女孩已经晕倒了,他试着把她叫醒。
好友着急地跟过来,问他该怎么办。
“你去报告老师,”他冷静地告诉他,然后弯下腰,把她抱起,“我送她去校医室。”
“欸!”好友有些好笑,这人是傻了吗,他这样抱着人家,明天,不,下午放学之前就会开始传他们的绯闻了。
英雄救美,现在英雄没有脑子,美还不知道是谁。
有意思。
体育馆与校医室离得不算近也不算远。
只是隔着一栋建筑的距离,但许新朝抱着怀里的姑娘,后知后觉有些不太对劲,应该是背着更好,要是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太好。
他小跑了几步,女孩头快要向外歪去,他立马站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缩在怀里。
她好小只哦。
到了校医室,校医了解了情况后,让他把女孩放在里间的床上。
怕没法当面给女孩道歉,许新朝写了张纸条,然后递给校医。
“林姨,如果她醒了请把这个给她。”
他说着把纸条给她。
林淑接了纸条,也没打开,只是和蔼地笑着,明显在打趣他:“要负责是吗,小朝?”
“嗯,”
他应声作答,也不多聊,点头示意要先离开。
“姨,我先走了。我还得和老师说一下情况。”
林淑回了一声知道了,目送他离开后,拿着纸条,走到了里间想要看看女孩的情况。
看到床上躺着昏睡的女生,林淑拨开遮住她脸的头发,撞伤的地方有点红肿,于是她从旁边柜子里拿出药剂,用棉球浸染后,轻轻涂上去。
其实女孩被球砸得不是很严重,但为什么会晕倒呢?
她看了一眼女孩眼底的青黑色,如果是熬夜了体力不支倒可以解释。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林淑起身退了几步,悄声拉上了帘子。
嘶——
头上被撞到的地方有点疼。
陈惜眼前是一片黑,她皱了皱眉,空气里是药水混合酒精的味道。
嗯?
好像是被球砸了吧。
那睁开眼睛有没有可能可以回到原来的时间?
拜托拜托……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陈惜睁开眼。
温柔女子抓着低马尾,身上披着白大褂,眼神有些关切。
陈惜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唉,还是校服,看来她是没有回去。
希望落空不免失落,她垂下眼,像是受了欺负的毛绒崽。
在林淑看来,以为是女孩被砸得有些疼了。
她不禁开口安慰道:“我给你擦了药,只是红肿没有破皮哦,小姑娘。”
“嗯,谢谢老师。”
陈惜乖顺地道了谢,然后起身开始穿鞋。
登记了名字,取完药,她估摸着自己晕了没多久,体育课应该还在上。
她暗自思忖:看来自己和球类运动有仇啊,下次一定离球远点。
在她走之前,校医递给她一张折叠着的纸条。
“这是?”给她的?
校医点头:“那个‘肇事者’留下的联系方式。”
她有些俏皮地对陈惜眨眨眼。
啊,好可爱。
陈惜有点开心,刚刚的难过一扫而空。
她接过纸条,向校医点点头。
“谢谢。”
走出门,她看到右边成片的绿植,后面的小路通向的是自行车库,可以避过人群绕道教学楼。
绿植向阳,开出一片生机。
陈惜踏入这片清幽的绿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么想着,她把手上的纸条塞进了口袋,走向了教学楼。
既然来了,就不要再留下遗憾了。
陈惜走进教室,体育课确实还没有下课,教室空无一人。
正好她可以整理下桌子。
原来她整理的还算整洁,但是只是物理上的把书放整齐。
有没有学习动力,书桌算是一个要素。虽然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是很影响心情,是一个很强的心理暗示。
但不仅要做到整洁,还要方便实用。
简单的说,就是要学会归类。也算是一定意义上的收纳吧。
陈惜把散放着的荧光笔和水笔放进笔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放到凳子上。桌子是翻盖的,很容易前面一晃就砸在脑袋上,她以前可没少被砸。
打开桌盖,桌下都是课本,还有一些小物件,比如纸巾、笔芯等。
陈惜翻看书名,拿出不是主要科目的教科书,放在了一叠。把教科书整理出来,放在另一叠。
然后她把作业本、教辅侧方在中间巴掌宽的缝里。
而那些原来放在桌面上的课本也按这样归类进去,只留下了今天的作业。
她看着剩下的一些小物件,好像找不到地方放了,于是索性就先放在了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