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卫想上朕的龙床+番外(119)
陈秉落了满脸的泪,衣裳在撕扯的过程中也早没了来时的光鲜,他嘶吼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没有错,错的不是我!错的不是我!!”
他挣脱了顺子的拉扯,瘫坐在了地上,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终于引得母亲一点点的心疼,她转身看着他,眼睛里还是冷漠占了上风。
陈秉扯开自己的衣襟,他的胸口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他卷起了自己的手臂,关节处也全是乌青泛红的针眼,新伤叠旧伤,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母亲找来的回春医师,每日在我的头顶扎十针,在我的胸口扎五针,手臂扎三针,每日!那是每日啊!我被关了五年,五年!母亲你可知五年有多长?”陈秉凄苦的笑了笑,“你不知道,你甚至不关心我受到了什么待遇。”
“不能出门,不能与外人交流,陈府每个人都只当我这个人已经死了。没日没夜的施针,每日都会告诉我,扎完今日的针就能扭转乾坤,我就是个正常人了。我不正常吗?是啊,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不正常。”
陈母看到他的伤口,心里也一阵梗塞,她确实不知道陈秉遭遇了什么,她只是听说回春医师可以治疗这种精神病症,她便带着希望请了人来。即使没什么用,但也演变成了习惯。虽是对陈秉有些愧疚,但听得他质问自己的语气,陈母还是有些不快。
“你哪里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二十三,旁人早已妻妾成群,儿女环绕,而你呢?整日里就肖想一些歪门邪道,哪里有陈家人的样子?!”
“您一直是这样想的,我都知道,即使我听话地不往外跑,即使我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即使我说不会和男人交流,你从心底里也不会接受我!”
“错!就是错的!!”陈母高声道。
“我没错!!”陈秉这次不想再妥协了,他要走了,他要去奔赴更广阔的天地,他不必再被囚禁在这小小的四方合院里了。
“顺子!把他带走!”陈母怒斥道。但顺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公子情绪激动,万一伤着他,自己也没法负责啊。
陈秉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母亲,我知道你生养我时难产,费了大功夫才得以母子平安,孩儿无以为报。但,对不起,母亲,我已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我是一定要与他走的。”
“你同他走了,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孩儿不孝。”陈秉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
“哥,再怎么样也不能寻死啊!”陈竹刚想拦,就看见陈秉将匕首划过自己的掌心,在陈秉与陈母陈竹之间划了一条血线。
“母亲,我与陈家划血为牢,从此便是陌生人。母亲,保重。”陈秉又深深地磕了个头,“陈竹,照顾好母亲。”
说罢他站起身,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陈母瞧着他的背影,胸口总憋着一口气,“若是你父亲回来,定不会饶恕你的!”
陈秉恍若未闻,陈母看着地上未干的血痕,这才知道,陈秉是铁了心要走了。她瞬间瘫在了陈竹怀里。
陈秉越走越欢快,完全忘记了还在向外滴血的伤口,他身上的担子好像在他一步步远离陈府的同时也被他一个个丢弃。到最后,他直接跑了起来,穿过抚摸过五年的陈家的各个建筑,终于看到了大门,看到了马车,看到了马车前等着他的红发男人。
陈秉步子没停,跑的更加迅速。他本就该是只自由翱翔的鸟,不该是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如今这才觉得自己的羽翼可以张开。陈秉从来都没有感到这般轻松过,他第一次如此叛逆,顶撞母亲,将自己的委屈、愤怒全部倾倒了出来,是阿若给了他对抗这些的勇气。
他一步一步朝阿若跑去,他的身后是一片荆棘,而他,这只被荆棘刺的满身伤痕的小猫,终于不用自己舔舐伤口,而是有了爱人的呵护。
终于,他扑到了阿若怀里,阿若也顺利地接他入怀,陈秉将他搂的极紧,像是要将整个人与他融为一体。他在槃若的耳边大口喘着粗气,听着阿若调笑他‘怎得跑的这么急’,
陈秉只是毫无顾忌地扯着嘴角笑,槃若从没见他笑的这样开心过。笑了几声,他附在阿若耳边说,“阿若!我们走吧,管他什么父母之命,就这样私奔吧!”
槃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只要得到陈秉就够了,他将人搂在怀里抱上了马车,轻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道,“好,我们私奔,我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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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槃若陈秉的故事在正文就先告一段落了,后面的故事会在番外里展现哦,大家可以期待一下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