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嫁了克妻王爷(16)
管家招待周全,好茶好水侍奉着,两个丫头恭敬上前,将茶水添至七分满。
陈夕泽刚端起茶碗吹了吹,便见姜之恒站起来:“少时曾受教于老侯爷几日,却未曾拜访过,如今物是人非,但还是想亲眼瞧瞧侯爷生活的地方,我上院子里走走。”
陈夕泽睁大了眼睛一头雾水。
这又是哪门子的睹物思人?
姜之恒说着便走出了门。
管家只被叮嘱了要好生招待,便并没有阻拦。只要殿下不走到里间女眷的院子,这侯府的花园还不是任凭观赏。
靖勇侯与先帝乃是过命的交情,先帝顾念兄弟情义,赐下了这家宅万贯。
如今侯府虽人丁衰弱,但属于侯门世家的气势还在,光是三进的院落就有五间,险些抵得过王府格局。
姜之恒刚走出正厅,面对着面前错落有致的竹林花园和石子路就犯了难。
侯府可供差遣的下人不多,基本都只呆在主人院落里,这偌大一个花园里竟也见不到人。
姜之恒思忖片刻,刚要回头,突然就被一个清脆的少女音叫住。
“九殿下!”
姜之恒猛地回头,发现叫他的是昨日在千秋节宴上,忠心护主的那个小婢女织云。
织云提着食盒上前见礼:“九殿下万福。”
因昨日九皇子才几次帮助过谢临香,所以织云并不害怕他,行完礼后轻笑着递出食盒。
“真是巧,小姐命我将这些点心送去门口,交由府上小厮带去给殿下,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了。”
织云笑得眸子里亮晶晶的,面容干净而纯真。
“嗯……啊。”姜之恒木木地伸手接过了食盒,又多问了一句,“你们家……小姐呢?”
“小姐这会儿正在西院陪小少爷呢。”织云浅浅地笑着,而后问道,“殿下今日是来查案的吗?”
“嗯。”姜之恒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真好。”织云由衷地赞了一声,又忙着行了一礼后退两步,“既然赶巧遇见殿下了,那织云这就回去了,小姐院子里还有事要忙。”
“嗯。”
“啊对了,这点心可是刚刚才出炉的,还热乎着呢,殿下记得趁热吃!”
丢完这一句,织云便退了两步,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谢临香的院子。小厨房里还有许多活要做呢。
姜之恒提着沉甸甸的食盒愣了片刻,一时无言。
刚刚转身,回头便撞见陈夕泽叼着根狗尾巴草,正靠在身后圆形院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夕泽眸子中全是看穿的笑意:就说这人怎么今日非得来靖勇侯府,原来是同人有约啊!还什么上院子里走走,藏得可真是深。
他勾着脖子看了一眼织云的背影,小丫头长得还挺标致。原来,殿下好这一口啊。
“怎么?”提着一盒子点心,姜之恒扫眼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陈夕泽摘了嘴里的狗尾巴草,“谢家那个大少爷回来了,你还要不要去见一下了?”
什么叫还要不要去见一下?那不然这一趟是干嘛来的?
姜之恒默默地看他一眼:“当然见。”
“嗯。”陈夕泽语调轻快地应了一声,非常自觉地转身带路。
走了两步觉得姜之恒提着这么大一个食盒实在不太雅观,于是往后伸出了手:“给我吧。”
谁料姜之恒理都没理,只一接手把食盒换到另一只手,离陈夕泽远的那一边。
陈夕泽:“?!”
切!好家伙!我又不偷吃你的!!
遂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背着手上前去了。
原本姜之恒也就没有走出多远,只几步路便回了正厅。刚赶回来的谢明禹候在门口,拱手行礼:“见过九殿下。”
“嗯。”姜之恒淡淡应过一声。
谢明禹也是抬头时才发现九皇子提着个食盒,一时疑惑不已,心道怎么来查案还带着吃的来的,难不成是要在侯府蹭饭?还是给谁献殷勤送吃食吗?
姜之恒坐上座,小心地把食盒放上桌。
陈夕泽看着他这般动作,捂着脸在旁边坐下。
转头道:“谢公子,多有叨扰,皇上下旨查办半月前侯府车马遭劫一事,想必公子也听说了,事发于侯府,还需要谢公子提供帮助。”
谢明禹很晓事:“应当的,毕竟事关侯府诸人安危,殿下若是有什么想问的,我定知无不言。”
三人在边喝茶边聊,然而虽说知无不言,但难就难在真的不知啊。
离京的时候谢明禹才是个九岁孩童,对谢家有哪些宿仇一概不知,刚回京便被劫同样一头雾水,因此聊了半天基本属于尬聊。
这还不算,谢明禹越聊越觉得这位九殿下心不在焉,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