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改嫁权臣(144)
江舒宁心里打鼓。
纪旻叙凝眸注视着面前的人。
阿宁的一双眼生得极好看, 他向来都知道。单单只看这双眼, 他便会被她吸引,不能自禁, 臣服于她,为她着迷。
他抬手,一寸一寸的描摹着江舒宁的眼角眉梢,顺着脸颊, 一点点向下,最终在她的唇瓣流连。她的唇色很浅,像是三月的桃花, 干净清雅,却容易让人生出恶念。
他想要把这朵桃花采摘, 含在心中,含在口中,用他自身去温暖,将那粉嫩的颜色变得深沉妖娆。
纪旻叙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想要惩罚她的隐瞒,却又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挣扎克制,反倒是叫自己寸步难行。
“阿宁,你有事瞒着我。”
她从意乱情迷中抽身片刻,轻轻喘着气,“我未曾”
“说谎。”他轻声吐出两字。
江舒宁未曾听清,她早被搅乱了心神,整个人精神朦胧发晕,顷刻间似乎天旋地转,辨不清东南西北。
纪旻叙依旧冷静,他俯身凑到江舒宁耳畔。
“阿宁告诉我,你今日是不是喝药了?”
她半眯着眼眸,应和声自喉间滑出。
“那是什么药?”他接着问。
半晌过去,依旧得不到身下人的回复,他遂再问:“是不是助孕的药,恩?”
她又应了一声,声音极轻,细若蚊蝇。
但纪旻叙听得分明。
好歹算是承认了,他也不该再继续罚她了。
纪旻叙合上双眸,心里悄然松了一分。
她只要快乐就好,无忧无虑就好,其他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希望她操心。
江舒宁这回又是日上三竿才醒。
昨夜闹了太久,她腰酸腿软,起来时也不太舒服。
换了衣裳后,她将周嬷嬷喊进房内。
“夫君什么时候走的?”
“大人是一个时辰前走的。”
江舒宁“恩”了声,随意梳洗后,去了外头用膳。她已经习惯了淮安这边的饮食,早间几乎都是清粥小菜,要不就是汤汤水水配着一些偏甜的糕点。
只是比起甜食来说她更爱咸食。
“时候不早了,我去院中走走,嬷嬷您吩咐厨房把药熬煮一下。”
周嬷嬷整理碗筷的手一顿,她面露难色。
江舒宁不解,“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姐,那药大人不让不让你用了,今日早间大人就将剩下的药全都收了去,严厉叮嘱我们不许再让您用药。”
她心头一慌,拧着翘眉,“夫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平常分明都瞒,他瞒得紧怎么还”
倏地,江舒宁回想起昨夜,在自己意识朦胧的时候,他似乎问过她些话。
好像说的就是这个。
江舒宁心里发沉,攥着手中的帕子望着院子外,竟一步也不想再踏出去了。
“小姐你也莫要太难过,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也好,小姐和大人都还年轻,这事可以”
“不可以的。”江舒宁揉捏着眉心,只觉浑身乏力。
上辈子的七年已经给她足够的教训,这辈子她只是想好好把握而已。
她很羡慕旁人,很羡慕张静初能有自己的孩子。
在江舒宁身边侍奉了这么久,周嬷嬷当然能看出她的难过。
在上前一步,凑到江舒宁跟前弓下腰,“大人今早是发了脾气的,往常那样温柔的人,难得惩治了夏然厨房,那几个平常帮小姐煎药的已经被打发走了。”
江舒宁不解,“为何,他为什么要这样?”
“是药三分毒,再怎样的良药,那也是药,又不是吃食,是不能经常服用的,大人他也是担心你。”
她轻抿嘴唇,“我当然知道。”
她就是有些想不通,有些不甘心,她需要些时间去接受。
“大人,还与老奴说了一事。”
“他说了什么?”
周嬷嬷牵过江舒宁的手,声音温和,“大人说,他要一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小姐,他不希望您为任何事烦扰。”
江舒宁愣了愣,回过神来,脸颊热得发烫。
“他为何要与嬷嬷说这些,真是”
真是太没有分寸,这让她该如何自处
“大人是真心诚意,所以才叮嘱老奴要好好照顾你,好好开解你,小姐你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该试着与大人坦诚相待的。”
这快两年的相处,周嬷嬷也了解了自家小姐的这个夫君。
他待人接物融洽温和,几乎从未发过脾气。
可就是今天,却冷着一张脸,一分情面都不留的将厨房里的两个丫鬟打发,任谁求情都不为所动。
周嬷嬷在那时才恍然大悟,平常他们这些丫鬟奴仆便是失误了,怠慢了,只要没涉及到他们小姐,大人都是不会生气动怒的,可今日这桩事却实实在在和小姐切实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