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77)
看着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尸体,江雪深的呼吸还是忍不住窒了一下。
“江雪深,我可是在帮你毁尸灭迹,你怎么还愣了?”江文薏说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不过我怎么看不出你这么人面兽心呀,表面看着那么喜欢狗狗,结果居然将它活活打死了,你学的是什么邪术呀?”
是了,就是这个了。
她讨厌江文薏,恐惧江文薏的初始并不是因为江文薏对她有多么过分,而是……
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一个连自己都半知半解的秘密。
狗不是江文薏害死的,而是被她自己亲手杀死的,她将它伤的筋骨存断,七窍流血。
听着它不解的哀号,没有任何犹豫地摘下了它的脖子。
做的时候有多狠,忘的时候便有多快。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扭曲的举动,事后头脑一片空白,根本记不起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地追着父亲问,父亲父亲,小狗呢,我好些天没见到它了。
父亲怕她知道后难过,便将小狗的尸体偷偷埋在了庭院里,再不曾提起。
直到江文薏从庭院挖出了狗尸体,将血淋淋的现实猝不及防地摆在眼前,那朦胧的,尘封的记忆才像惊雷一般诈在了脑海。
当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凝了灵力,用力地朝江文薏打去。
因为太过惊慌,那一掌不慎擦过江文薏,落在了湖泊里,激起了三层浪。
“江雪深!你是想杀人灭口吗!”江文薏被惊到了,开始口不择言,“你娘是下三滥,你也是下三滥。”
“我娘说过了,你娘是娼妇,你根本不是叔叔的孩子,而是你娘不知道跟哪个恩客的野种。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都是你娘跟恩客学的下九流!脏的很!”
“你连自己养的狗都不放过,你跟你娘一样,都脏的很!”
她的声音尖利的像用指甲从墙面划过,听的人浑身不畅。
江雪深只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怒气从丹田一路往上升,喉间满是腥热,迫不及待地想有个出气口。
再回过神来,已经是被人一把抓起了衣襟,狠狠抽了一巴掌。
江雪深才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垂眸看向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江文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分明……分明只是在回忆。
却不知何时,顺着身体的本能,两眼一片猩红,居然真的想撕了江文薏的嘴,想杀了她,让她永远不能再讲这些荤话。
如果说回忆里的自己还是个孩子,是非善恶观还没形成,学不会约束自己的行为,控制自己的举动。
那现在的自己又在做什么?
江雪深发抖着抬眸看去,看到了一双盛怒的漆眸。
“父亲……”她喊了一声。
回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
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瞬间火辣辣的痛。
这是记忆中,父亲第一次打她。也是第一次把她关了祠堂,用泄灵鞭,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她身上。
比起愤怒,她看到更多的,是父亲发抖的手。
他说:“好不争气的女儿。”
幻境里的世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
她看不清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却能看到青墙上的裂痕,能看到房梁上的斑驳。
模糊与清晰的边界似乎都来源于她当时的记忆。
因此,当夜幕来临时,连夜都比往日来得更加深沉。
身上的伤口在冷夜中溃烂,却连疼痛的知觉都仿佛被冰封,但身体却越来越烫,几乎快燃烧起来。
江雪深知道,自己要被禁足在这里半个月。
她蜷缩在墙脚,拼命压抑住体内乱窜的灵力,开始思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记忆中,她已经不止一两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
她想过是不是遗传病,也曾问过父亲,娘亲是不是曾练过什么邪魔外道,才会导致她遗传了那样的邪术。
而每每那时,父亲就会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提出的这些猜测是多么异想天开。
记忆中的这日过于黑暗。
她得知了自己亲手杀了陪伴多年的爱犬,她再一次失控伤人,她被父亲打,她失去了“江家神童”的称号,泯然众人,还再也无法迈入更深的道路。
这些黑暗的回忆现在想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了。
江雪深叹了一口气,靠在墙上。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挣脱这个幻境。
她自己都觉得其实这个回忆也没有可怕到让她难以挣脱,可幻境切切实实还存在着。
难道其实还有她自己目前为止都还没写发现的恐怖事情掩埋在这场幻境之中?
这也太吓人了点。
摇了摇头,让自己别想太多,江雪深盯着黑暗的窗台,开始思考要怎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