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下流/冤冤相压何时了(8)
说完,在宝儿光洁的额上又热热地吹了口气,不等她回过神来,潇洒地一甩袍摆,飞快地逃蹿而去,远远地传音过来,“承影剑既然李前辈不要,你就不用垂涎了,我已经定了要送的人了!再来闹腾,小心被大爷我吃掉啊哈哈哈……”
宝儿瞬间脸色黑红到炸,浑身热烫如炭烧火灼,嘶声狂吼道:“兰小雀,你个天杀的王八蛋!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好一声惊天怒啸,燃火余音直飙云霄——更传进了附近大街小巷中无数的三姑六婆耳里……
宝儿的内心仍在余怒中沸腾着,咆哮着。
想她李宝儿横行十几年,头一次吃到这么大的血亏。
不仅丢死人不偿命,而且,这叫她吃亏的人,还是她发誓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活冤家!
真是叫人深深内伤,生生呕血三升呐!
狠狠一拳砸上方才兰熙靠过的老槐树……
“嗷——!”
……他娘的这树皮干嘛这么多硬坑?!
噙着泪花捧回伤手,宝儿火冒三丈地狠狠一跺脚,喷气重哼一声,扭身回家——也就没有看到从他们刚才搅闹的巷口不远处,缓缓走出的一道单薄的紫衫人影。
淡风牵起他浅色的柔滑发丝,烟氲似的忧郁眸子望向方才兰熙所去的方向,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复杂光芒……
【1】承影:在《列子?汤问》之中被列子激赏的铸造于商朝、后被春秋时卫国人孔周所藏的名剑。以有影无形著称,精致优雅,排名中国古剑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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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骗子
“不安分的女人,你就不能少招惹些男人吗?!”
月色盈盈的女子闺床上,男子浑身肌理紧绷,大手挤着女子胸前的两团丰~腴,在那绵~软的深沟中狠狠抽撤着自己昂~扬的硕~大。
泄愤似地将指尖掐进那两点胀立的嫩~蕊里,男人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女子的身~躯被撞击得如同被激浪狠拍的小船,剧烈的摩擦令细嫩的胸房内侧都通红得快要破皮。
“疼……啊……”
看着她熟睡中痛苦紧蹙的纤眉,他眼底划过一丝怜惜,再猛烈抽~动几下就放开她胸前的禁锢,用胀硬到极点的男性顶端紧紧抵上她腿间的细小嫩洞,将灼~热的精华涓滴不漏地全部灌入。
“呃……”女子白嫩的下~腹被突来的填充烫得一阵紧缩,还未出口的嘤~咛就被男子吮进双唇间,又一粒红色药丸被再次哺了过去。
“还有十三次……这一世,除了我,你休想有别的男人……”
夜深沉,曾经错乱的爱恨难消。纠结了谁,又囚住了谁?
相缠的黑发铺洒在雪白的褥上,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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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无可逃。一切俱是镜中花水中月,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认定的,到头来都是虚妄一场,不得本真。及至后来,执念成魔,该放手的不放手,不该放手的却断了前缘,怎一个孽字了得……”
韦京城郊的怀隐寺大门前一个残破的小卦摊前,听解签的宝儿和喜鹊正仰着背,试图躲避老道漫天喷洒的唾沫星子。
她本是估摸着这几天晦气,想去烧烧香净净邪。结果刚到寺门口,就被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拦住。
也就抽了个签后……
“施主,这么万年不遇的大凶之签都能被你翻腾出来,你绝对是传说中的背命啊!”灰髯老道闭眼拈须,一脸的莫测高深。
“啊?!可有化解之法?”主仆二人紧张兮兮地追问,丫鬟喜鹊更是胖脸白得发亮。
“这生门嘛……”老道苍老右手往前一摊,半瞠开了左眼,贼亮的眼光不停地游移于宝儿的腰间荷包和自己的手掌之间,那秋波送得叫一个欢。
“道长,你眼抽了吗……”喜鹊呆呆地问。
宝儿一把捂住她的厚嘴,尴尬笑笑,取了一两银子放到老道摊平的掌中。
老道的八撇胡须抖了抖,清咳一声顺势揣了银子,再从怀中摸出一物,“你的生门便在于贫道独家制作的岁岁平安白玉佩中……”
看着那指甲盖大小、灰不溜秋石子模样的所谓“玉佩”,宝儿终于随喜鹊一起抽搐了,“这这这是白玉佩?”
老道嗔怪了她们一眼,兰花指一掐,身子倾了过来,“此玉乃是采自仙山芜香,又由韦京独树一帜的道家雕刻师——贫道我亲手雕凿而成。之后又用太上老君吉祥符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日要对它念咒读经……”
眼见老道的唾沫星子已经越溅越近,宝儿终于再也撑不住,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佩”,“道长,你这玉佩多少钱,我买!”
老道直回身子,拈着长须,一脸超然,“钱财乃身外之物。此佩看似无用,但到红火映天,龙凤将合之时,便有扭转乾坤之效,不可以普通价值量之……咳,施主你就随便舍个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的,当做做功德好了!”
“十十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宝儿瞪大眼,舌头打结。
“这么黑!”喜鹊扒着宝儿的手同时惊叫。
突然……
“娘的!这假牛鼻子又来咱家庙门口抢生意!兄弟们,冲啊——!给我打!”
一声窜着火星的怒喝乍起,宝儿和喜鹊回头,接着就见一溜的光头沙弥擎着粗棍大棒,从全敞的庙门里蜂拥而出。
那架势,简直可比悍匪倾巢的大抢劫!
这方向……
“道长……”宝儿愣愣地回过头,就见那道骨仙风、看似半条腿快迈进棺材的老道,正以与其风骨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卦摊,再将那残了个腿的小卦桌往背上一甩,回头朝已经近在两丈内的和尚们潇洒地挥了挥大袖,“贫道告辞!师父们留步!莫念莫惦……”
“噼里啪啦”的一通棍林棒雨追着他狂奔中的背影急急而下。
“呃……”宝儿和喜鹊愣愣地看面前一群和尚亮着光头如乌云一般黑压压呼过,片刻就涌至几丈外,“死牛鼻子,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道士一边逃还一边不忘遥遥地传声过来,清晰无比地直至宝儿耳中,“那位施主!后会有期!贫道会记得来问你讨那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银子的!”
啊——?摔!
“原来是个诈钱的神棍!”喜鹊趔趄了一下,胖脸扭了扭去看自家主子,却见宝儿浑没有半点发现被欺骗的尴尬和恼怒,反是一脸凝重地低下头,去翻腰间的荷包。
不会真的打算给钱吧?主子的脑瓜是不是给门挤了?!
片刻后,就见宝儿抬起头,还把那所谓的“岁岁平安白玉佩”戴到了脖子上。
“小姐,你……”喜鹊目瞪口呆。
宝儿将“玉佩”仔细收进衣内,一摆手,“行了,咱回家!”
话音落,即转脚而去。
“哎……小姐,香还没上呢!”喜鹊眨巴着一双圆眼气闷不已,看到主子走远,只得跺了下脚跟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宝儿方才来回数了数荷包里的银子,总共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竟是分毫不差!
那老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而这胆敢逐了真仙的佛庙,自然就没有什么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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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怀隐寺转回城里,遣了喜鹊将原先拜佛准备的东西放回家去,宝儿换了男装,转脚就踏进了烟花最盛的东街。
看看到处的红男绿女,莺声燕语,希望能舒一舒这几日的恶气——有从兰熙那坏胚子身上受的,还有被她家的老土匪憋的……
娘的!凭啥喜欢华容不行?!
狠狠灌了一口闷酒,宝儿的耳朵敏锐地捕到一道媚嗓——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妖娆得仿佛恨不能缠绵死人。
宝儿一拳砸在摆满酒菜果品的红木宴桌上,大咧咧地扬声喝道:“醉花千,还不快滚进来陪老子喝酒?!”
“哎~!这不是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