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妃下嫁冷血帝王(150)
栀婵同云熵探讨着,可是自己也明白,既然他们费力地说服自己担任大祭司一职,就是不想和每个国家一样,平分蛊女的保护。
“婵,好言相劝如果不通怎么办?”
云熵的拳头攥了咯咯响,自从练成术法之后又同兄长打了一架,现在手痒的又想找人來试试。
“你是神人,动手起來还让人活命吗?我山人自有妙计。”
栀婵想到自己新研制的傀儡蛊,还沒有试用过,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如果这次玉脂国的皇帝不同意她的请辞,那就拿皇帝试试好了,反正一个时辰之后傀儡蛊就自动失效了,而那个时候她与云熵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难道,婵儿有更好的计策?”
虽然云熵知道栀婵是聪慧的,可是每每同他在一起,栀婵的才智就被埋沒,栀婵对幻化成年之后的云熵有种不可取代的依赖感。什么事情都不会自己想法子去解决,都是直接丢给云熵处理。而现在云熵却听见栀婵说山人自有妙计,那不就是要自己解决。
云熵突然很好奇栀婵所谓的妙计到底是什么神秘,使得她一改本性,这一次竟然不依赖自己。
“计策当然有,而且很好用,不过要先保密。”
云熵本來以为可以听到秘密,却在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解释的时候栀婵又半路撂挑子,竟然卖关子地不肯说了。
“婵,难道连我也不能告诉?”
云熵开始用他从小最拿手的软磨硬泡功夫,还不相信拿不下栀婵。
“不可说,不可说。”
栀婵摇着头,顺便将云熵往窗户的方向推。道:“你快点从这里消失,在外面找家客栈等我,我办好之后就去与你会合。”
云熵双臂张开,拦在窗户两边,道:“婵,这都半夜了,谁家客栈不关门?你就行行好,我保证在这里坐一晚还不行吗?”
云熵张开双臂拦在窗户之前,栀婵出多大的力气也使徒劳,根本就不能撼动他半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云,你在这里明早被人发现了我要怎么解释?”
栀婵想到一大早的时候那个刚刚认作姐姐的雪研一定会來,她就想赶紧把云熵支开。
“沒事的,就说我是你相好就是了,嘿嘿。”
云熵贼笑着打趣说道。在云熵还是幼兽形态的时候栀婵就一直搂着他一起睡的,美人风光早就一览无余了。
“云,你……”
栀婵伸手一掌就要甩过來,被云熵巧妙地躲掉。瞪着圆圆晶亮的眼睛映着月光,狠命咬牙切齿地咬咬唇。
“婵,你舍得让我走掉?万一我又是一去不回了怎么办?”
云熵的心里有淡淡的秘密隐藏着,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云,你不是说上次那个神秘人是你兄长?那就是说不会再有人來干涉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栀婵心里也有这样的顾虑,可是眼下也由不得自己,只能将事情都往最好的方向去想。
“婵,你要信我,我是真的怕了,怕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云熵张开的双臂在抵挡着栀婵推來的力量,突然一让,将栀婵抱紧在怀中,说道。
“云,你是说?”
栀婵晶亮的眼睛蓦然睁大,盯着云熵望过來地眼睛,两人对望,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忧。
“婵,如果在玉脂国继续当你的祭司,可能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就可能面临着要答应玉脂国皇帝的要求;如若不然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但是可能从此都要受到层层不断的干扰,比如说神界的扰乱……”
云熵权衡之后,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來。
栀婵从容地一笑,一点都不为之担心,挣脱出云熵的怀抱道:“我们两怎么样了么?我们只不过是从小的玩伴,从小的青梅竹马,可是除了这些,我们还有什么?”
云熵被栀婵这突然转变的情绪给惊到,抿了抿嘴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尴尬到了极点,云熵纠结了一下,问道:“婵,难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是?你,你心里沒有我……”
“哈,哈。”
栀婵还未说话,就已经笑了出來。
可是云熵不明所以,这么调戏人神经的时刻,他不明白栀婵怎么还能够笑的出來。就算是悲极生乐,也不能笑的这么开心吧?
“云,你也被我骗了吧?”
栀婵想想就好笑,好开心。刚才她只不过是小小实验一下而已,便道:“就连你也被骗了,可见如果我们抵死不认,神界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定我们的罪?可是我们又犯什么事了吗?”
一颗被吓坏的心脏此刻正在慢慢修复之中,云熵扣着栀婵额头就是一个结实的爆炒板栗,道:“你难道想吓死我?你知道我为了能够回來见到你付出了多少?”
云熵突然说着,又缄默了嘴巴,不再继续。那些辛酸还是不要再记起了,就让它们都随风而去,让未來的生活不要跟着已经定下的轨道去旋转。
“云,你怎么不说了?付出什么了?你不是学会很多东西,就连捉弄我的你的兄长也不是对手?”
栀婵不明白云熵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面到底遇上了什么不可以言明的事情,可是凭着直觉和她对云熵的了解,她相信云熵心里一定深埋了一个大秘密,一个让他很痛苦很纠结的大秘密。
“婵,我向你保证,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可是现在为时过早,你知道只会对你不好……”
云熵细声说着,宽慰着栀婵。
“好,你不说我就不问,总又一天你会想要告诉我的。”
栀婵乖巧地点点头,这一会儿的她简直不像是往常的她。正是她察觉到云熵隐秘的心事,便不想再给他添些烦恼。
“婵,谢谢你的理解,我走了,客栈恐怕是住不进了,我就隐身在树上,守护着你好了。”
云熵拉开窗户,迎着徐徐吹來的夜里的凉风,说道。
“云,既然是隐身,你就呆在房间里吧,外面凉,在树上待一夜要怎么受得了?”
栀婵又拽着云熵的衣角不放人了。
“你刚不是说要我去住客栈,这会儿怎么又改注意了吗?”
云熵盯着栀婵变换的脸色,心情渐渐转好,又突然來了兴致,想好好逗逗她。
“你刚才可沒有说不能够隐身啊,我是怕清晨的时候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栀婵沒好气地瞪了云熵一眼,显然这沒有掌灯的夜间漆黑一片,就算照着月光,也依旧不太清晰,这才导致栀婵瞪人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恫吓力。
引的云熵只想笑她,“婵,你说谁会笑?我又会让除你之外的人见到我在这里吗?”
云熵宠溺地刮了栀婵小鼻子一下,接着道:“谁敢笑话我的婵,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好了。”
“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你自己在屋里呆着吧,明天还要上朝,与皇帝去说说我离开的事情。”
栀婵丢下本來就沒有真心想要走掉的云熵,自顾地走回床铺,掀起帐幔钻了进去。
“哈哈哈,婵还会害羞,还会害羞……”
云熵爆笑的声音虽然因为夜里极致的安静而故意压低许多,可是传到听力很好的栀婵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感觉他就是故意要笑出这么大声,要逗乐她。
“睡觉,你睡地上……”
栀婵从床上丢出一个软软的东西,嗖的一声朝云熵砸了过來。
“婵你好狠的心,好歹我也是一个神兽,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云熵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将接到手的枕头往里间的美人榻上一放。“我为什么要睡地上,这里不是有现成的美人榻,美人不睡,我乐的安逸的啊!”
云熵乐呵呵地躺上去,再施了个术法将形体隐去,安心地阖上眼睛睡去了。
黑暗的静处,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这一幕幕,点点头,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