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男妃(9)
“没错,那日我们提前进城,只是想逛逛京师热闹的街市,却不想机缘之下认识了霆,真是不虚此行,呵呵。”
“我能否问一个失礼的问题?”曜日烈霆有些尴尬地问,孤鸿榭却已经猜到他要问些什么。
“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这点霆你不必怀疑。”孤鸿榭笑着说。
“那么……”那么又怎么会嫁到皇宫里来呢?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谈起自己嫁进皇宫的原因,孤鸿榭将大部分事实告诉了曜日烈霆,只是没说自己主要是为“永不削藩”。
男男成亲都已有先例,曜日烈霆便也没有疑惑孤鸿榭如何脱身,只是不知为何,一想到孤鸿榭已为人妻变回觉得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刺痛。果然是发现时就已经深深爱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的大人们,奴家这厢给您道个万福~~
第五回 各怀鬼胎共晚膳 真相大白两心寒
自那日想圆房而不得之后,曜日峦霁连着几天都没有出现,孤鸿榭一方面觉得自在踏实,一方面又觉得有些想他了。会不会是自己当日太过分,以至于曜日峦霁厌弃他不想理会他了?
他若是真连见我都不肯,那劝他不要削藩更是无从谈起了。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孤鸿榭便想了个法子唬曜日峦霁过来,把他灌个烂醉,量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还能顺便增进一下二人之间的感情。
“耳钉!”
“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耳钉笑呵呵的跑过来。
“你去吩咐厨房今晚上送些酒菜过来,我要招待王爷。”孤鸿榭在这皇宫里也算半个女主人,儛妃不在,这天下还就靠他“母仪”了。
“哎!”耳钉似乎非常乐见王爷与王妃亲好,高高兴兴地就跑出去吩咐。
孤鸿榭见他走远了才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极不起眼的阁子,拿出一小包药粉放在了身上。虽然觉得做这样的茍且之事有违大丈夫的原则,可是若不和曜日峦霁处好关系,以后如何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永不削藩?
一想到家族利益,孤鸿榭到底还是释然了,曜日峦霁是皇室,孤鸿家是番邦,既然利益有冲突自然就要有所牺牲。
被拒绝的曜日峦霁情绪自然不会比孤鸿榭好,他思来想去怎么都不明白孤鸿榭为什么会抗拒自己。论身份,他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论才学,他文韬武略,既会衔觞赋诗又能金戈铁马;论相貌,他更是玉树临风,所到之处百草皆折。孤鸿榭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自己到底是没有和姑娘家相处过,人家的心思自然有猜不透的地方,于是他请来了后宫一直操持床帏之事的老太监——福旺公公。
“老奴参见九王爷,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果然是个老奴才,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奴才嘴脸。
“公公快快请起!小光,看座!”福旺虽只是个太监,却因在公众当差多年颇有些地位,连一些娘娘们都要敬他三分,曜日峦霁今日有求于他自然也就格外热情。
“谢王爷。”福旺磕了个响头之后坐定下来。“老奴听闻王爷前几日新纳了妃子,还没来得及道喜呢!难怪王爷今日看来红光满面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类似这样的寒暄之词曜日峦霁在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孤鸿榭的拒绝就会让他更加不悦!
福旺见曜日峦霁不仅对自己的寒暄没有任何反应,脸色还黑下去几分心里便隐隐有些明了了,不过还是识相地转移了话题。
“不知王爷今日差老奴前来是要吩咐何事啊?”
“实不相瞒,本王有件事想请公公赐教。”曜日峦霁勉强憋回自己涌到脸上的热气,却还是把脸憋了个通红。
“不敢不敢,王爷有话请问便是。”
“是本王在宫外的一个朋友托本王问的。”拼命想撇清这个问题和自己的关系,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与妻子……不是十分和睦……”曜日峦霁是在不知道该如何用冠冕的语言描述一个丈夫被妻子拒绝的事实。
“老奴斗胆问一句,王爷的这位朋友是不是才刚刚把新妇娶进门?”老太监当然能听懂是怎么回事,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正是!他们夫妻二人尚未,尚未……”明明和孤鸿榭说那些露骨的话时十分大胆,和这老太监讲起来却有些拘束了。
“尚未圆房?”老太监果然善解人意。
“正是!依公公看,该如何是好?”
“王爷不必为您那位朋友担心了,这只是姑娘家一时害羞罢了,有了第一次,以后便都好说了。”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这第一次!”曜日峦霁不禁又想起孤鸿榭看着自己时那惊恐的表情,一阵气恼。
“小事一桩!您那朋友只消给他的夫人用些销魂散便是了。”福旺不以为意地说。
“销魂散?”那不就是春药了?
“夫妻间的房事少不了这些的,咱们宫里就有,王爷若是不嫌麻烦老奴差人送来一些,您下次出宫时带给那位朋友便是。”既服务周到又不至让王爷丢了面子。
“好!本王今晚就给他送过去!”曜日峦霁立刻变得神采奕奕,一双眼睛散发出不一样的光泽。
刚刚送走了福旺,就有小太监来报说榭妃娘娘差人过来了。曜日峦霁叫他们进来一看,正是那日在园子里遇上的那两个小丫头。
“启禀王爷,榭妃娘娘叫我们给您传话说他今晚想请您去花颜宫用晚膳。”耳钉大大方方地说明来意后站在一旁等回话。
“回去告诉榭妃,本王忙完了政务就马上过去,若是晚了就让他稍等片刻。”正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孤鸿榭据为己有,他便自己送上门来了,曜日峦霁喜出望外。
“是!奴婢告退。”眼看着两个丫头走出屋子,曜日峦霁才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出来。
晚上,孤鸿榭早早地坐下来守着一桌子菜等候曜日峦霁,直到天全黑了才听到太监的破落嗓子喊出的那声“九王爷驾到!”
一屋子的人纷纷跪倒在地迎接曜日峦霁的大驾光临,孤鸿榭作为主人自然史带着耳钉和七宝儿跪在了正门口。只见曜日峦霁风风火火地赶来,虽然低着头只能看见他脚步的移动,孤鸿榭却清楚地肯定他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见他这样心急地来见自己,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爬上一丝笑意。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千……”还没等孤鸿榭说完,曜日峦霁就已经冲过来将他扶起。
“不是说了跟我不必这样客气吗,下次不必行此大礼了。”曜日峦霁满眼含笑地嗔怪着,又转身对其它人说:“都起来吧。”
“嗯,是。”孤鸿榭低头称是,脸色微微泛红,举手投足间一股说不出的娇羞。于是这一对看似和睦的夫妻在众人尊敬、羡慕和崇拜的目光中纷纷落座,开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晚宴。
耳钉偷偷瞟了瞟曜日峦霁望着孤鸿榭时那色瞇瞇的眼神,和七宝儿交换了个眼色便不言不语地带着一众奴才退下了。
孤鸿榭心里不禁感叹这可真是帮了大忙,自己终于有了拿着酒壶突然消失的机会。“我还有话没吩咐呢,怎么都出去了,这几个丫头……”说着便似乎来不及放下酒壶一般跟了出去。
曜日峦霁也不由得窃喜,这几个奴才出去的正和时宜,孤鸿榭出去得更合时宜!赶忙拿出了福旺推荐的销魂散洒在了每一道菜里。
而孤鸿榭趁着站在门口的工夫也将准备好的蒙汗药加在了酒壶中,假意喊了几声耳钉和七宝儿便又回到房里。笑盈盈地坐回位子上,道:“这几个丫头竟走得这样快,我喊她们都听不见了。”
“不妨事,不妨事,有她们在,你我反倒不自在。”若是那些人在他如何厚着脸皮靠春药把自己的妃子骗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