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也重生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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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远侯府,罄枫楼。
无名捏着封信匆匆进了书房。
坐在案前的男人垂眸,饶有兴致地看着摆满了桌案东西,拿起其中最大的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了只匕首,花纹繁复,又在柄上刻有一个“祝”字。
无名递上信,“侯爷,这是那边送来的。”
谢峥远没急着拆开信封,只将信搁置一旁,抬眼去看面前的人:“苏清环还没找到吗?”
无名摇摇头:“没有。京中已找遍了,并无消息,附近的上安城和冀镇也都没有。”
“她逃不了那么远,除非有人在刻意隐藏她的行踪。”谢峥远沉声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只在京中寻找,盯紧了将军府。”
“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翌日一早,谢峥远下朝回府,便见无名皱着眉头守在书房门口。
“侯爷,您订的红枫已到了。”无名替他宽了身上那件大氅,又端了热茶过来。
谢峥远站在暖炉前烤了烤手,才结果茶盏抿了一口。
“恩。最大的那棵栽在前院,其余的安排进后院的枫园。”
“颐枫苑也要有。”他又补了一句。
“都按照您的要求安排了。”无名答应着,“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谢峥远看他一眼,兀自在榻上坐下,示意他接着说。
“今日一早,府里有了新的传言,有关祝小娘子的。而且这则传言并非只传在侯府,像是从随安街那家茶楼里传出来的。”
谢峥远眉毛轻挑,唇角不住勾起一抹笑来:“这回又是什么?”
无名不知主子到底是为何高兴,只皱着眉头答:“说是祝小娘子身虚体弱,无法生育。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坐在榻上的人忍不住笑了一声,朝无名勾手。
“既如此,你便替我去办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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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苑的早饭方才撤下,便见桃喜进屋来禀:“姑娘,前厅来客人了。”
祝暄不由皱眉:“消息不是昨晚才放出去么,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桃喜摇头:“不是侯府的人。”
不是谢峥远?
除了他这个难以捉摸的,还会有谁一大早来将军府拜访?
“是殷二公子,说是有话想当面说。”
“殷无霜?”祝暄不由想起昨日那人抱着妹妹那副心疼的模样,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她现下谁都不想见,可昨日想要陷害她的毕竟是殷无忧不是殷无霜,她也不该迁怒于人。
祝暄越想越郁闷。
本来就一件顺心的事情都没有,结果到了今天还没完没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脚下的步子都不住地加快。
眼下前厅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尴尬,几个太尉府的侍从端着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和金银首饰。
祝暄漠然坐在椅上,看也不看一旁的殷无霜。
“殷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来将军府这样频繁,如今又带了这些东西,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今日不请自来是为两件事。”殷无霜起身朝她拱手行了一礼:“其一是赔罪。昨日是家妹无礼在先,还望祝小娘子莫要怪罪,我替她向你赔不是。”
祝暄撩起眼皮看他,静候下文。
“其二是道谢。”殷无霜指了指身后那些东西,“祝小娘子昨日救了无忧,这些是谢礼,还望祝小娘子收下。”
“这些东西我不收。”祝暄望着他,语气平淡,“你替她来道歉又替她来道谢,可说来说去都不是她自己的意思,我没必要接受。”
“二公子请回吧,我只当这次是自己冒用他人姓名的报应,便罢了。”她说着站起身来,顿了一下。
“只不过两件事情抵消归抵消,你我也还是朋友。但我这人记仇,所以之前约好的踏青,我怕是去不了了。”
殷无霜无奈地上前一步,“祝暄……”
“茗喜,送客吧。”
“是。”茗喜忙过去将主子与殷无霜隔开来,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殷二公子,这边请。”
……
虽是赶走了殷无霜,祝暄心里也没显得多解气,只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赶巧午后方伯说要盘算那几间铺子近几年的收成,她便将活计揽了下来,闷头在书房待了大半日。
眼瞧着天都要黑了,方伯来书房帮忙:“姑娘头一次接手,已是不错了。”
祝暄伸了伸胳膊,觉着浑身都骨头架子都发僵。
“幸好以前阿娘教过的我还记着些,不然当真要成个在府里养尊处优的废物了。”
方伯笑着点头:“姑娘冰雪聪明,日后嫁过去也定能管好侯府。”
提到这事祝暄就忍不住皱眉头。
这次她特意将消息放到了茶楼,也当真是豁出去了自己的名声,可整整一日了,侯府那边仍旧没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