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中情缘(永嵊皇朝系列之六)(9)
时机已到,阿丑不再多做纠缠,抱住楚陶的腰将他放到床上,按住他腿根,开始大幅度抽插,有情液粘润,楚陶已经适应了他的进入,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相应的喘息呻吟,烈酒缠绵,融毁了楚陶内心的道德防线,星眸半眯,只把在自己身上驰骋之人幻想成霍缜的模样,想像到和自己喜欢之人在此燕好,动情之处,不由呻吟得愈发激烈,阿丑明白他的心思,却没有拆穿,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被当作霍缜的替身,反正早晚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倔强的小皇子真正喜欢上自己。
热情达到了极致,汗水浸透了两人髪鬓,动情的呻吟,激烈的纠缠,在暗夜中暧昧的纠缠到了一起,欲望的弦在脆弱弹动中终于断了,一阵失神喘息后,两人同时将热情发泄了出来。
释放的同时,眼前有一阵剧烈晕眩,随即刺痛从心口传来,阿丑痛得猛地绷紧身体,深吸几口气后,痛感和晕眩才慢慢消失。
跟以往毒性发作时的感觉很像,不过……他掐指算算,离毒发至少还应该有半年多,也许是他最近练功太频造成的吧,想到每年固定时期发作的体毒,阿丑笑笑,觉得自己过于忧虑了。
楚陶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洪烈热流击打着内壁,他发出不自禁的战栗,只觉神智混混沌沌,似在云端飘摇,那种舒心快感生平未曾有过,正恍惚着,忽觉唇上一热,有人俯身过来,在他双唇上轻轻吻啄,面容清绝俊朗,凤目里带了些邪佞的笑,定定看着自己。
不是霍缜,似乎也不是阿丑,是个他不熟悉的人,却又带给他一种奇异的亲切感觉,被那双邪邪的目光注视着,竟不由心房怦跳,听任了对方的放肆,吻啄清淡,带着他喜欢的清香。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陷入昏睡前,他听见自己说。
这个羞辱自己的男人,一定不可以放过他,杀了他,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第四章
楚陶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神智回归的那一刻,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连忙翻身坐起,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卧室,全身酸软,头痛欲裂,不过后庭却没有纵情后的剧痛感。
楚陶出身皇室,虽没经历过情事,却并不陌生,也知在被那种欺凌后身体该呈现的状况,不过很奇怪,他身上并没有可疑痕迹,除了头痛体乏外,一切都好。
楚陶皱起眉,揉揉涨烈的头,大吼道:「阿丑,你滚过来!」他不认为阿丑在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后,还敢再留在府中,不过就算阿丑畏罪逃跑,他也一定会派人把他捉回来,将他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
叫了两声没回应,倒叫得喉咙发干,想起昨晚自己激烈的嘶叫声,楚陶愈发怒火中烧,正准备叫侍卫,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小随从应声跑了进来。
「王爷,阿丑正在院子里帮花匠的忙,马上就过来,您再等等。」
什么?那家伙不仅没逃,还有闲情逸致摆弄花草,他胆子也太大了吧?楚陶冷笑:「他不在跟前服侍,跑去花园干什么?」
小随从面露难色,犹豫着没说话,楚陶火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昨晚大家伙凑在一起掷骰子,阿丑输了,按说好的,得帮花匠做一天工……」瞅瞅楚陶面色不善,小随从不敢再说,说了句马上去找人后就慌忙退下了。
不消多时,阿丑匆匆赶了过来,向楚陶弯腰施礼:「王爷,小人见您睡得沉,不敢叫醒您,就在花园做了会儿事,小人服侍您更衣,您想吃点儿什么?小人马上去准备。」
阿丑头上包着遮日头的毛巾,毛巾下是张略微臃肿的脸盘,腰杆稍弯,带着谦卑恭谨的笑,一副奴才嘴脸,跟在床上对自己肆意凌辱的感觉判若两人,看着他,楚陶愣了愣,一时间不敢肯定记忆中那段诡异画面究竟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经历。
见阿丑上前要帮自己更衣,楚陶忙挥手推开他,阿丑身上有股泥草味道,不是昨晚那种让他心跳的清淡甜香,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他犹豫了一下,问:「昨晚……你去哪里了?」
阿丑面露惶然,躬身回道:「不敢瞒王爷,昨晚几个兄弟拉小人掷骰子,小人知道王府不允许赌钱,可是小人实在拗不过他们,就,就玩了一晚上。」
「赌了一晚上?都跟谁?!」阿丑去跟人赌钱的话,那昨晚在他房间的那个……不是,自己昨晚究竟有没有去他的房间?
看着阿丑,楚陶愈来愈不敢肯定这个问题。
阿丑嗫嚅着将跟自己赌钱的人名报了,又小声道:「折腾了一晚上,小人连觉都没睡,最后还是输了,王爷莫生气,也莫责怪他们,小人以后再不赌了。」
听阿丑说的那几个人都是在府里做事多年的老家丁,那他的话应是不假,可是,若他说的话不假,那自己……
阿丑双眸澄明,半点儿欺诈也看不出来,楚陶只觉头脑愈发混乱,他抬手揉揉眉心,小声叹道:「也许我昨晚喝多了……」
「王爷昨晚的确喝得不少,又不让跟着,所以小人才斗胆离开了。王爷头痛是吗?让小人为您揉揉。」
阿丑的手还没伸过去,就被楚陶甩开了,不管那是梦境还是事实,他潜意识里都开始抗拒阿丑的靠近。
「王爷,您怎么了?」两次被拒绝,阿丑诧然看他,想了想,才小声道:「是小人僭越了。小人不该在王爷心情不好时跑去赌钱,还举止不知轻重,小人知错了,求王爷千万莫赶走小人。」
见阿丑一副被拒绝后受伤的模样,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赔不是,楚陶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这么循规蹈矩的随从,便是给他天大的胆子,谅他也不敢对自己无礼吧。如果那些都出自于自己的绮梦,那阿丑被迁怒就太无辜了,这么一想,对他的排斥稍减,忙道:「我没生气,只是不太舒服,你先去安排膳食吧。」
把阿丑打发走,楚陶起身着衣,他的内衣完好无损,换衣时见肌肤上也无纵情后的暧昧斑痕,甚至后庭也没觉疼痛,他记得当时自己下身曾出血了,若真是那样,不会没有痛感,所以一切迹象都表明昨晚的经历都是他的梦魇——听到霍缜成亲,他在自暴自弃而已。
吃饭时,阿丑在旁边服侍,见楚陶动几筷子便停一停,手托着碗发愣,漂亮的秀眉也微微皱起,一脸迷惑不解的神情,不由强忍笑意,他知道,小皇子一定是被自己搞得记忆混乱了。
以他的手段,要动手脚让几个家丁为自己说话易如反掌,其实最难的反而是昨晚欢情后为楚陶的打理,为了他在醒来后不起怀疑,他用了家传的上好金创药为他敷伤,那药膏除疗伤外,还有麻药之效,可以镇住楚陶的伤痛,之后又为他按揉了整夜,待把楚陶送回他的房间时,天已经微明了。
唉,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在跟他上床后得到他如此细心照顾,他这样做,倒不是因为楚陶的皇子身份,而是出于对他的某种怜惜心理,无疑,昨晚楚陶醉酒后的可爱反应取悦了他,而且,他既然说会让楚陶全心全意地爱上自己,自然不能马上离开,所以,把楚陶骗过去很重要,为了能赢得赌局,他是不会吝啬下些本钱的。
之后楚陶趁阿丑不在把那几个家丁唤来询问,可想而知,大家给了他众口一词的答案,于是,楚陶对阿丑的最后一点儿疑虑也消散了,最初的几天还因为模糊记忆对阿丑有些戒心,不过很快就遗忘了,这倒不是楚陶真那么粗心迷糊,而是阿丑也怕他继续追问下去会看出破绽,所以在他的饮食中下了些混淆记忆的药物,于是,没几天,楚陶醉酒被吃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日子过得很悠闲,楚陶每天除了骑马练武,就是去宫里找何云他们比武赌钱,大家都知道霍缜即将成亲的事,谁也不在他面前多提,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霍缜成亲的那天,楚陶意外沉静,没跟平时那样出去玩耍,而是在藏书阁捧书阅读,不过阿丑冷眼旁观,那本书一直都没有被翻页。
「以前,他总笑我喜欢看这种闲书,不过说归说,这里许多书都是他买给我的……」楚陶的话声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阿丑没接话,沉默了半晌,楚陶又道:「随我来。」
他放下书,出了藏书阁,来到书房,阿丑有些奇怪,来了这么久,他还从没见过楚陶进书房,这个小皇子似乎只对练武感兴趣,平时写信都推给府上的师爷,今天不知是不是被那桩喜事刺激到了,才这么反常,他摆好墨砚,恭谨问:「王爷是要习字作画吗?」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看看自己以前的一些涂鸦。」
楚陶从书架上取出一摞画轴,放到了桌上,阿丑见墨画边角有些灰黄,似是年月已久,不知他突然翻弄这些古董做什么,于是立在旁边静观。
楚陶将画轴一卷卷摊开,画上是个身形修长的人像,每幅画的身姿各有不同,或立或坐,或一身长衫,儒雅潇洒;或手持兵刃,凛凛生威,看身形该是同一人,但古怪的是都无面容。
阿丑知道楚陶不喜舞文弄墨,能让他这么费心作画,可见画中人对他的重要,是那个即将成亲的霍侍郎吧,除了他,阿丑想不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