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好兄弟(155)
这时候,杜子衿从外面进来,满脸兴奋,一开口就说:“侯大人、穆将军,我抓到那细作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
穆邵问:“先生所言,细作在哪?”
杜子衿让人押上来一个新兵,那小兵神色慌张,连忙喊:“冤枉啊大人,将军,小的只是想献计……”
侯策问杜子衿:“如何见得是细作?”
杜子衿说:“刚刚,我路过营帐时,发现这厮在那里鬼鬼祟祟翘首盼望,便用戎语诈他一下,问他,你在做什么。”
杜子衿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倒没想到这小兵随口用戎语回了个“我……”,然后反应过来,竟然拔腿就跑。
杜子衿立刻命人把他抓起来,询问下,这小兵是前个月才来军营的,这么短时间就会戎语,实在蹊跷,应当就是细作。
侯策问小兵:“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小兵哆哆嗦嗦:“小的来营帐,只是听说有细作,所以前来献策……”
杜子衿说:“你一直这么说,那你倒是来献策啊。”
小兵连忙说:“戎人因常年在草原生活,牧羊驭马,青年人的手掌中心,尤其是军中之人,会稍微明显的粗糙,皆是常年拉扯绳子导致。”
杜子衿说:“你这么说有点道理,但是,我们雍州军的精兵,也有许多人手上有这种茧子。”
说到这里,帐内人低头看自己的手掌,沈游就发觉自己手上有茧子,手心也是粗糙一点。
小兵六神无主:“不是这样的,还有……”
杜子衿说:“还有什么,你还想狡辩什么?”
晋晓突然开口,说:“当时围着阵地的,并不是常年与马匹为伴的骑兵,而是步兵。”
因此,在当时的人群中,筛选出手掌有这种茧子的,极有可能就是细作。
那小兵感激地看着晋晓,说:“是,是秦先生说的。”
杜子衿因为被晋晓这一打岔,神色忿忿,心想晋晓还要坏他的好事,嘲讽地盯着那小兵:“那你自己的手掌呢?”
杜子衿只是随口一说,小兵脸色瞬间不好了,手也畏畏缩缩地收起来。
穆邵一挥手,旁的侍从上前来,掰开小兵的手掌,回:“回将军,这个士兵的手上,有一样的茧子。”
杜子衿笑:“你这是贼喊捉贼!你自己身上就有自己说的特征。”
一时议事厅里议论声阵阵:
“这士兵很可疑,必须先关押起来。”
“我觉得杜先生说的有道理。”
虽然如此,小兵献上的计策还是能用的,侯策说:“先按这种方法,排查那日的步兵。”
杜子衿问:“那大人,这个士兵……”
侯策:“先押着。”
杜子衿得到侯策的准许,喜出望外。
自大秦晋晓进军中,他就一直被压制着,这是第一次,他比秦晋晓更快破解难题,找出细作!
晋晓还亲自和细作接触过呢,结果还是慢他一步。
杜子衿心里不无得意,再看晋晓,她今夜失血过多,嘴唇有些发白,手掌也紧紧牢牢地裹着,怎么看,都是一副手下败将的模样。
他瞥着晋晓,说:“怎么样,秦先生,这回可是我先抓到细作。”
晋晓笑了笑:“杜先生聪明。”
杜子衿:“……”
明明是夸赞,但杜子衿就是觉得,晋晓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不管如何,这回是他胜了一筹。
按这个方式筛查,很快,左右手拥有这种特殊茧子的步兵,被找了出来,有七个人,包括最先献策的小兵,一共是八个人。
每个人都喊自己是冤枉的。
杜子衿说:“细作就在其中,侯大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侯策知道兹事体大,可如果这其中真有人被冤枉……他揉了揉额头。
穆邵爱兵如子,也不愿冤枉雍州军里的士兵,问晋晓:“秦先生,可还有别的想法?能不能辨别出其中谁是细作?”
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寄希望于晋晓。
而晋晓果然没让穆邵失望。
她的目光,在包括小兵在内的八个人身上,看了一下,说:“我可以分辨谁才是今晚我接触过的细作。”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惊异地看着她,她当时眼睛被蒙住了,还能怎么分辨?
杜子衿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你不是说你眼睛被蒙住了,你要怎么分辨?”
晋晓回:“眼睛被蒙住了,不代表其余五感就消失了。”
侯策:“先生的意思是?”
晋晓:“辨声。”
杜子衿还是不信。
晋晓要是能辨出那个细作的呼吸声,那不得是穆邵这样的武功?可她看起来不就是一个书生?
不过眼下,也只有这种方法能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