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恩公不对劲+番外(450)
聂云汉却被他这个动作给逗乐了,捏着他的下巴戏谑地问:“真把汉哥当纸糊的了?”
“就前两日的情况来看,还不如纸糊的呢。”卓应闲以目光细细描摹聂云汉的脸,“你真的感觉好了么?”
“我好得很,不如现在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好?”聂云汉握住他的手,将他揽入怀中。
卓应闲枕在他肩头,撇撇嘴:“算了吧,您老还是保重身体,况且咱俩现在又脏又臭,我可不想这样洞房。”
“阿闲,委屈你了,是我心太急,洞不洞房没关系,就想现在与你有个名分。”聂云汉在他耳边低声道,“等去了汀洲,婚礼照办,我要办得热热闹闹,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听他明显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夫君”二字,卓应闲不禁哈哈大笑:“这么不情愿啊!”
“情愿,千分万分地情愿,就是这称呼怪怪的,我们都是男子,谁来担‘娘子’的头衔都不太妥。”聂云汉委屈道。
“称呼什么都一样,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夫君。”卓应闲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们是生生世世的爱人。”
两人相拥着又歇了会儿,聂云汉蓄满了力气,他们才起身继续赶路,拖着木筏另寻到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高地附近有汪小水坑,蓄了白天的雨水,清澈见底,卓应闲便让聂云汉坐在一旁石头上,把他脱得精光,替他沐浴。
聂千户平日看起来不太要脸,此刻却有些羞赧,抓过蓑衣挡着关键部位。
卓应闲正替他仔细擦着伤口附近的皮肤,见他有此举动,垂眸觑了一眼他挡着的地方,轻笑道:“不是早就看光了么?还害什么羞。”
“此言差矣,是你被我看光了,我你还没有看到。”聂云汉好整以暇,“我还要保持一点神秘感。”
“如此遮遮掩掩,莫非你长得小?我又不嫌弃。”
“汉哥对自己有信心,不吃激将法。”聂云汉面色微红,好在火把不亮,看不出来。
他本想说两句荤话,但又顾及到卓应闲似乎对两人位置之事态度不明,也不想此刻提起毁了气氛,便讪讪把话咽了回去。
左右也洞房不了,这事儿还是改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再问问吧。
他正胡思乱想着,不料左侧肩颈处突然被人咬了一口:“哎……”
“都没肉了,口感不好。”卓应闲面不改色,在那牙印上轻轻揉了揉,“快些长回来。”
聂云汉反过手去摸了摸,笑道:“遵命!”
卓应闲帮他擦完,又仔仔细细给他上好了草药,包裹好之后,自己才去擦身。但他也还没有到能面色不改地在对方面前不着寸缕的程度,叫聂云汉别过头去不许看自己,还振振有词道:“怕你着火,伤身。”
“是啊,看得见吃不着,人间顶级折磨。”聂云汉依言,乖乖侧身躺在木筏上,背对着卓应闲。
但他才没有那么老实,听着稀里哗啦的水声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忍不住悄悄转过头去偷看。
残月没什么光亮,倒是火堆燃得旺了一些,映着水坑边青年修长的身体,虽然后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瑕不掩瑜,更显得他周身皮肤细腻温润,腰肢柔软纤细,却又不失力量感,腰下半丘看起来温软而富有弹性,令人心猿意马,很想在上面抓出几个指印……
画面太过活色生香,聂千户闭上眼,缓缓把头扭了回来,喃喃道:“弄死我算了……”
等卓应闲洗完,俩人一边烤衣服一边烤肉,简单吃过,衣服也干得差不多,换上之后便相拥着躺在木筏上,沉沉睡了过去。
聂云汉的烧终于彻底退了,舒舒服服地睡着,好似从来没睡得这么香甜过。
卓应闲却不敢睡死,时不时就会醒来试试他的额温,见一切无恙才敢彻底放心。
他预感自己不多时就会毒性发作,始终不踏实,难以入睡,侧着头看天上的星星发愣,果然没过多久,窒息感和疼痛感袭来,发作得更强烈了一些,令他几乎搂不住聂云汉的腰。
还剩两颗药,他担心现在吃下一颗,顶多坚持到清晨,清晨吃过最后一颗,以现在间隔越来越短的发作时间来看,恐怕不过一两个时辰,他瞒着聂云汉的这个大秘密就会彻底暴露了。
到时候,汉哥也会很心疼吧,卓应闲难过地想,可我也没办法呀。
他试着咬牙多忍一会儿,可聂云汉却发觉了他的异样,醒了过来。
“阿闲,你怎么一直发抖?也发烧了吗?”他摸了摸卓应闲的额头,摸到一手汗,温度倒是正常,“没有啊……”
卓应闲痛得撕心裂肺,还要强装没事的样子,说话含混不清:“……就是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