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穿]如何正确地秀恩爱(246)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这都很有趣。
血族不会做梦,他们闭上眼仅仅只是进入假死的状态,每一个细胞都停止了活动,梦境无处可来。
可青年在那天确确实实地听到了声音,于是他从棺材里爬起来,去找那条克拉克的无鳞鲛人。
他按照预言所教授的方法,用特殊的咒语、配合长亲留给他的圣器骨琴,成功地进到了克拉克幽暗诡异的密道里。
墙壁上怪异的图案让覆在青年身上的骨琴咔咔作响,那是圣器充满力量、兴奋无比的表现。
他忽然产生一种恐惧。
——那些图案的作用并不是抑制,恰恰相反,那是用来最大限度的强化能力。
那条预言里、被“关押”在密室里的鲛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当见到那条鲛人时,青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已经违背了血族戒律杀死了人类,只要能复活该隐大人,其他的都无所谓。
他对正捧着几颗人类心脏啃得津津有味的鲛人说:“我带你离开这里,作为交换,你帮我拿到一个东西。”
鲛人极度厌倦着这个幽暗的牢房,于是他俊美妖媚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好。”
鲛人被王国的长老会以“协助”的名义送进了血猎公会,可这只是长老会不愿意看到圣殿逐渐壮大的制约手段而已。
人类的勾心斗角、权利争夺鲛人不感兴趣,而这其中青年做了什么同样也不在鲛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鲛人咀嚼着公会会长安德烈炽热的心脏,双眼澄澈:“公会曾经在一次猎杀任务中大有收获,据说是一只血族被砍下来的半边翅膀变成的,你们的‘银发女妖’把它交给你了对吗?”
安德烈躺在地上,目光涣散。可他的嘴唇却不受控制地张开:“是的。”
鲛人天真地笑起来:“那把它给我好吗?”
安德烈破了个大洞的身体用怪异扭曲的姿势站了起来,等他把一个人皮玩偶双手奉上时,鲛人笑着,咬断了他的脖子。
鲛人并不知道那只人皮偶是什么,他明明无所不知,但某种制约却不允许他看清与之相关的一切。
他躺在装满了人血的浴缸里,反复抛动玩偶在想着什么。
忽然他感觉到了某种令他厌恶的气息。
“该死的克拉克,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没有遵守与血族青年的约定,而是悄悄拿走了人皮玩偶并躲到了一个低俗暧昧的旅馆里。
当制约者爱德华·克拉克出现时,他做好打算,要用这只玩偶胁迫血族青年帮他杀死爱德华。
可他算错了。
从一开始,血族青年真正需要的就不是玩偶,而是新鲜的鲛人血。
说实话,青年本来不想做出这样的事。
可当那位安茹女伯爵表示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守护安茹的宝物时,他不得不大开杀戒。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即将杀死塔妮·安茹时,书库就忽然自动打开。他扔下残喘的女伯爵,踏进了书库的大门。
书库的守护者是头残缺的蓝色魔羊。
虽然少了一只手臂、一直羊角,但那并不影响魔羊对入侵者展开杀戮。
在骨琴碎了一半时,青年想:“还好按照那预言所说,拿到了另一个圣器魔偶。”
他召唤出魔偶,它迅速变幻成曾经那位安茹最强家主的样子,虽然只是一瞬,可魔羊还是愣了一下。
而这一瞬对于一个持有圣器的血族来说已经足够了。
“复活被封印的血族始祖,需要爱慕之人、罪人和无所不知之物的血。”
青年颤抖着用沾满自己血的双手捧起始祖被砍下并封印的手,他将魔羊和鲛人割伤,看着两种血液混着流淌在那只蜷缩的手上。
血液并不散开落在地上,而是连接凝成圆滚的球体,将干枯的左手包裹起来。
血球越来越大,当里面传来第一声心跳声时,青年终于忍不住跪下来,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目光地盯着那里,痛哭流涕。
该隐其实也同样好奇那条奇异的无鳞鲛人是什么,毕竟只靠血液就能将自己复活,它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黑暗生物。
而这一切终于在看到拉斐尔的一瞬间得到了答案。
林赛曾与自己的爱人黛布拉孕育了一个孩子,那小小的生命曾经还待在母亲腹中的时候,就被来自地狱的玛门扯出了子宫。
玛门是被某种黑暗邪恶的咒术、牺牲了十几位人类及神职人员的生命及灵魂召唤出来的。可说实话,这点小小的献祭还不足以使唤这位贪婪的君主。
所以玛门只是将那胎儿剖了出来,没有杀死黛布拉,也没有确保林赛和胎儿是不是真的死亡。
林赛是不死的人鱼,那个孩子一半是人鱼,一半是血族,没理由会就这么轻易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