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从不讲武德(83)
居然,被媳妇主动调戏了…从宥言呆住了,眨眼的动作都被放慢了,脸上染上了一层粉色,满世界都是媳妇宠溺的笑脸。他昏呼呼地答应了一声,又昏呼呼地转身,往外走。
无论是说话的语气、眉峰的挑动,或是肢体的语言、手指的动作,尚鹤寅都透露出一种强烈的主权意识,只不过自己尚不知晓罢了。
不过,他不知晓,姑娘们都是看出来了。
她们乖巧且耐心地等着尚鹤寅收了眼神警告,拂袖离去。爆料的小丫头这才颤抖地举起手,小声提示:“对不对?怎样?我说的吧?”
“对呀,没想到另一个男主角就蹲在咱们旁边。”
“哥哥好帅啊,这样的糖,我愿意磕一万年!”
“哪怕哥哥生气了,还是明媚如花,好看死了。”
“这样的美颜暴击,请给我来一打!”
“你们觉不觉得,哥哥的男朋友长得好眼熟啊~”
“他长得好像是那个…谁谁,糊掉的前男团十八线小明星欸。”
……
尚鹤寅归心似箭,脚下带风,一溜烟的窜进化妆间,专属化妆师美林正在等他。
脱戏服,卸假发,洗妆容,半小时后,戴着棒球帽黑口罩的尚鹤寅,出现在员工通道的后门口。
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尚鹤寅第一次下班下得如此急切,不断抬腕看表,眉间尽是喜悦,揣摩着待会儿该不该绕路去一趟免锐店,买一瓶红酒庆祝一下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尚老师!真的是尚老师!”
尚鹤寅闻言扭头,身后却是空空如也。
一阵阴风吹过,帽子落在树影下,几双凌乱的脚印踩踏过去,湛蓝的天空下,只剩下门口的石楠花在摇曳。
不大一会儿,从宥言领着小王,开着车,准时出现在后门。
等了又等,也不见半个人影出现,小王按了几声喇叭,并没有回应,刚想拨打电话。
从宥言挥手制止了:“等等!”
门口的石楠树下,一只孤零零的帽子躺在一个能容纳二三人站立的圆圈里。
由黄褐色粉末围成的圆圈,还残留着一些符痕,在蓝天下,发出诡异的硫磺烟火味。
“是六丁六甲搬运术。”从宥言喉间一紧,大脑缺氧差点当机,身体立刻飞出车去,蹲在圈内,手指拈起脚印旁边余下的粉末,眉峰紧蹙。
这些鞋子都是简单的球鞋,大市场十几块钱一双的那种,除了脚丫子硕大,身高较高,体重较重之外,也看不出什么。
关键的是这些符印和粉末,六丁六甲…
这是遇见高手了!从宥言的心中升起浓浓的悔意,早就知道,就不离开寅儿半步了!不过,小肥应该还在寅儿头上,这就好办多了。
只要给他抓住胆敢绑架寅儿的混蛋,他一定会将那帮人打到生活不能自理,变成脑震荡,埋进化粪池,化成猪饲料。
从宥言起身,从背包里取出青玉缸,轻轻弹了弹缸壁,唤出黑甲虫,转头安慰小助理,“不用报警,警察来了也没用!你先回去,告诉达叔,我们晚些会回家吃饭的。”
小王心里发慌,迟疑着不肯走:“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吧,你指挥我往哪儿开,就往哪里开。”
从宥言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灰尘,放在青玉缸的上方,回眸道:“不必,你开着车,目标反而太大了,我一人足矣。”
黑色甲虫围着帽子转了几圈,便已经认准气味,嗡嗡叫着,腾空而起。
从宥言眼瞳竖成一道直线,脚尖发力,“嗖~”地一声,轻松蹿上剧院后街屋顶,冲车里人挥挥手:“若不放心就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一定会带着寅儿回来。”
说罢,从宥言身影一晃,瓦片都不带抖动分毫,屋顶上已经没了他的踪迹。
小王拍拍胸口,还好自己没有心脏病,否则分分钟给他吓死,没法子,还得告诉达叔一声。
他认命地摸出手机拨号码:“喂,达叔啊,是我小王啊。对对对,我们晚些会回去吃饭哈,尚少有些东西要买。是是是,我晓得啦,有事肯定通知您。”
放下电话,无事可干的小王,只得将商务车停在剧团的后街上,关上门,打瞌睡。
从宥言跟着黑甲虫在各个屋顶之间穿梭,顺着东南方,约莫飞奔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废弃的村办企业小作坊附近。
小作坊以前像是生产石灰的,到处都是呛人的味道,方圆十几米处,片草皆无。
黑甲虫顺着小作坊飞了一圈又一圈,辨别着空中残留的母蛊信号,堪堪停在灰土墙的缝隙上,领头的黑甲虫竖起触角,左右晃动了好一会儿,这才撅起后腿,钻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