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伽(64)
仿佛是旧时代的封建习俗一般,哪怕只是展露出一丝一毫和周围居民的不和谐之处,都有可能被架上木架,处以火刑。
即便是逃到荒野之中,也未必能遇见可以交谈的活物。
这让顾云感到有些紧迫感,此时身为一名最为卑贱的雄奴,身体又被一根银白的锁链束缚着……就像是一个器具一般,等待主子使用。
他不禁闭了闭眼,脑海中思绪纷杂,只能慢慢梳理,尝试寻找一条可以生存下去,又能探索回家方法的途径。
席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时,便看见了雄奴合着双眸,躺在床上,一副等待享用的模样。
可惜,现在对方身上还带着伤,他就连最新款的睡衣都舍不得给这名雄奴穿上,生怕会着凉。
漏洞的地方,多少还是会有一些进风的。
席打量着这一张俊美到极致,此时又因为受了伤,而带着一种憔悴苍白美感的脸,目光从那结实的胸膛,滑到被锁链缠绕的窄腰。
即便让薄被盖着,他也清楚地知道,那根锁链还会继续往下,锁住雄奴能被使用的地方。
席靠在床边,心想,那个小笼子还做不做呢?
……
第二天,顾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边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么?
他稍稍有些疑惑,但是并未多问,而是艰难地从床上起身,因为伤口还未痊愈,所以即便是简单的洗漱,都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柏铭进来后,发现这名雄奴竟是下了床,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
他连忙走上前去,搀扶着对方,皱眉道,“您怎么就下来了,医师说得好好静养才行,就连少爷,也亲自过去了登记处,准备把那边的登记官给请过来。”
他一边忧心仲仲地让这名雄奴再次躺回去,一边手脚麻利地去把早点都端了进来。
和以往不同,这次的早餐种类,堪比一场隆重的晚宴……有好多菜色和食物,都是顾云从未见过的。
光是开盖的香气,都已扑鼻而来,更不用说色泽和味道了。
顾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确是受了伤没错,可是目前依旧有手有脚,疼痛也可以忍受得住,并不需要提前过上重伤患者的生涯。
更何况……今天的早餐,为何异常地丰盛?
顾云看见出了柏铭外,还有几名仆从在他醒来之后,也跟着进了屋子,开始忙上忙下。
有伺候他更换伤口药物的,有伺候他顺便换了一身新衣的,也有伺候他梳理发丝,修剪指甲的,甚至还有一名仆从,准备给他上个妆……
“等等……”顾云暂时推拒了那名仆从要给他抹胭脂的举动,有些微微无奈地询问道,“请问一下,这是需要去做些什么。”
是不是有一些节日庆典,需要大家都化妆打扮,前去参与?
那名仆从愣了愣,却是好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或者明确一点来说,是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顾云被看得有些莫名,难道这又是一个常识性的行为么,于是,他继续温声道,“抱歉,我还不太了解这里的习俗……”
那名仆从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笑眯眯地说道,“我叫夏初,和柏铭一样是这里的仆从,以后我和他就负责伺候您了。”
顾云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他在搜集到的资料里边,得住雄奴是最底层的存在,也就比连进城资格都没有的荒地野雄好点,但地位绝对是在仆从之下的。
除了那些受宠的雄奴,或许能在一些仆从面前作威作福几天,可是一旦失去了雌主的宠爱,那即便是一名最普通的仆从,都可以找到机会,随意折磨这名不知轻重的雄奴。
看见了顾云略带疑惑的眼神,站在一旁的柏铭后知后觉地问道,“您该不会还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吧?”
不是他多想,而是少爷也许是准备制造一个惊喜?
就比如以前会给程管家过一个整寿生辰,或是给他们这些仆从一个季度提一次月钱,又或是在私底下帮忙他们解决了生活上的一些困难。
能进到这个宅子里的,无论是雌性,亚雄,还是雄性,几乎都没有主动离开的。
尽管在外边看来,少爷性格乖张,脾气暴戾,但是在他们眼里,少爷是最好的主子。
顾云听得云里雾里,他坦然回道,“不好意思,我确实不知今天为何庆祝,如若方便的话,能否同我说一下?”
夏初捂着嘴偷乐了一会,他和柏铭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开口道,“总之呢,是一件好事,具体的原因,还是让少爷和您说吧,您也别急,少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柏铭和夏初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们先联手把这名未来的雄侍给打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