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峰,你这就太过了,虽然秦槐是个女人,好歹也是咱们兄弟,没你这么过分的。”
老肥也是觉得阿峰这么做无非就是色迷心窍,想把人养起来,因此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是带着调笑的,心里也并没有真的觉得这事能闹得多大。
可惜阿峰却很认真,严肃的看着老肥,恨声道:“最近场子里不少乱子,我怀疑和秦槐有关,想请她去问问。没想到,她倒摆出这样的架势来,是想做什么?”
老肥嗤笑一声:“阿峰,你这……也太扯了,场子上的事秦槐能管多少?”
阿峰一双眼睛阴冷的盯着老肥:“你这是非要护着她了?”
老肥整了整脸色:“我就是觉得你他妈太不是东西,咱们几个人兄弟虽然看不上一个女人出来折腾,但是好歹也是生死同命过得弟兄,就是女人,咱们也不能太过了,你这倒好,欺负人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阿峰抬手一枪打在老肥脚下:“把你的臭嘴闭上。”
“你他娘的臭崽子,敢朝老子开枪!”
老肥气红了脸,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口浓痰,抬手就要从腰上拔枪,阿峰却瞬间拿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老肥手一顿,整个人僵住了:“阿峰,你来真的?”
阿峰冷冷哼了一声,眼神阴郁的扫过老肥,落在秦槐身上。
“跟我走……”
秦槐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嘴角噙着冷笑:“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阿峰动了动手,看样子是想要开枪,老肥脑门上的汗都要下来了,远远地却传来一阵警笛声,老肥从来没有现在这般觉得人民警察这样可爱。
阿峰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了枪,只是拿眼睛阴森森的看着秦槐。
很快警车就到了跟前,几个穿着防弹衣的特警从车上跳下来,举着枪虎视眈眈的看着对峙的三拨人,老肥立刻举起手。
雷掣带着安澄跟在雷擎后面下了车,扫了一眼众人,有点意外,有点心塞。
他在的时候,虽然不说这些兄弟间是一团和气,但是至少不会发生这种刀枪相向的事,这可真是,出息了!
雷掣有点咬牙切齿,一个慌神,差点让安澄从身边蹿出去。
“你给我老实点,跑什么跑。”
安澄顾不上生气,眼睛带着罕见的狠厉,直勾勾的看着前面:“阿峰在那里,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雷掣不得不加了些力道才能控制住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说了什么?证据有了,还怕收拾不了他,你给我,冷静一点!”
安澄喘着粗气,也不说话,闷着头一个劲的想往前冲,雷掣看了一眼已经被缴了枪正老老实实的被押着往这边走的阿峰,感受着安澄越加躁动的情绪,生怕他真的扑过去,只好把他弄上车,安澄闷哼一声,雷掣看了看他,见他并没有手什么伤,便锁了车门,转身的瞬间,眼角划过一道金属反射的冷光。
把安澄锁在车里只有,雷掣走到刚才老肥站的位置四处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子弹头,说起来他也是中弹死的。
如果那枚子弹还在的话,倒是可以验一验膛线什么的,看看那子弹到底是不是从阿峰枪里射出去的。
雷掣找到了新线索,但是前途渺茫,因此上车的时候还有点心神不属。
没想到,没多久就被手腕上一阵刺痛给惊醒了过来,连忙抽了抽手,竟然没抽回来。
“你属狗的吗?”
雷掣无语的看着安澄死死咬着自己手腕的牙齿,那下面已经有血丝慢慢渗了出来,但是安澄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雷掣刚想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松口,就见安澄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干脆利索的把安澄的下巴的给卸了。
“我说,你这是找了一只小狼狗啊,这下嘴也太狠了点。”
雷擎看着雷掣的手腕龇牙咧嘴,眼底却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雷掣看着疼的脸色苍白的安澄,立刻顾不上自己还流着血的手腕,也没理会调侃他的雷擎,伸手向上一掏一动,咔哒一声,下巴就给按上了。
“我说你下手能不能有点分寸,这要是真影响说话了怎么办?”
雷掣瞪了雷擎一眼,小心翼翼的捏着安澄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见确实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但是越看雷擎越觉得糟心。
雷擎懵了一下,瞬间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咱能不能有点出息,感情刚才被咬出血的不是你是吧?”
雷掣懒得搭理他,和前排的司机要了一瓶水清洗自己的伤口,一只手有点笨,加上冬天的水实在是有点凉,雷掣嘶了一声,却皱着眉头顽强的把伤口处理好了。
雷擎瘪了瘪嘴,把伸出去在半路上的手给收了回来,目光不太和善的看着安澄,这孩子好像有点没良心,因为他正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