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就折腾成这样她心力交瘁等穆锦麟走了她颓然坐下压抑了好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浮香和青桐才敢靠上来去收拾地上的琉璃碎片。浮香白着脸说:“夫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发现她和外人有联系……收了钱财要害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要做什么事哪会叫你知道。”暇玉道:“你们看到了不好好伺候主子就是这个下场以后都长点记性罢。”目光拂过青桐见她面色平静心想或许是习惯了在穆家待久了对磨练心志果然有好处。叹了声又道:“一会你们谁去打听一下绿影关在哪里了我总觉得老爷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青桐自告奋勇的说:“一会奴婢去探下情况回来告诉夫人您。”浮香恨道:“她那么害您您还关心她作甚?怎么挨罚都是自找的!您别管她了奴婢去端早饭给您。”
“我就是图个心里踏实好歹让我知道她是活着还是死了。青桐晌午前去问问。”
“是。”
硬逼着自己喝了碗枸杞粥若不是为了补身子她肯定就因为没胃口不吃早饭了。
早饭后开始相安无事则无趣苦闷一旦来事就惊心动魄的后院生活。姨娘们来请安时见夫人一脸的冷漠亦都不敢露出什么喜色。自这位夫人进府三姨娘被整成了残废丢到乡下去了九姨娘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从夫人封闭秋烟居和调查九姨娘事件的手段可知她也不是个傻乎乎好欺负的主儿加之最近老爷十有八天住在她那可见风头正劲不好招惹。
暇玉发现今天来请安又少了一个正欲问。这时老四赶紧道:“阎姐姐病了让我给夫人您捎个话说她不能来请安了。她是真的病了脸肿的厉害不能见人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上课上班还有称病逃避出勤的偶尔不来她并不计较笑道:“那叫她好好休息吧我得空去看看她。”
散了各房的姨娘们暇玉回到屋里见衣架子上还搭着锦麟早上脱下的常服便拿下来翻开袖口仔细看那棕褐色的污点她越来越肯定那是个血迹了。一想到他昨晚上又闹出一番腥风血雨就忍不住皱眉忽然这时衣服上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她的鼻腔她眨了眨眼睛心说这香味可不是她常用的。
她用的香多数是为了安神所以香味绵远沉静而不像他衣服上的这般甜香刺鼻。
她努力回想这香味绝对在哪里闻到过……
甜香味幽可爱……梨涡……
衣服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她想起来了是东府的大少奶奶张氏身上的香味。在脑海里搜索出这么个答案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这……”她恍恍惚惚的走到绣墩前迷蒙的坐下双手捂住眼睛气的紧咬嘴唇:“这这个人渣!”
能沾上香味那绝不是随便碰一下就行的定是长时间的身体接触造成的。
难怪他一反常态要留在东府过夜合着是去与人媾和!慢着袖口上有血迹……难不成他还是用强的?
静慈是个傻子他居然还去欺rǔ他的妻子是个人都做不出这样的禽兽事来!
这时青桐打外面进来见老爷的衣服扔在地上就要去捡。暇玉立即冷冰冰的说:“不用管搁那!”青桐说了声是缩回了手对暇玉说:“奴婢刚才去打听过了阑信开始说人被老爷卖了后来才说实情其实……”
“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人被打死拖出去埋了。”
这种死契奴婢的下场讲究一个‘民不举官不究’别说她是从辽东卖到关内的就是有亲人在世谁又敢去报官说锦衣卫的穆同知处死了个丫鬟?于是死就死了。
她疲惫的摆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夫人您的脸色很差奴婢扶您去休息吧。”
她默然的重复:“……你下去吧……”
青桐还没见过夫人这样没精神但不能违背命令只得不太情愿的下去了。
暇玉脑袋里全是穆锦麟昨晚上所作所为的猜想她肯定那香味是大嫂身上的而且她确信两人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可以进行长时间的身体接触。所以答案在清晰不过了两人就是纠缠在一起了。
她眯起眼睛仔细回忆着蛛丝马迹。
“画中的女子……她嫁人了……”
想起三少爷这句话脑袋轰隆一下子炸开了一般。
嫁人了……这不是张氏又是谁?难怪两人支支吾吾的不说清楚敢情都惦记着自己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