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39)
双腿一夹马腹部,身下战马突地一下飚了出去,身后一千骑紧紧相随,朝晋军右翼激射而去,两条怒龙带起一地尘烟迅速对晋军阵形成夹击之势,仿佛远射而来的两条利箭要把他穿透一般;晋军营中李存漳脸色沉重如水,李昇两千骑带起的惊天威势让他很是吃惊;身旁副将惊讶道:“梁军中何时有了一支如此精锐的骑兵,虽不如我黑衣鸦兵,但吾观其战法与塞外胡族相似,同样狡猾如狐,着实厉害!”
李存漳冷哼了一声:“哼!就凭这点骑兵想破我精锐步兵阵么?传令下去,重步兵向前,钩镰枪上,长矛、弓箭手准备。”
李昇、药元福二千骑兵带着击破天地的威势席卷而来,晋军阵中顿时一阵慌乱,随着一阵凄凉的牛角声,各种号令的传达晋军阵营开始发生变化,一队重步兵移动到前竖盾在地,一支支钢铁长矛从缝隙中穿出,尾部着地,形成一座钢铁森林。
“弓箭,射!”
一簇又一簇的箭雨挟带这破风声朝李昇等激射而去……
眼见眼前即将形成的钢铁森林李昇心中大震,如让列阵成功的话,迎接自己的将是锋利的枪尖,一阵箭雨迎面而来,李昇手中刀狠命的朝马股一拍,战马受激顿时往前急窜两个身位,晋军就在眼前“挡我者死!”
锋利的刀锋划过其中一个还没来得及举刀的晋军刀盾手的脖子,风裂的响声急速划过天际,一股赤热的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朵灿烂的烟花;身后一千骑像一把刀锋挟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重重的撞进了这个小小的缺口中,晋军步兵亦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顿时如两股巨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霎那间破碎开来,绽放出璀璨的浪花,躯体抛飞,战马悲鸣,兵刃闪亮的光芒印乱了苍白的天空,殷红的血液染红的黑色的泥土;两只利箭挟着强劲的惯性在不断的往里钻凿,缺口不断的在扩大……再扩大,撕裂……再撕裂,李昇手中只觉得恍然一松,眼前豁然明亮,已是冲破晋军阵营,直接穿透而出,李昇一拽缰绳,调转马头,面对着晋军阵营,手臂向上一挥身后余嘈杂声立即嘎然而止,只剩下战马沉重的喘息声。
凄凉的牛角声依然在平原上不断的回荡着,此时药元福也冲破了晋军阵,直奔李昇而来,亦余八百骑。
远处观望晋军步兵阵,在李昇、药元福直接穿透晋军阵营两角后留下两条长长的“栈道”但迅速被补上来的士卒所掩盖,晋军再次合为一体。
李昇只左臂隐隐发痛,低头打量,左臂上一道两寸大的口子,血肉翻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了一下;“将军,李存漳军颇为强悍啊,经受我等如此冲击,竟然丝毫不乱。”
李昇面沉如水,晋军此番表现得强悍让他惊讶之余有些后悔,这一轮冲击就让他损失了四百骑,心像被刀子在割一样;“回营!”李昇拨转马头,大手一挥,率队奔驰而去……
晋王李存勖部
大营平地而起,几天来的连续行军让他们疲惫不已;此刻正是养精蓄锐时期。
大帐中,李存勖高位上座,英伟的身姿略显疲惫;参军郭崇滔道:“主公,我军疲惫,即将到邢州,可要立即起造攻城设备?”
李存勖挥了挥手道:“眼下时机未到,传令下去,令各营士卒好生休养,养精蓄锐;通知李存漳,尽量吸引李昇野战,我要在野外灭了他。”
郭崇滔眼中一亮,凑前小声问道:“主公可是要起城中内应,暗中夺城?”
李存勖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王景仁是不是够聪明了。”
郭崇滔暗暗点头道:“据内应来报,王景仁对李昇已动杀机,只苦于形势所逼,无处下手,不如让我等来为其创造一次机会。”
李存勖道:“此时只可小心为之,不可肆意。”
郭崇滔道:“属下省得!”
“只要李昇敢驱重兵攻李存漳,本王必集精兵灭其于平原!”李存勖浑身充满着自信,话语里丝毫没有将王景仁放在眼里。
“如此王景仁必不肯救,城中李昇旧部必反,我军再起内应夜袭,城必可夺之。”
两人会心一笑,眼中同时爆起一丝精光……
第39章 无敌霹雳车
远望着李昇等狂奔而去的这队骑兵,李存漳凶狠的脸上充满了狰狞,李昇一轮冲锋令他损失一营近一千精锐士卒,这不由让他对李昇的憎恨又增加了几分。
“传令下去,全军推进五百步,压迫邢州城!”
悠长的号角声再次回荡在着千里平原上,李存漳右臂向前一挥,晋军开始数个方阵依次向前推进,刀锋煞气直逼邢州城;长枪兵在前,刀盾兵次之,强弓手再次之,李存漳等一干将领中央驻之,一切井然有序,纹丝不乱;“下令工事营架设霹雳车,哼!看今次你该何应对!”霹雳车是此次李存漳的秘密武器,一直以来龟缩不出等得就是今天。
李存漳跨立马上俯望着整个大军,心中充满了一丝傲然之色,数日前晋王有密使到,他才确定了晋王谋取河北的意图,他明知自己只是做为诱饵来使用,但只要能够杀了李昇甚至生擒李昇一雪前耻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李昇小儿,就怕你不出来,此次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存漳狰狞的脸冒出一丝阴狠的笑容,身旁副将只觉得寒气逼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
城墙上王景仁遥望城下,刚才李昇獠牙营从袭扰到强攻的过程他一一看在眼中,獠牙营的精悍让他心中翻腾不已,无论骑射、游击、冲锋都是如此的熟练和强劲;虽然印象中早已知道獠牙营是一支精锐,但刚才的表现还是让他无比惊叹,同时也不停的犹豫是否该这么做。
“将军!”李昇抱拳朝王景仁走了过来,一身的金甲已是鲜血为鲜血所覆盖;“正伦真猛士也!獠牙亦天下之精锐也!”一见李昇王景仁那阴沉的脸立即浮现出笑容,微笑迎了上去。
李昇赧然道:“将军过奖了,獠牙营初战便伤亡惨重,并且未能冲乱晋军阵形,实不是我所愿尔!”
王景仁朗身道:“正伦勿要谦虚,李存漳乃百战精兵,能够在其阵中来回冲杀全身而退者天下之不多也!”
李昇干笑了笑道:“此番李存漳像是动真格的了,精锐尽出,不知其意图,难道真要攻城乎?”
王景仁点了点头俯视城下,指着晋军大营道:“吾观其阵形,两翼承突击阵形,中军屯后,似攻城之阵形。”
李昇道:“只是属下甚是疑虑,李存漳为何明知不敌,还要以身赴死呢?”
王景仁眉头道:“某亦深感疑虑,难道其有何倚仗不成?”
“哼!不管他有何倚仗,此番定要他来得去不得!”李昇神色盎然。
王景仁望了一眼李昇略显惊讶道:“正伦不是常说要以防守至上么,为何此刻却急着出击呢?”
李昇道:“吾在房中无事时曾研析数部兵书,发现自己太过于拘泥于形势,孙子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法,奇正并济方为大道。”
王景仁微笑着点了点头:“正伦真乃奇才也,短短数月能有此领悟非常人所能及也!”
“将军谬赞了!”
“大将军,你看那是何物?”副将指向远处城下晋军营中惊喊道;“咦!此物甚是眼熟啊!难道是……”王景仁倒抽了口凉气副将忙追问道:“是何物?”
王景仁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极可能是霹雳车,此物又名抛石,发射石弹,可射五百步,吾曾在一本旧书上看见过此物,威力很是巨大。”
副将道:“那可如何是好?”
王景仁望向不远处昂然而立的李昇缓缓道:“静观其变!”
……
晋军营中
一架庞然大物在平地拔然而起,近百位大力士的晃动下发出“吱……嘎!吱……嘎!”一阵阵难听的响声,直听得让人心里发毛;这正是冷兵器时代大型战役的巅峰之作:投石车,古称炮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