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子(7)
什么?
武林人士?
朝廷与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武林人士虽然技艺出众,可神凤帝国朝廷强悍,武林人士何曾有这个胆子挑畔,一连杀了十六个大夫,对方的意喻不明,此事颇为辣手。
刚下了朝,太子殿差人来报:“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病重了。”
太子凤祈昊于一年前病倒,太医院御医多番查探,却无从下手,只道太子体弱,并无生病的迹象。
起先凤苍穹不信,可见每一个太医都如此回答,凤苍穹不得不信。
而此事过了一年,凤祈昊的身子越加的严重。
“怎么样?”进了太子殿,太医早已侯在那里,个个脸色苍白,见了凤苍穹更是胆战心惊,生怕触怒龙颜。
“太子昏迷,脉搏微弱,怕是……怕是……”太医个个底下了头,不敢道出最后的结论。
“可有法子?”凤苍穹蹙眉,眸深如水潭,谁人也看不见潭底色彩。
“这……”太医之间面面相视,其中一太医道,“微臣学医,也曾听过学医者传言,据说神医若能出手,阎王也难抢此人。”
“神医?”凤苍穹的眼中闪过光芒,“有这号人?”
“有,江湖传闻,流碎堡二堡主千碎云。”
第8章 流碎
流碎堡乃武林第一堡,但并未涉及武林,流碎堡虽然身在武林,却也从不管武林之事,在多数人的眼里,流碎堡如同虚设。
然那年,流碎堡却风靡整个武林。
只因流碎堡堡主娶妻,而其妻子却是其亲弟——千碎云,此事成为江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沉默了几十年的流碎堡又浮上了武林之中。
流碎堡位于流云山的半山腰,流云山山峰终年云雾缠绕,绵如流水,固取名流云山。
而流碎堡之名取流云山的流字、千碎之姓的碎字。
“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华丽的马车停于流碎堡的大门前。
门口一蓝衣男子听闻声响后,冲了出来,才下马车的白色人影唇角勾起笑意,身影闪过,避开了男子的怀抱。蓝衣男子不悦,再度扑向凤澜止。
“小爹爹,大爹爹出来了。”温润如水的声音隐着笑意。
“小家伙,别以为学会了那家伙的踏雪无痕,老子就奈何不得你,也不想想当年的小澜止每晚要睡在我的怀抱里,那么惹人欢喜。”千碎云每次想起小澜止那柔柔的身躯,就忍不住埋怨。
“小爹爹,是小爹爹抱不动大爹爹,才每次拿澜止来安慰自己。”凤澜止浅笑。
“小兔崽子,老子非废了你。”说着再度冲向凤澜止,然,腰身被人抱住,温热的气体从他的耳边吐出,“澜止说的可是真话?”低沉的嗓音醇厚有力。
“哥……”脸一红,竟被这人听了去。
“原来小云儿想抱我呢。”千碎雨愉悦道,目光瞥过凤澜止,“这一次,让你小爹爹担心了。”
凤澜止身影微动:“是澜止的错。”凤澜止上前几步,“澜止让小爹爹挂心了。”
怎能忘记幼小时,这个男子每夜守在床边,怕他踢开被子着了凉。
这份温暖,凤澜止今生难忘。
千碎云将凤澜止揽进怀里:“傻孩子,说什么呢。”这是他的孩子,弥补了他一生的过错。
皇宫
“千碎云?”凤苍睘慵懒的眸底在思索着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快去请。”
“陛下,流碎堡山势险恶,如若冒然前去,进了流云山,怕是找不到流碎堡的位置所在,我们的人就在迷失在山林里。”阳炼适时的出声。
“那么,依你的意思呢?”挑眉,平淡的语气,似乎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此刻躺在床上的人并非他血肉至亲的儿子,如若不是十五年来帝皇对太子的极尽疼爱,真会让人有了这种假想。
“奴才听说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流碎堡的人在被邀请的名单里,而且对方已经允诺,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去武林大会便可。”凤苍睘接着道。
“是的,陛下。”
凤苍睘思绪一转:“太子的病还可拖延几天?”
“这……”御医有些为难,“三……三个月不是问题。”深怕帝皇责怪,御医声音轻颤。
流碎堡
“豫南镇的十六条人命已经惊动了帝皇,据说刑部让第一神捕张天峰探查此事,澜止,你可是做好了打算?”书房内,千碎雨神色严肃的看着凤澜止。
“大爹爹唤澜止前来,不该只是挂心此事。”依旧是温润、平静的声音,凤澜止随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举止优雅、清淡的气质随着举止而泛出。
“澜止,你偶尔可以任性一下、顽皮一下、捣蛋一下、甚至还可以过分一点,我想,你小爹爹也乐意帮你善后的。”千碎雨叹气,明明自己已经装得很严肃,偏偏这孩子太过聪明,是福还是祸呢?
“大爹爹,你偶尔可以让小爹爹一次,小爹爹怕是会更开心的。”凤澜止学着千碎雨的调调。
“你这孩子……”红帖从千碎雨的手中发出,加了五层内力,气势很猛,凤澜止的右手向后一退,手掌一转,空中滑出圆弧,动作柔韧,不见半分力道,伸出中指和食指,红贴稳当的夹在里面。
好一个以柔克刚,千碎雨的眼中闪过欣赏。
“这是……武林大会?”凤澜止疑惑,“流云堡从不涉及武林,大爹爹的意思,要我去参加?”
“武林中新起神秘教会,已有多位高手枉死,这次的武林大会转为对付他们而设,但也有可能教会中人会混进其中,所以……”
“大爹爹何时心善来着?这借口骗骗小爹爹怕还不够格呢。”凤澜止将红贴送回,衣袖一挥,准备离去。
“此事关乎到流碎堡和小云儿的安慰。”
徒步的身影停下,慵懒的神情透着认真:“澜止洗耳恭听。”
第9章 避雨
从千碎雨的书房里出来,凤澜止的心底已是一片平静,流碎堡位居半山腰,每逢起风的时候,满山的落叶都会飘进来,这个时候堡内的下人最是辛苦。
南方即使在冬季,天气也是偏暖的,落叶起舞,丛中,白衣少年迎风而立。
“公子。”红梅捧着糕点正兴致珊珊的款步入内,一身火色红裙为冬季的萧条增添了一份靓丽,“这是杨婶刚做好的杏仁糕,公子闻闻,可香了。”伸手,芊芊玉指挑起一块,送到凤澜止的唇角。
斜眼看着放肆的丫头,秀眉忍不住挑起,恰到好处的笑意,使得凤澜止邪魅了不少,张开嘴,含住红梅手中的糕点,舌尖滑过她的指尖,引得红梅内心涟漪荡漾。
“公子就会调戏我。”出口,掩饰不住的羞涩声,那样的清亮和活泼。
墨黑的眸子勾起醉人的笑意,伸手拦住红梅的腰身:“红儿却吃这一套。”中性的嗓音十分低柔。
女子身子轻柔,不似男子坚硬,揽腰抱着,凤澜止能感觉到她优美的曲线,独属于女性的芬芳频频传进他的鼻子,味道好闻,恰似糕点,非常的腻人。
“公子。”红梅的眼中暂放出女人的痴恋,手轻轻攀上凤澜止的侧脸,俊美只留下边缘,却看不见面具下的容颜,手指再度的伸入。
“红儿的手若能如红儿的身子这般乖巧,我该有多喜欢。”伸手抓住红梅轻抚着他面具的那只手,不曾用力,却让红梅无法动弹。
“公子。”红梅怒红了脸,“公子可愿让红梅看看公子面具下的容颜。”
该是怎样的绝世无双?
“行。”凤目传情,凤澜止难得的爽快。
“当真?”红梅眼睛一亮。
“当真。”凤澜止的另一只手挑起红梅的下颚,拇指和食指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游转,内力凝聚在指尖,冷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微微泛起,若有似无的杀意正在散发,“红儿可是愿意拿命交换?”
“公……公子?”娇躯开始颤抖了,红梅从来没有觉得死亡竟然离她这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