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铁衣+番外(128)
江时卿故作镇定道:“还有些药渣,要不要捡给你尝尝?”
“不用,我自己尝。”话落,袁牧城把人翻过身,彻底将唇覆了上去。他将人抵在桌沿,痴缠地追着他的唇’舌,将按捺不住的欲’念完完全全地释放出来。
江时卿被这种凶狠的索求逼得无法喘’息,不断地后仰着。袁牧城难以自抑,贴着将他的腰抓得更紧,誓要将所有抽象的情绪都融进吻中,使他迷乱,使他动摇。
终了时,他温柔地舔了舔那人的舌尖,才松开唇,将吻落到他的鼻尖,颈部,锁骨,情意缱绻。
未散的苦味还隐隐留在两人的齿间,从舌尖再侵向喉头,延续着这段蓄谋已久的亲吻。
江时卿仰起头喘出了气,袁牧城盯着他喘’动时的颈部,舔了舔唇,笑道:“可真够苦的。”
江时卿抓着桌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可那阵笼着温情的药味还在嘴里打转,他一时怔了神,脚下有些不稳。
“这就站不住了?”言罢,袁牧城搂着江时卿的腰往上一托,让他坐到了桌面上。
江时卿含着水光的双眼尤为动人,就这么看着他时,像在招惹他心中本就灭不下的火。袁牧城抬手抚着那人被他吮得发红的嘴唇,登时就掐着他的下巴又吻了上去,越吻越深。
江时卿险些要往后倒去,只好伸腿勾住了那人的腰,却不料因着这个动作,引得袁牧城更加放肆,像要将他拆碎般蛮横。
另一头,钟鼎山已是满身酒气,听见江时卿到药房后却执意要过去看着他喝药,步伐踉跄还倔着不让人扶。
顾南行只好无奈地跟在他身后,见他要倒了再冲上前把人扶回来。
走到不远处时,钟鼎山眯起眼仔细地辨了辨从药房里透出的烛光,确认里头点着灯后,便一边走一边大喊:“淮川——”
江时卿心头骤然一震,使力推开越贴越近的袁牧城,又在那人丝毫不予退让的亲吻中含糊地说道:“有……人……”
袁牧城撤开嘴,欲求不满地揉了揉他的下唇,转而紧紧地把人圈在怀里,嗅了嗅他身上混着些苦药的清香,才慢慢松开了手。
待到钟鼎山走到门外时,只见两个人若无其事般地收拾着药渣。可他纵使眼神迷离,也瞧见了江时卿红得有些不正常的嘴唇,便上前质问道:“淮川,你的嘴怎么了?”
江时卿心里一颤,继而冷静道:“药喝得太急,呛着了,擦嘴的时候就用力了些,先生不必在意。”
钟鼎山这才稍稍宽了心,可他转头却又瞧见袁牧城也红着嘴,心又突然提了起来:“你小子总没喝药吧,这嘴又是怎么回事?”
顾南行既没醉,双眼也看得分明,见了这两人的模样,更是心知肚明,不禁握着拳靠在嘴边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两声。
“你该不会是对我们淮川……”说着,钟鼎山蹙着眉,进门时险些一个趔趄,幸而被袁牧城及时扶住了。
待他站稳后,袁牧城面不改色地搓了搓嘴,笑道:“先生想多了,这是方才我替淮川试了药温,烫的。”
第58章 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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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明,袁牧城还未来得及踏入都督府,便和陆天睿一同被召进了迎晨殿。
袁牧城自进殿便特地留意了一番颜有迁和徐玢。徐玢倒是一如既往地恭敬有礼,只是颜有迁却镇静得有些异常。
时至今日,颜有迁应当还不知礼陈寺那晚的真相,依旧咬定崔承与颜凌永的死脱不开干系,可如今崔承尸体已被寻到,他却如同事不关己般,面上见不到一点起伏的情绪。
众臣迎着刘昭禹上座后,便恭敬地持着笏板,俯首立于原地。
刘昭禹往下看了一眼,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为着刘昭弼和颜凌永的事已经烦心了多日,如今崔承是寻见了,但国子监又不安生了,他瞧这宫廷中也没几个清净地,每日都郁结难舒。
身旁的常颐见刘昭禹面容乏困,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刘昭禹只好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国子监昨日的动乱,想必众卿都听说了,崔承原先任刑部尚书一职,国子监一事而今不便由刑部接手,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都督府在此案中暂代刑部职权较为稳妥,此前礼陈寺一案,翾飞将军出了不少力,既然国子监与礼陈寺这两个案子相关联,此次翾飞将军便也协助陆大将军一同查案吧,众卿可有什么异议?”
殿内一片肃静,颜有迁却突然跨出一步,行礼道:“臣无异议,只是礼部刑部先后出事,又有人意图谋害陛下和寅王,臣以为,应命监察院御史对各大臣亲王全面展开审查,治理朝中的歪风邪气,肃正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