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和魔道大佬互穿了(22)
耳边忽然掠过一阵风声,紧接着面前一晃。
青宁一边抹着鼻血,一边泪花花地抬头,
只见一身素色校服的少女携着月色从天而降,跃在身前,衣袂转了一圈,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青宁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眼,忍不住开始害怕。
月黑风高,就她们两人,他不会真的想杀她吧!
慕朝捏了捏手腕,俯下身,目光森森地爬过青宁的脸,又落在她的眼里。
青宁抖了一下,便见他忽然咧嘴笑了,柔柔糯糯的女声像夹杂着剧毒的蜜汁落在耳畔。
“下不为例。”
“我回来的时候房间要一尘不染。”
“不然就把你丢虿盆了哦。”
虿盆……青宁双腿一软,彻底瘫了下来。
吓唬完人,慕朝拍了拍青宁吓呆的脸,心情很好地低哼着小曲,碾过她沾土的衣袂,从涯底另一侧走去。
走出有很长一段距离后,他这才微微蹙眉,捏了捏手腕。
腕间有隐隐的撕扯感,是方才在空中借力时伤到的。
这具身体,真是难得的废物。
他眼神一动,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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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
成功与上门踢馆的赢英英处成好兄弟的江雪深心情很好地洗了个澡,正从氤氲的水雾中红着脸走出来便听到一阵激烈的拍门声。
那人似乎很不耐烦,“铛铛”地拍了几下,便一脚踹开了。
门本来就没有锁,他这么一踢,将夜风一并带了进来。
夜风将本就冰冷的房间搜刮地更加刺骨。
江雪深盯着大门愣了两秒,才回过神,低低地叫了一声:“我还没有穿衣服呢。”
慕朝瞥了她一眼,将门带上:“那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江雪深低头看了一眼:“这是里衣,里衣怎么能算衣服呢。”
正道那点迂腐的思维真是入骨入髓。
慕朝倒了杯茶水,右手顿了顿,似是不堪重负地垂落在一旁,只能勉强用左手就着杯子饮了一口才幽幽道:“我便是看了又如何?”
言外之意:老子自己的身体想看就看,还要挑日子吗?
他说完抬起眼皮看着她,打算听一些更加迂腐羞怯的话。
等了半晌,却只等到一声“是哦,有道理。”
慕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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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雪深还没有做好再次面对慕朝的准备。
前两天所有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地砸了过来,她情绪崩溃了,就很难再去考虑什么。
现下脑子清醒了,回忆起在他面前哭鼻子什么的……真的好羞耻啊。
而且,那点子恐惧感也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是要喂血了吗?”半晌,江雪深踌躇着问道。
慕朝瞥了她一眼,捏了捏右手,又柔若无骨地垂落在一旁,道:“一月一次。”
“是哦。”她挠了挠头,便不知说什么了。
屋子里有些冷,她站了一下就想缩被窝里去,但慕朝就坐在那慢悠悠地喝茶,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江雪深只好鼓起勇气,继续问道:“那……魔尊大人是有何要事?”
当着他本人的面,她还是不大好意思直接喊名字。
有何要事?
慕朝放下茶杯,眯了眯眼,在江雪深身上扫了一圈,终于没忍住:“你是瞎的吗?”
“啊?”江雪深愣了一下,“魔尊大人有眼疾吗?”
这两天没感觉到有这毛病啊。
慕朝太阳穴跳了一下,将右手慢悠悠地放在桌侧:“你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
江雪深:我们都不熟啊,我怎么知道……
但她不敢说,只能象征性地打起精神,在慕朝身上小心地打量了几眼。
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
她回忆着在江府时,管事阿婆与旁人寒暄时的问候,醍醐灌顶,眼睛亮了一下,忙道:“我说怎么回事,魔尊大人瘦了好多,是不是吃住不习惯啊?”
慕朝:“……”他们昨天才见过吧?
慕朝沉默了,脸色阴沉着,却还是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江雪深。”
他喊她名字时,尾音又是微微上扬。
江雪深被喊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慕朝:“你瞎了吗?没看到本尊的手受伤了?还不快滚去取药箱。”
江雪深:“……”老实讲,她刚以为他手抽筋了。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地去取了药箱。
回来的时候慕朝半躺在床上,正轻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说魔音贯耳都是侮辱了魔音。
江雪深小心地取了点三七粉,小心地揉搓着慕朝,哦,也是她自己的手腕。
搓得手心发烫了,才听到慕朝纡尊降贵的声音:“行了。”
江雪深应着收起了药罐,然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