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番外(71)
话语间,江时卿腰间一紧,下巴被人抬起,往后掰去。袁牧城搂了人,侧头含着那嘴唇深吻,舌尖难耐地缠着那人的唇齿不放,越吮越入神。
感到身后顶着的硬物,江时卿猛地回神,哼了一声,可手上力道不敌,他只好用舌尖推着入侵的唇/舌。可他越抵抗,却越是撩得对方欲望滋盛。
在江时卿挣扎之间,二人挨得更近,袁牧城鼻息加重,就连给的亲吻也是热烈滚烫的,就似攻城略地般不予退让。他亲得凶,江时卿身子发软,又险些喘不过气,只得在对方愈发放肆的侵/入中狠抓了一把扣在腰间的手指。
袁牧城留恋地勾着江时卿的唇/舌,不安分地对着那舌尖轻咬了一口,才不过瘾地松开嘴,而后又抚着那人被吻得水红的下唇,露出狡黠又满是怜爱的一笑。
江时卿双眼迷乱,氤着水汽,得了喘息后,他狠声道:“袁骁安你可真够混账的。”
袁牧城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用手背敷了敷那张微红的脸颊,才又凑近了脸,偏就混账地说:“我还能更混账,怎么样,我们淮川还要问吗?”
“有功夫犯浑,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当你的正人君子。”江时卿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不甘地扯过缰绳自己策着马。
“驾——”
马匹再次朝前冲去,袁牧城回味着方才的柔软,伸臂从江时卿手中接过绳,顺理成章地将人圈在怀中。
“我是衣冠禽兽,不是正人君子。”他迎着风又在耳边低语了一句。
江时卿强压怒火,只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口中小声地喃喃着两个字。
“混账。”
第32章 病身
=====================
待到把江时卿送回江宅后,袁牧城便转身去寻了禁军,自己也跟着在礼陈寺装模作样地忙了一晚。
颜凌永的尸身在天将明时被禁军发现,此事瞬时传遍了大半个阇城,颜有迁听见消息时,哀痛和怒意瞬间堵了胸口,他喘不上气,竟直接昏头倒在了地面,将半边脸都摔得发肿。
而昨夜江时卿回到宅子后一时泄了劲,双眼发黑,霎时间便晕死过去。众人吓得不轻,在床边守了一夜。
江时卿用药后,一觉睡到了午后,起身时只见钟鼎山一脸凶相地守在榻边。
“林梦先生。”江时卿小声唤道。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唤我!”钟鼎山愠道,“怎么着,你是嫌我命长想趁早把我气死,还是想和我比比谁先在谁墓前哭丧啊?”
江时卿垂眸道:“淮川不敢。”
钟鼎山哼了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嗓子干疼,江时卿没忍住咳出了声,钟鼎山看着心软,忙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行了,起来喝点水再吃东西,一瞧你昨夜就没吃晚饭,这身子骨哪能经你这么折腾。”
温水润了嗓子,不适感渐渐减淡,可江时卿的面色仍旧泛白。虽然他平日里瞧着与常人无异,但那都是用药养出来的假象。只要稍一费力费神,他的身子便会虚弱不堪,而这种虚弱就是随着昙凝血的毒性逐日加重的。
江时卿的身子越来越弱了。
钟鼎山精通医术,对此再清楚不过。
“淮川,你得和先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钟鼎山看着他,神色忧虑。
江时卿轻笑道:“不会了。”
“行,”钟鼎山强掩住了愁容,说,“这话我记着了。”
说着钟鼎山便上前撩起江时卿的左袖,把着脉。
静了许久后,钟鼎山收了手,江时卿便问:“先生,絮果他……”
钟鼎山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哭得都要背过气了!小季冬哄着呢,过会儿我就把他叫过来。”
闻言,江时卿又问:“与川先生可还在生我的气?”
钟鼎山宽慰道:“他心那么软,昨晚瞧见你时气便消了,只不过袁牧城一早就来了,他正在外头招待着人呢。”
听这名字,江时卿心头跳了一跳,问:“他怎么来了?”
可钟鼎山一心只在江时卿的病情上,没听清问题,便答非所问道:“翻墙来的。”
——
昨晚回到宅子后,虽去了外衫,但腥味仍然渗入了里衣,江时卿闻着难受,不等用过午饭便去沐浴更衣了。
待房里也透过气后,他坐在桌前擦着湿发,还是免不了将新换的衣衫也弄湿了些。
这时,絮果提着食盒进了门。他抬着红肿的双眼偷瞄了一回江时卿后,便一言不发地将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
江时卿偏头去寻絮果躲闪的眼神,道:“生我气了?”
絮果带着鼻音说了一声:“没有。”
江时卿放下手中的湿布,把絮果轻拉到面前,问:“昨儿个是不是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