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书(15)

莫宇楼收回手继续按住自己鼻子。

医务室的袁老头悠闲地喝茶看报，正看到一则大学生艾滋调查，医务室的门就被踢开。

老头转头一看——这不是是昨天来过的两个学生？

再一看，还是一个把另一个公主抱。

“我说过了，心理咨询室在E楼！”

“医生，他被球砸中，流鼻血了。”

莫宇楼的鼻血还在流，一身白衣沾上点点猩红。

“把他放那边床上，我去拿脱脂棉。”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让人省心。

几番处理后，莫宇楼脸上干净了，但堵住鼻孔的脱脂棉却红了一个又一个。

“怎么止不住？你有什么病史吗？”袁老头想到报纸上那篇调查，忍不住觑了眼叔漠尘，但少年一脸面无表情地站着。

莫宇楼摇摇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初三生过一场大病，但不清楚是什么病。”

“你自己生的什么病都不知道！唉，再止不住就得打120了。”

“这么严重？”叔漠尘表情终于有所变化。

袁老头凝重地点点头：“鼻血止不住是凝血机制异常，严重的与心血管疾病挂钩。”

躺着的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所幸三分钟后鼻血渐渐止住了，但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也早已响过。

第十四章

七班最后一节是班主任老章的数学课，莫宇楼进教室时稍稍解释了下，老章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便没再多问。

“同学们进行体育运动一定要注意安全！好了，我们继续，讲到数列，我曾经见过一份相当完美的卷子……”

一节课在音乐铃中结束，莫宇楼赶回宿舍换衣服。食堂是去不成了，这个点吃饭的人得排出大门，莫宇楼拐进小超市买面包，进门时习惯性地吐槽门牌上的“商场”二字。

“就这么点地方还叫商场……”

莫宇楼听到身边有人说出他的心声，不由带着“高山流水觅知音”之感四下寻觅。

“哎，同学，你也在！”

一个同样穿着白T的男生在收银台朝这边挥手，莫宇楼认出他是那位白队队长。

“嗯，巧啊，你也不去食堂？”

“去食堂浪费时间，我们打算用这段时间练球。”

“有时间还是要吃主食的。”莫宇楼付完面包的钱，见慕靖宇还站在一旁等自己。

“还有什么事吗？”

男生拆开面包袋，示意边走边说，莫宇楼跟了上去。

夕阳金灿灿的霞光洒在鹅卵石小道上，脱离教室的学生嬉笑打闹地跑过。

“你鼻子还好吧？”

“嗯，血止住了。”

慕靖宇松了一口气，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考虑进篮球队吗？我看你打得很好。”

不等莫宇楼回话，男生迅速补充：“我是校篮球队的副队长，队长是叔漠尘，如果我们跟教练推荐你，进队几率很大的！”

原来是想拉人。

莫宇楼温和地笑笑，还是摇摇头：“不了，我更关注学业，篮球只能作为业余爱好。”

“好吧，”男生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交个朋友吧，我叫慕靖宇。”

“莫宇楼。”

“啊，你是不是高一那个——”

莫宇楼迅速抢过对方面包并塞入因吃惊而张大的男生嘴中，“我跟叔漠尘没关系，前面左拐去操场，我回教室先走了。”

说罢右转，留下咬着面包的男生呆立在原地。

操场一隅的阴影中站着两名黑衣少年，高的那个双手插袋，看似闲散却有压迫性的领袖气质，另一个双手捏紧垂在两边，面色惨白。

“我给你时间了，理由。”

“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他。”

“你知道队里的规矩，你觉得这个理由能让我信服？”

汤平之咬咬牙，突然下定决心似的抬头直视队长：“你突然把他带过来不是想让他进队？”

叔漠尘怔了一下，他当时只是想让莫宇楼在女生面前出点丑，毕竟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没料到让队里产生猜忌。

汤平之见状以为叔漠尘默认了，自嘲地说道：“果然，整场比赛，无论是你还是副队，注意都在他，慕靖宇的眼睛就差长在他身上了！”

赶来的慕靖宇听到自己名字，忙加快步伐：“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汤平之看见来人后眼眶通红，却生生忍住喉咙的哽咽，“我知道，我在队里最菜，队伍进比我厉害的新人肯定能拿下市冠军，我现在就去向教练申请退队！”

慕靖宇看着少年跑开的身影觉得莫名其妙：“这一个个都什么情况？”

叔漠尘走出阴影，脸上表情不可捉摸：“你去找他，这件事不只是队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