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48)
岑冥翳见状,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指轻轻拉开,拿出那只杯子,亲自提起壶倒了一杯水给她。
圆滚滚的小杯子装满温水回到自己手里,谢菱才反应过来。
她要是想喝水,明明可以自己倒,根本不用三皇子动手。
不过刚好也有一点渴了,谢菱小声道了句谢,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啜饮。
她喝水,旁边没有人再说话,一时间安静下来。
谢菱偷偷抬了抬眼,发现三皇子坐在旁边,姿态闲适,一直在看着她。
但似乎还有另一道视线从别处过来。
谢菱又喝了一口水,悄悄看向门口。
和徐长索对上一眼后,徐长索迅速地垂下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笔直地站在门边。
谢菱心想,她为什么要被两个人围观着喝水。
她不想再喝了,刚要放下茶杯,岑冥翳忽然开口说话,谢菱手一抖,洒了一些在下巴上。
很快一只温热的手用柔软布巾替她擦拭,岑冥翳拿着一方月牙白的巾帕,将她下巴上的湿痕全部拭去。
他没有碰到她的肌肤,手指隔着布巾从谢菱脸颊上擦过。
谢菱不好避开,和他四目相对。
岑冥翳的黑眸像是逐渐热了起来。
谢菱问:“你刚刚,要说什么?”
岑冥翳显然是反应了一下。他说:“我是让人去请太医。”
谢菱哦了一声,心想他只是很正常地说话,她在干什么,随便就被吓到。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医官服的中年男子进来,他提着药箱,替谢菱检查了一遍,最后判断说,这是轻微扭伤,只需要擦药就好。
谢菱谢过了胡太医,从他手里接过了药,很快太医又退了出去,没有对三皇子因为扭伤就兴师动众请太医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
谢菱要擦药,因扭伤的是脚踝,所以要褪下鞋袜。
岑冥翳好像没想到这一层,依旧还是坐在旁边,偏头看着她。
她握着药犹豫了一下,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只好跟他说:“三皇子,我需要涂药,可否请回避一下。”
岑冥翳慢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不大愿意,这毕竟是他的营帐。
但他没说什么,只是起身站起,还把徐长索也带了出去。
谢菱这才开始上药。涂药时,她听见帘子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似乎是岑冥翳在跟徐长索说着什么,但徐长索有没有应答,应答了什么,听不清楚。
过了会儿,又有其他人来找岑冥翳的声音。
这回谢菱听见岑冥翳阻止他们进营帐,于是加快了速度,赶紧涂完药,把鞋袜穿好。
谢菱提防着有人要进来,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怎么解释自己在此处,但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也没什么动静。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徐长索的声音才响起来:“谢姑娘?”
谢菱连忙应声,说自己已经弄好了。
徐长索于是掀开门帘进来。
他依旧还是站在门边,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看起来比之前脸色差了不少。
只有他从外面进来,却不见岑冥翳。
谢菱便问:“三皇子呢?”
徐长索依旧低着头,闷声回答:“殿下有要事处理,让姑娘在此处稍等。”
谢菱上一次见到徐长索,他还叫自己郡主。
她觉得有些好笑,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好笑。总之,就是觉得命运很幽默。
她问徐长索:“你知道我姓谢?”
“殿下告知了属下。”徐长索依旧闷闷。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谢菱一边问,一边试着站起来,扶着桌子走了两步。
脚踝已经不疼了,那位太医的药果然很有效。
徐长索哑口不言。
谢菱本来是随口问的,却没想到他不答话。
于是奇怪地看向他。
徐长索张了张嘴,才说:“殿下问我方才是不是在看谢姑娘。”
什么?
谢菱有些懵。
似乎见她面色有异,徐长索又多解释了一句。
“殿下说,若是要看,便好好看护姑娘,如果殿下回来时,见到谢姑娘有哪里不妥当,唯属下是问。”
原来只是交代嘱咐而已。
谢菱也没有太在意。
徐长索说完那句话后,却是攥紧了双手。
三皇子的话,不过是在提醒他,谢姑娘与他主仆有别,不是他随意可窥看的。
徐长索本应要分辩一句,他与谢姑娘素不相识,决计没有那般心思,更何况目前看来,谢姑娘是三殿下钟情之人。
但是他解释的话却说不出口。
他无法否认,他确实看了谢菱,看了很多次。
她迎着风时自由自在的笑容与郡主相像,天不怕地不怕地把三皇子当马骑的骄傲亦与郡主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