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空响起了一声响雷,沈宁安停下,抬头望了望天,最近这天气怎么老是打雷下雨。
雨说下就下,沈宁安淋了一身的水,她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个月。
今天是十五,沈宁安有些怕。
夜里静悄悄的,她紧紧的拽着被子,害怕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找她。
果不其然,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她紧紧按住,一股电流的酥痒感爬满了全身,比以往更甚。
沈宁安早已满头大汗,她紧紧咬着牙,希望能捱过去。
系统:【主人,你到底是怎么了?】
沈宁安:【不,不知。】
系统:【主人,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帮你查查,看能不能查到原因?】
沈宁安:【心脏很痛,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身上也很难受,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但是我不知道。】
系统:【行,我看看以前穿越过来的人有没有和你类似的症状。】
沈宁安已经疼的不想说话了,她紧紧的抓着被子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砰。”是花瓶落地的声音。
宴九寒摔倒在地上,脖子上青筋迸现,他捡起地上的碎片,狠狠的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仔细一看,他的手臂已经有十多条伤口了,密密麻麻的很是丑陋。
宴九寒额头上满是大汗,胸口是钻心的疼,他扯了扯衣襟,露出了好看的锁骨。
贴在脸上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宴九寒闭着眼睛强忍着,他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看着自己的小腹之下,那里已经高高隆起,看来外公给他的药还是起了作用的。
身体越来越热,就像要炸开了似的。
“九殿下。”一道声音传来。
宴九寒抬头看了看,奈何视线已经模糊。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睛外都是细细的皱纹,能看出来已经不年轻了。
他从带来的箱子里拿出来一捆银珍,先把针在蜡烛上烧了烧,之后便帮着宴九寒施针。
宴九寒渐渐冷静了下来,身体里的热度悄悄褪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辰之后,中年男人也累了一身的汗,他取下了最后一根银针,把它们收拾好放进了箱子里。
宴九寒睁开眼,眼角周围都是细细的汗珠。
“我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人起身喝了一杯茶:“九殿下中蛊了。”
宴九寒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怎么破?”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九殿下中的是同心蛊,也就是情蛊,情蛊分为子蛊和母蛊,一旦发作,中了子蛊的人就会急切的想要和中了母蛊的人交合。”
宴九寒想起了那日自己急迫的去找沈宁安,难道他们两个都中了蛊?想不到那个苗疆少年还留了一手,果真不是什么好人,比他还坏。
“说重点,怎么解?”宴九寒没有多少耐心。
“解法之一就是身中母蛊和子蛊的人每个月十五结合一次,期限为一年。”
这个方法还挺好的嘛,宴九寒问道:“有第二种解法吗?”
中年男人想起了楚盼山对他说的话,他抿了抿唇:“用药。”
竟然还有第二种解法,宴九寒心里稍稍失落了一下。
中年男人背上药箱,其实第二种真正的解法很残忍,九殿下身体里面的是子蛊,只需要把身中母蛊的人给杀死,到时子蛊就会自己爬出来,不过在杀人之前,需要每日喝一杯母蛊之人的血,期限为一百八十天。
……
庆和四年,十一月十五。
定安侯反了,五万精兵包围了整个皇城。
老侯爷此时风光无限,他觉得此行已经胜券在握,在皇宫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杀了皇帝简直轻而易举,这么短的时间内,沈北城根本没有时间调动御林军。
冲破了玄天门,进入了大朝央。
可是里面的一幕却让定安候直接傻了眼,只见御林军全部守在了此处,而且是严阵以待的状态。
不过定安候一点都不急,他还有两万死侍呢。
精兵和御林军打了起来,各有损伤,但是御林军有十万,自己的五万人马还是差点火候,他准备拿出徽宗令,可是在身上摸了好久,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一刻,定安候是真的急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放在了衣兜里,怎么现在不见了呢?
眼看着五万精军越来越少,定安候想退出去,奈何后面的门早已经关了起来,他成了瓮中之鳖。
这一场打打杀杀,一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息。
地上满是尸骨残骸。
沈北城坐在上座,冷眼看着地下跪着的人:“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