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混初唐(70)
那五个人其中一个有着漂亮的三绺胡子象是头的四十多岁精明干练的中年人开口说道“这位小先生的华服很是特别啊,不知是那族的服饰。”
狠狠瞪了在旁边偷笑的涅德鲁一眼后对三绺胡子说“这位先生见笑了,这身服装是本人自己设计的。”
“还没请教这位先生尊姓大名?”三绺胡子问道。
“鄙姓麦,草字仲肥。不知先生高姓?”
“啊!原来是安抚使大人,难怪如此特立独行。小民张…好古见礼。”三绺胡子急忙再次施礼。
“原来是张先生,不知张先生来斛薛城是经商还是访友啊?”麦仲肥很不爽,怎么说话呢,难道非得是安抚使才能特立独行吗?
“小民经商,经商!”三绺胡子回答。
“不知道张先生做的是那路生意啊?”
“是…是皮靴,做皮靴生意。”三绺胡子犹豫了下说。
麦仲肥扫了三绺胡子脚下的鞋一眼,确实是斛薛城产品。但这家伙这么看都不象是商人,问他做什么生意还要犹豫一下,不会是那个门阀世家派来的商业间谍吧?看来应该盘盘他的道。
麦仲肥看了看天色,时近午时,就说“看来张先生第一次来斛薛城吧,不如本官做东一起吃顿便饭可好?”
“不敢有劳安抚使大人,我们自己去吃就好了。”三绺胡子急忙推脱。这就更让麦仲肥怀疑了,多少客商想请我吃饭我还没空呢,我主动请你,你到推脱起来了。
“哎!相遇就是有缘,张先生来我斛薛城做生意,本官躬为地主请张先生吃顿饭有什么不可以的,请吧!”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由于商业的发展,斛薛城陆陆续续的开了多家饭庄酒馆。也因为当时麦大人光考虑工商业发展了,竟然忽视了商旅住宿这个基本问题。也造成了斛薛城刚开始时客商竟然找不到住的地方。直到后来黄飞鸿出了个点子,在城外草原上设毡包,一个毡包可以住五人,还可以免费观看草原景色,这才解决了问题。(蒙古包是不是从这时候来的,就没法考证了:)
七人找了个干净的饭庄走了进去。在进门前涅德鲁在麦仲肥耳边悄悄说“这几个人有问题,不象是客商,应该是有什么目的。”麦仲肥冲他轻轻点了点头,给了他个了解的眼神。
一个没精打采的伙计迎接了他们,道“各位客官随便坐,本店有的是座位。”
柜台里一个胖胖的老头咳嗽了一声。那伙计低声嘀咕了句“我说的是实话。”
麦仲肥和涅德鲁坐下,三绺胡子也坐了下来。和三绺胡子一起的那四个人则坐了另外一桌,看来应该是三绺胡子的保镖或仆人。
麦仲肥点了几道菜:椒盐羊肝,一只烤羊腿,清炖鸡、炒鸡蛋,和一个醋溜白菜。给随从那里要了只烤全羊。
伙计上了茶后去报菜了。众人喝茶等菜。麦仲肥问三绺胡子道“张先生来斛薛城多少天了?对这里有什么看法啊?”
三绺胡子道“回大人,已经到这里三天了。斛薛城在大人手里整治的井井有条,令小人很是佩服啊!”
“呵呵,张先生过奖了,”一指涅德鲁感慨地继续说道“这位是我斛薛城办公厅涅主任,没有他们帮助本官,本官就是有天大本事也做不到现在这样啊!”
“小人见过涅主任?”三绺胡子不知道办公厅的主任是什么官职,只能含混地道。
涅德鲁回礼后说“张先生在斛薛三天时间里不知对斛薛的事务有什么看不习惯的地方吗?”
“这个…”三绺胡子有点欲言又止。
“张先生但讲无妨。”麦仲肥道
“既然大人问起,小人就斗胆说了。斛薛城的治安不太好,小人刚进城时,我那随从没跟上来。一个无赖子在地上扔了个玉佩,看我走过来,假装才发现。和我商量平分,说那玉佩归我,只要给他两贯钱就行。小人看那玉佩根本就是杂玉假货,便不想理他,谁知又从小人背后跑出两人来,在小人背后撞了一下,小人向前一趔趄,那个拿玉佩的人就把玉佩掉地上摔破了,三个人揪住小人说是小人碰破的,非要小人赔他们四贯钱才算完。幸好小人随从来了,吓唬住了他们,这三个无赖子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涅德鲁到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了一笑。麦仲肥可是大开耳界了,原来唐朝就有“碰瓷儿”这行当了哇!
“象张先生所说的这样的人,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顶多抓住打一顿皮鞭而以。你也看见了,因为这里位置特殊,没有衙役捕快,只能靠军队来维持治安,但军队让他们上阵杀敌行,干这行当还真是很不适应啊。”麦仲肥大吐苦水。
这时他们点的酒菜也上来了。当麦仲肥吃了几口后才明白为什么这饭庄如此干净,伙计为什么那么无精打采了。
这里做的菜还真是有特色,该咸的淡,该淡的咸,除了咸盐味外什么滋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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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这叫什么事啊!
第七十七章这叫什么事啊!
草原生活本就艰苦,多亏了斛薛城还有个农场能产点新鲜蔬菜。但这是春季,只有去年的窖藏大白菜,还被厨子做了个不知滋味。满桌菜就只烤羊腿还凑合,麦仲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何况他们本就不是来吃饭的。
三绺胡子有些难以下咽,只是就着羊腿肉喝酒。酒是灵州产的粟米酒,虽然也经过了蒸馏,显然是不得其法,口味清淡。
涅德鲁试探地问三绺胡子道“张先生以前不是做生意的人吧?不知道以前做什么的?”
三绺胡子愕然,深深看了涅德鲁一眼“是的,小人以前当过刑名小吏,后来才经商。”
麦仲肥一听三绺胡子当过刑名小吏眼睛一亮便问道“张先生对我斛薛城治安问题可有何见教?”
麦仲肥显然问到了三绺胡子的特长上,三绺胡子一边喝着酒一边侃侃而谈什么乡里制的建立,大唐律的应用和他所知道的实例,以及对各种案件的处罚力度等,说的头头是道。
麦仲肥楞楞地听三绺胡子讲完和涅德鲁交换了下眼神,俩人心里暗呼“人才啊!简直太有才了。”
麦仲肥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急忙起身对三绺胡子深施一礼道“先生可肯屈就,来我斛薛城任职?”
三绺胡子神情复杂地看着给自己施礼的麦仲肥犹豫半晌后长叹一声道“罢、罢,本官暗访任务已完还是与麦大人实说了吧!”
麦仲肥疑惑地望着三绺胡子暗想“本官?暗访?微服私访?”
“本官乃大理寺丞张蕴古,受尚书省命来暗中调查斛薛城的真实发展情况地。”张蕴古已经换了一副面容道。
大理寺丞?最高法院院长啊!张蕴古?听说过此人。麦仲肥直接被雷蒙了。一个小小的斛薛城只相当于一个小县,虽然是个试点县,随便派个处长级别就可以了。中央竟然派下个最高法院院长来暗中调研,自己这里的规格也太高了吧?,而且这个最高法院院长刚到自己的地盘就差点被“碰瓷儿”的讹诈,而自己给人家安排的饭菜还…
麦仲肥后背感到丝丝冷意。读者肯定要说:麦仲肥连皇帝都见过,还怕个大理寺丞?其实这是两回事。麦仲肥以前虽然给太宗皇帝出过不少主意,但他那时候是没有任何官职、实权的二天师,最多算是皇帝的客卿,也就相当于瞎参谋烂干事系列。现在可不一样了,他现在是斛薛城实际掌控者,属于实权人物。出一星半点差错就不是太宗皇帝一笑了之的事了,毕竟斛薛城是挂靠灵州的中央直属试点县,那要对尚书省负责的。
“本官实在不知道是张大人到来,这个…”麦仲肥实在没法说了,这叫什么事啊!人家最高法院院长刚到斛薛城就被小混混来个下马威,然后自己给人家安排了一顿不知道什么味的饭菜,还把人家暗访的身份给逼了出来。怎么感觉都象是自己早知道人家的身份,在给人家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