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归(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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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言羞愤的目光中,陆渊笑了起来,一双凤目竟满是餮足。
他俯身含住了沈言的唇瓣,温柔道:“朕罚完了,阿言好乖。”
第18章
五十二、别招爷
“爷……”沈言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衣服合上。
不顾还发软的腿,顶着一张大红脸爬起来用湿了水的手帕擦拭着陆渊的手。
陆渊也不逗他,就这样嘴角含笑,任凭他打理着自己。直到沈言的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腰带。
陆渊略微惊讶地看着双颊坨红,眼睫还在轻颤的沈言。
“爷……”沈言抿了抿唇,“奴才第一次手法可能不太好,您见谅。”
边说边要解开陆渊的腰带。
陆渊这次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言茫然地抬头看他,以为陆渊嫌自己动作太慢……
沈言轻轻俯下身子,却意外地吻上了陆渊温热的掌心。
“爷?”
陆渊把他拉了起来,有些无奈:“朕就这般急不可待?”
“可是……”沈言咽了咽口水。
陆渊将他散开的头发掖到耳后,揉着他圆圆的耳垂,含笑道:“你若真有心,回去跟夏太医聊一聊,爷要的可不止这些。”
沈言听见这话更羞耻了,宫中待久了什么不知道?虽然陆渊从前并不好男风,可有几个荒唐王爷后院养着娈童,身边还跟着貌美的小太监的事他是知道的。
“……奴、奴才会的。”沈言用软乎乎的声音低声道。
却惹得陆渊的呼吸声粗重了几分,用力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别招爷。”
沈言趴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五十三、舍不得
距离京城还有两天的路程,陆渊却又不安分了起来,他想把公事处理完后带着沈言游山玩水地回宫。
可是被沈言劝阻了。
陆渊看着沈言一脸“皇上要是不依,奴才就长跪不起”的决绝,无奈地答应了。
“你啊……”
“以后爷要是想出来,奴才陪您京城转悠转悠。可是这回不行了,之前晖南的事,肯定不少人都能猜出您之前不在南巡的队伍里。爷定要以安全为重。”
陆渊失笑,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爷就说了一句话,你这说得倒是没完没了了。”
“爷就算嫌弃奴才话多,奴才也得说。”沈言也不愿意说煞风景的话,可事关陆渊安危,就算陆渊厌弃他他也必须说。
“爷说什么了?”陆渊气乐了,用扇子重重地在他脑袋上一敲,“沈言,你是吃准了爷舍不得动你是吧?越说越没边了,爷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沈言捂着脑袋傻笑,他才不是吃准了陆渊不舍得动自己,他是吃准了陆渊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五十四、所忧何
其实陆渊之所以想离开南巡队伍,正是因为离京城越近便越紧张的沈言。
沈言这几日帮着陆渊整理程家父子、徐尉还有其他涉案人的口供。
虽说大理寺卿也整理了,但是沈言还是仔细地看着,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就连大理寺卿也并未必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别看了,再看那几张纸就要被你翻烂了。”客栈里批完折子后陆渊发现沈言比自己还忙。
“奴才这不是……”
“不想回宫?”
被戳破心事的沈言顿时哑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将他出卖得彻底,陆渊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爷让你跟着爷离了队伍,你也不肯,可在这里你又坐立不安。”陆渊摇摇头,算是拿他脾气没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前线打仗。”
“爷,那是俩码事。”涉及到陆渊的安全问题,沈言立场非常坚定。
“说说吧。”陆渊拉着他走到床边坐着,手指拨弄着他的发尾。
“爷,要回宫了。”沈言抿了抿唇,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不想回去?”
“也不是不想。”沈言想了想,认真地说,“其实奴才还挺想回宫的,回宫不用担心那么多事情。”不用担心皇上的饮食和安危,皇上也不用像现在一样边赶路边处理公事,人都瘦了半圈。
“那是为什么?”其实陆渊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就是想听沈言说出来。
只可惜这个原因恐怕沈言自己都不太清楚,他看着手中整理的口供,绞尽脑汁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皇上回去后势必要辛苦一阵子,此案涉及后宫,皇上处理起来定要徐徐图之。岳丞相虽然跟徐尉有些牵扯,但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丽妃德行未出现偏差……”
“晚了。”陆渊淡淡地道。
“什、什么?”
“朕才要问你在想些什么?”陆渊在他额角狠狠地敲了一记,“丽妃还德行无过?她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你还帮她说话?”
“奴才不是帮她……”沈言捂着额角觉得有些冤枉,“她父亲毕竟是丞相,门生众多。陛下若处置了丽妃,如何向岳丞相交代?”
“交代?他教出的好女儿把朕的人打得只剩半条命,还敢跟朕要交代?”陆渊没好气道,“年前一个妃子处私刑把一个宫女给填井了,你都生了好大的气,朕处置她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什么意见。”
说到这,陆渊已经隐隐动了火气:“合着人家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第19章
五十五、疼疼你
这一夜沈言没能跟陆渊讲上一句,不是他不说,是他嘴巴都说干了,陆渊也一声不吭。
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讲了出来,可陆渊还是不吭声。
到最后陆渊要就寝了,沈言也只能放弃。但在给他铺好被褥后想抽身离开时,却被陆渊拽住了手腕。
“ 爷?”
“你要去哪?”陆渊一脸的不耐,刚刚还未消的怒气这会儿又涌上了眉头。
“爷……”沈言扁扁嘴巴,也有些负气道,“您不愿意看见奴才,奴才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爷什么时候说不想看见你了?”
“您都不跟奴才说话。”沈言越说越觉得委屈。
陆渊涌上眉头的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过来。”
“奴才也生气的。”沈言的声音软呼呼的,满腔的委屈,可话虽这么说,脚还是忍不住往陆渊那边挪动着。
“那就来朕怀里生气。”陆渊突然换了自称,让沈言有一丝的不适应。
陆渊搂住他的腰,强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嗯?”陆渊捏着他脸上的肉,“生朕的气了?”
“奴才不敢。”沈言怂了吧唧地垂下脑袋,丝毫没有刚才反抗的骨气。
“怎么不敢?朕看你刚刚胆子挺大的。”
许是陆渊声音带了笑,熟悉他情绪的沈言抬起头眼巴巴地道:“您不气了?”
“你生气了,朕就不气了。”陆渊用脚把沈言的靴子一拨,“睡觉。”
当烛火熄灭,沈言借着月光看着陆渊坚毅的下颚,还是有些委屈,喃喃道:“奴才说得没有道理吗?”
“朕没说你没有道理。”陆渊双手揽着他的腰,“道理朕都明白,利害关系朕比你还清楚。”
“那为什么……”沈言茫然地看着陆渊。
陆渊用下巴在沈言的头顶蹭了蹭:“可朕希望你不要那么懂事,让朕多疼疼你。”
五十六、换称呼
许是头天晚上陆渊的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因为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沈言的言行开始放纵起来。
但一个陆渊刻意纵容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恃宠而骄的人,再放肆也就是言行中多了一丝亲密和放纵。
“爷,明天就要回宫了。”沈言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喃喃道。
陆渊闻言挑了挑眉头:“朕叫他们走慢点。”
沈言摇了摇头:“早点回宫奴才也安心,奴才……奴才就是有些不舍得。”
舍不得宫外的自由,舍不得和陆渊的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