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义叔(145)
关谣那看戏的眼神让宋玉羞耻难当,他把手从肖阚手掌心里抽开,“二哥,你……我不是。”
“径云啊,重锦这还没过门呢,你就让他在外面揣羞了?”关谣笑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提到这茬,肖阚有点不好意思,“谣叔,我与义叔……拜过堂成过亲了。”
“啊?”关谣的笑立马收敛了许多,“重锦你们?”
宋玉别开脸不看两人,“径云胡说的,二哥莫要当真。”
“谣叔,实不相瞒,径云太唐突了,回来那阵就草草了事在平邕和义叔成了亲,也没等到您回来,高堂之位义娘只坐了一个,另一个本来是留给您的。”
肖阚不好意思又惭愧的挠了挠后脑勺,一手把宋玉揽近他。
关谣又露出看戏一般的趣笑,盯着宋玉说:“原来我们重锦已经是义王妃了啊,失礼失礼。”
第96章 一同赴北
“二哥你!”宋玉羞耻心要爆炸了一样,“莫要同径云取笑我了。”
关谣揉了揉手腕,“那我这杯喜酒没喝上啊,这要怎么办呢。”
“以后径云一定给谣叔赔上这杯酒,您放心!”肖阚一脸喜气洋洋的,好似忘了这马车不是往北去的,而是回寨似的。
关谣看到宋玉那不敢正视他的样就乐的不行,“行啊行啊,到时候回寨了,再喝他个几桌。”
“不说这个了。”宋玉实在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了,“二哥这是从何而来,怎么寻上来了?”
虽然是宋玉要岔开话题,但也得言归正传了,关谣收起笑意,淡然道:“这阵子遇上了一些麻烦事,脱不开身,就一直没露面。”
“二哥见那人了?”不用对方说,宋玉也能猜到是谁。
“哎,总之也就是栽了跟头,不提了。”
肖阚木着脸听另外两人打哑迷一般,“谣叔是碰上什么麻烦事了吗,要紧吗,要不要径云……”
“不必不必,也就一些小事。”关谣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牵扯到肖阚的,毕竟肖阚也是姓褚的人了,“话说回来,关于此次你等赴北一事,与我说个明白。”
肖阚点了点头,于是将事情脉络和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告诉了关谣。
“谣叔,我与义叔坐着马车已经快出京了,径云这就让人给您安排马匹护送您回去吧。”
关谣也正在顾虑这件事,接下来要去往何处他也没有打算好,好不容易刚刚从褚明身边逃出来,想必褚明也不会放过他,赋京自然是不能待的。
再加上他是在皇叔府上被褚明的人扣下的,现在自然不能再和皇叔有什么来往了。
回黑夭寨的话,肖阚前面也说了寨中空乏,大多数人都被肖阚安排去了其他地方避难了,回去也没意思。
“我与你们一同赴北吧。”关谣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
另外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肖阚说:“谣叔,这赴北有七八日的路程呢,去了就不便回来了,何况北流也不是好玩乐之地啊。”
关谣这玩乐的脾性真是刻入所有熟人的印象里,他哎了一声,解释道:“我这去哪不是去啊,现下我也无处可去,更何况梁令还只身在那,我也该去看看他。”
“万一到了那里,梁将军怨我带谣叔过来受那蛮苦,谣叔又这般携病,那可如何是好。”肖阚还是不放心让关谣跟着去。
关谣却调侃眼前两人道:“径云啊,你这不想让为叔我去受那蛮苦,却带着重锦去受,于情说不过去啊。”
肖阚噎了一下,宋玉再次别开脸。
“还是说,关某的存在,打搅到义王和义王妃的二人天地了?”关谣开玩笑的阴阳怪气起两人来。
“没有!”宋玉和肖阚立马异口同声反驳对方。
肖阚只好让步解释说:“径云原本不想让义叔也跟着去受苦的,可义叔放心不下径云,所以就……”
“嗯。”宋玉小声承认说。
“我也放心不下你们俩啊,还有梁令。”
说起梁令,关谣就心里头沉重不已,“梁大帅尸骨未寒,他就要持枪替战,想必此时此刻也是难堪其重,就算没碰上你们,我也迟早要去见他的。”
这种心情,肖阚和宋玉当然理解,也深深为梁令感到难过和担忧。
“梁大帅仅有他一个独子,而如今梁大帅身陨了,他也成了举目无亲的人,他委身西南多年,身边无一亲信,又……不曾婚娶,无妻儿女,我怎么能安心待在原中不闻不问。”关谣说到感怀之处,心里的自责大过了抽痛。
梁令迄今为止的人生都在复刻他父亲的一生,不是在镇守边关,就是在抗战杀敌。
虽然梁令和关谣说过很多次自己不婚娶主要原因是没那个心力,也不想耽误任何人,可关谣也明白,梁令是有原因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