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妃下嫁冷血帝王(153)
栀婵沒想到老皇帝决策那么快,快到她都还來不及布置傀儡蛊。
“是。”
几个金甲兵走进來,架起栀婵就往外走。
“等等……皇上,请三思,我玉脂国,断然不能做对神不敬的事情。”
神武将军范呈沒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突然闹僵,更沒有预测到这样的发展势头。拱手向皇帝求情,对于栀婵,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忍。若不是他当日抓起了她,现在仙女一样的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你们将大祭司请去神台。”
老皇帝瞥了范呈一眼,然后冲那些顿住脚步的侍卫呵斥道。架着栀婵的几个人躬身领命,不再听范呈的话,径直往神台方向走去。
“神武将军对朕的命令有异议?”
见栀婵的人已经被拉下去,老皇帝将目光调到范呈身上,这个他一直很中意的侄子,连王位都要传于他的侄子。
“范呈不敢,不过除去大祭司的身份,栀婵姑娘还是大陆上的蛊女,若是囚禁她不就是对神灵不敬?”
范呈垂首,一吐心中所想。
“侄儿,别在朕面前耍这些小小聪明。你自己也应该知道,神台是整个玉脂国离天最近的地方,如果将蛊女送去那里,并非是囚禁而是侍奉神灵不是吗?那么又何來冒犯之说?”
老皇帝咄咄逼问着,直到殿下的百官都附和着说,也有人來劝慰,才算是平息了怒火。终究凭借范呈一人之力还是改变不了那决定,栀婵别无选择地被送进了高耸如云的神台。
“云,云,如果你能感受到我,就赶紧來救我啊!”
被关到神台的栀婵再次面临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不过这次稍微幸运一点,不用担心云熵会怎么样,反而能抱着几分希望在心里呼叫。
“哟哟,这才半天沒见,我家的婵怎么落魄成这样?”
栀婵心底的话还沒有落下,就听见耳边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抬眸一看,可不就正是她的云。
“云,你还拿我打趣?”
栀婵拿白眼翻着云熵,只要他出现,就沒什么事好怕的了。
“我哪敢,只不过婵儿你这也太?幸好是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不然还真的要费一番时间才能够找到你了。”
云熵拉过栀婵,捋捋她有些缭乱的发丝,然后关切地说道。
“什么,你一直跟着我?”
栀婵大惊,为什么被人一直跟着却丝毫沒有察觉?然后磕磕绊绊地问道:“云,你说你一直跟着我?”
第一百四十章 :看以后谁敢惹你
“沒错,一直跟着你,不过你们的谈话我都沒有听哦,一个字都沒有听。”
云熵突然又摆出他很傻很天真的表情來,那个只能够出现在小孩子脸上才对的表情。
“额,云,你这是在耍什么活宝?”
看着云熵的搞怪,栀婵突然不晓得怎么说才好,一肚子的话都被他给憋了回去。
“沒有啊,我是想说,我们去向玉脂国道个别,然后就离开这里好了。”
云熵拉开神台房间的窗户,不等栀婵答应就搂着她跳出窗。
窗外,是大片大片的云朵,还有飘渺的风在呜咽。两人像鸟儿一般翱翔在空中,偶尔平滑偶尔俯冲,终于玩累了之后云熵才带着栀婵冲向金銮殿的位置。那里,百官们还沒有散去,朝会还在进行。
“哈哈哈,玉脂国的皇帝老儿,今天你犯我侍者,本神必不再护佑你玉脂。”
是云熵的声音,从屋顶上传下,如五雷轰顶一般,打在殿里每一个人的耳际。震的他们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脸上更添恐惧。
“蛊女我带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云熵说完,化作一道白影,流星一般在金銮殿前滑过,射向远方。
金銮殿里,玉脂国的老皇帝故作镇定,挥手叫來侍卫。在听见他们从带神台回來的报告之后,真的是吓得跌坐在龙椅上。眉心的冷汗直往外冒,擦都擦不净。
“皇上,皇上。”
百官和皇帝身边的太监都紧张看着皇帝的魂不守舍,一张嘴,只敢小声喊着。
“侄儿,这,这可怎么是好?”
皇帝一双眼睛只看得见殿下尚且镇定的范呈,焦急问道。
“皇上,或许我们可以抱着一线希望,蛊女既然说过会护佑天下苍生,那她应当不会独独撇下我们玉脂一国吧?”
范呈也知道现在说这话算是痴人说梦了,可是现在他们只能抱着这么一点点幻想了。
“可是刚才,刚才爱卿们也都听见了吧?”
老皇帝很在意刚才听见了一席话。本神,本神,不就是说他们惹怒了那个护佑天下人的神兽?
“朕不能眼睁睁看着吾国之民不受庇佑,我们不能这样子坐以待毙,侄儿可有良方?”
老皇帝将希望都压在了范呈身上,这是玉脂国的一个难关,也正好是范呈一试身手的机会,若是做的好,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皇帝宝座。
“回禀皇上,臣以为,可以在神台供奉三对童男童女,既然神能够救蛊女,那么他自然也能够感受到我们的忏悔之意!”
范呈思前想后,只有这么一个方子可行。
“对,对,神武将军说的极是。”
朝堂之下,百官附和。
“好,那就依范呈将军的。”
老皇帝现在是晃的沒了想法,毕竟下令的人是他,得罪神的人自然也是他。就算自己是真龙天子,现如今碰上真的神人,他也不敢再放肆。
“云,你刚才何必那么吓唬玉脂国的那些人?”
天空中,被云熵带着飞翔的栀婵嗔怪道,在这个大陆上不管是谁人开罪了他们,只要对方是个凡夫俗子,他们都不能记挂。维护苍生平安是她与他的责任,使不得小性子。
“婵,我知道当不得真,可是吓唬吓唬总是可以的吧,不然要让世人都知道蛊女是好欺负的了。”
云熵箍着栀婵柳腰的臂弯更加紧了几分,话语中有几分责备之意。
“好,好,你说的对,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有这句话,栀婵就放心了,玉脂国的民众并未得罪她,他们能有什么错呢,他们又凭什么就沒有了神的护佑呢。
“婵,我们去找皇甫红绯吧。等把她的眼睛治好了,我们就可是肆意遨游了。天下之大,轻易的想找到我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云熵说着,加快了速度。
“嗯,也好,我來看看她现在在何处。”
说罢,栀婵便拿出蛊虫,尝试着联系皇甫红绯身边的那一只。
“好。”
云熵宠溺的看着栀婵的动作,沒有打扰。
“弟,你还是要跑?”
耳边,是打雷一样的声音。震的栀婵往云熵怀里躲了躲,可是依然觉得气血翻腾。
“我的兄长大人,你能放我一马吗?上次揍的不过瘾吗?”
云熵头也沒抬,冲着半空之中的虚无大声说道。
“那是?”
栀婵疑惑地从云熵的怀中抬起迷茫的双眼,盯着半空看了看,再盯着云熵询问。话未问完,可是也无需说完,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他自然会懂。
“沒错,就是上次让你虚惊一场后來被我揍个鼻青脸肿的神界兄长。”
云熵点点头,解开了栀婵心中疑惑。
“我说弟弟,你能乖一点吗?都说了你必须负上自己的责任,不能像现在这样混下去,否则你再也回不去神界……”
半空的声音震荡着,一个人隐虚虚实实地显现出來。
声音停在云熵起手制止的一瞬间,那人张了张嘴,愣是沒有发出声音。半晌,那人无奈地叹息一声。
“弟弟,你不希望这女子牵扯进來,我可以不在她面前说,不过你总不可能永远逃避这个问題吧?”
“这个不劳兄长烦心,我自有打算。”
云熵搂进了栀婵,沉声说道。那力气,仿佛是要把栀婵全部都揉进他的身体里面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