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置可否:【所以主人,以后遇到危险你一定要先想到自己,宴九寒比你想象的更加厉害。】
沈宁安点点头,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竟然还想着救他,可是他逃了却把自己扔进了地狱。
宴九寒这人不能处,有事他真能跑。
这一夜,清风寨的二当家突然暴毙,整个寨子里面一晚上都是吵吵闹闹的,都在忙活办丧事,清风寨有规定,尸体不能停在寨子里超过两天,所以明天二当家的就必须下葬。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的时候,沈宁安才被人拉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寨子里到处都挂着红白布条,这到底是要办喜事还是丧事?
直到进了一间房里,张老娘站在里面,沈宁安看到了桌子上摆着一套嫁衣,不会吧,康阎他好兄弟都死了,他还有心思成亲?
不容她多想,张老娘就三下五除二的扒下了她的衣服,沈宁安瞬间一哆嗦。
喜服材质有些粗糙,穿在身上有些磨皮肤,但却很合她的身。
随后张老娘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开始在沈宁安脸上捣饬。
“咳咳。”一阵脂粉气息混合着灰尘扑面而来,这些胭脂水粉是多久没用了呀?
半刻钟之后,沈宁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昏死过去,这还是她吗?自己那么好看的一张小脸竟然被化成了这个鬼样子。
脸白的跟日本的艺伎一样,只点了朱唇,还有脸颊上有两坨“高原红。”
张老娘,请问您是去日本学过化妆术吗?
随后张老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块红布盖在了沈宁安的头上,然后搀着她慢慢的往外走。
一路上,不但没有任何热闹的气氛,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嘴碎几句。
“这就是那个扫把星,听说就是她克死了二当家的。”
“就是不知道大当家为何还要娶她?”
“长得漂亮。”
“嘘,别多嘴。”
……
“你们几个猴孙,莫在这里嘴碎。”张老娘出口训斥。
那几个人都不情愿的闭了嘴。
沈宁安倒不在意,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宴九寒他去了哪里。
大堂里,康阎一袭红衣坐在上座,他衣裳有些薄,可以看到隐约鼓起的肌肉,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因为今日这是喜丧。
上午老二入了土,下去该办场喜事冲冲喜了。
这时有个小山匪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什么,康阎皱了皱眉。
今日早上癞子去送二当家的,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一支队伍,就想抢一笔横财。
“癞子带了多少人?”
“一百。”
康阎点点头,随他去吧,今日自己办喜事,若是能抢到一些像样的东西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山下路过的那支队伍是从边关回来的军队。
……
康阎看到沈宁安从远处走来,突然感到了一丝紧张,虽然他有过无数的女人,但毕竟还是大老爷们儿成亲头一回。
等成了亲,过几年再生几个胖娃娃。
一枚老旧的镯子被他包在手心里,这镯子还是娘留下来的,娘说这是以后给他媳妇的。
“来,姑娘,跨火盆去霉运。”张老娘在沈宁安耳边提醒。
沈宁安垂眸,看到了地上放了一个大火盆,里面还烧着炭火,她抬起脚慢慢跨了过去。
这里既是喜堂又像灵堂,说不出的瘆人。
康阎走了下来,到了沈宁安的身边,张老娘站到了一旁。
眼看时辰到了,张老娘苍老的嗓音喊道:“一拜天地。”
沈宁安无奈的转过身,稍微低了一下头。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沈宁安慌了,好像古人“夫妻对拜”完了之后好像就是夫妻了,这军队咋还不来。
后来,沈宁安和康阎成过亲这件事成了宴九寒不能提起的禁忌。
沈宁安不想低头,张老娘就把她的头给按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哈哈哈哈。”康阎大笑了两声,就把沈宁安打横抱了起来朝自己房里走去。
沈宁安觉得他走的飞快。
他把她放到了床上,搓了搓手。
“媳妇。”声音有些激动,说着就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康阎笑了,转身去倒了两杯交杯酒。
沈宁安看着这个房间,和昨天一样,但被褥都换成了红色,床中央还放着一块白手帕。
她心里七上八下,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康阎给她递过来了一杯酒。
沈宁安推脱道:“大哥,我不能喝酒。”
这成亲哪能不喝交杯酒,康阎好气相劝:“就呡一口。”
沈宁安无奈拿起酒杯,就放到唇边碰了一下,没有喝。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大哥,出来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