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从不讲武德(8)
自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智商啥的更是碾压大众几百年。所以,他特别不理解为何美人总是拒他千里之外,好在自己是饱读诗书的好男人,可以纵容媳妇的小脾气。
“寅儿啊,你脾胃不和,脉象虚浮,阳虚已久。若没有我,你肯定会死哒。”
“谁都会死。”尚鹤寅特别冷酷无情地说道:“兴许好人就是不长命,坏人就是活千年呢。”
“可是,寅儿啊,我就是好人呐!我也能保证咱俩长命百岁哒。”从宥言默默握拳,表决心:“玩毒,养生,我都会。”
尚鹤寅被对方捧脸花痴样的星星眼恶心到了,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他的确不习惯和这样厚颜又粘人的玩意相处,暗想:此人虽然有些智障,可也算是救命恩人,自家那些糟心的破事,自己想法子化解便得了,不应迁怒于旁人。
于是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开口说道:“从先生,多谢你的好心,不早了,请回吧。”
不!早!了!这,这就是邀请自己上床睡觉啊!啊!啊!从宥言眨巴着眼,捂着心口:怎么办?怎么办?一板一眼说话的媳妇更吸引人了!
尚鹤寅斜靠在沙发上,大眼瞪着从宥言的小眼,半晌无语。
最终,他的定心不够,还是败下阵来,既然言语无效,还是用行动表明立场吧。
几步走至房门口,尚鹤寅一把拉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从宥言此时眼神忽然就不好了,他打着哈欠,爬上床,缩进回被窝,不断拍床单:“早点睡觉对皮肤好!寅儿啊,别傻站着,赶紧过来睡觉啊。”
尚鹤寅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夜深人静,若是打电话报警,或是大声喊人,将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而另一边,从宥言也在坚持不懈地拍着床单:“来嘛,来嘛,快点睡觉啊。”
二人隔着病床僵持起来。
“随便你。”尚鹤寅“啪”的一声,把门带上,合衣倒回床上:“离我远一点,我对陌生气味过敏。”
这些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从宥言选择性的耳聋了。
他小心吸了几口属于另一半的空气,开心地靠过去,帮美人拉上被子,“寅儿,你放心哈,我是守礼的君子。你放心睡吧。”
尚鹤寅冷哼了一声。
从宥言笑嘻嘻地靠着对方,小声呢喃:“尽管靠着我吧,我阳气旺,很暖和哦。”
这倒是真的,从宥言像个小火炉似的,全身散发着光和热。
‘反正都是男人,我担心什么?’尚鹤寅头一挨着枕头,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陷入甜梦时,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此人除了神经兮兮的,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第二天。
尚鹤寅睡到自然醒,懵懵懂懂睁开眼,身边的被窝早已空了。
“算他识相。”
坐在床上,伸懒腰,细胞充满氧气,给出的回应太舒服了。
脑袋还陷在混沌中,他懒懒的打着哈欠。
长期饮食不规律,加上熬夜背剧本,尚鹤寅的身体一直处于亏空状态,难得体验如此深度的睡眠,精神气不错。
习惯性地端上茶杯,站在窗边,刚想喝,他忽然就感应到流氓的无赖热力,下意识地看了对面一眼果然,那个小白痴,正扒着窗台往这里看呢。
‘简直跟三流小说里的花痴一样。’尚鹤寅沉默了一会儿,索性也不拉上窗帘了,背过身去,拨通了电话:“喂,达叔,对对,我想出院回家休养,明天还要参加排练。”
坐在窗边看美人的从宥言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傻笑招手,心里美滋滋,“我就说罢,既是我出手,牛头马面也要回避一二,寅儿的精神好多了。”
可能面条的滋味太香甜了,从宥言吸溜的声音很大,隔着数十米,飘到220这边。
放下电话,尚鹤寅的胃部一阵抽搐,忍不住转过身,对这边喊道:“吃饭可不可以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
从宥言收起大碗,抽出纸巾擦嘴,毫不在意地笑道:“寅儿啊,你吃没?”
看见你便饱了!尚鹤寅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胃口!”
“哦~”从宥言赶忙从裤兜里摸出刚做得药丸,装进塑料袋里,用手一甩。
那袋装着药丸的塑料袋飘飘忽忽地飞过树梢,穿进220窗口,稳稳当当地落在桌上。
……原本还在咬牙切齿的尚某人,气焰降低不少,心情复杂地捡起来,琥铂色的眸子闪了几闪,视线转向对面。
“我现在手头紧张,只能做低档次的辟谷丹,一颗能管你一周。昨天那颗,是化解你脾胃经脉不调的,今天这颗才是调整你饮食的,赶紧吃吧啊。”从宥言说完,重新端起大碗开始不出声的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