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每天都给相公预备着葬礼(112)
被子拉开的瞬间,带出淡淡的熏香味,殿辰立马转过身朝外睡,说道:“真的不好看。”
南肃顿了顿,也跟着钻进殿辰的被子,从后面一把抱住男人精瘦的脊背,喃喃地说:“可李胖儿说我最近……”
他后面的话,殿辰一个字都没听见。
后背贴上个热乎乎的人,殿辰忽然有些烦躁,伸手将南肃的手放回去,说道:“崽崽,睡吧。”
可转眼那双手又抱过来:“你怎么老是背对着我啊,真的让我很怀疑……”
后面的话,南肃没有机会再说出口。
一张薄唇突然狠狠堵住了南肃的嘴,男人的身子立马跟过来,将他用力抱住。
这个吻的激烈程度,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不知不觉间,大掌就抚了上来,中衣滑落南肃的肩头,登时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男人的低喘猛地埋进了颈间,片刻后,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好似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南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嗯?”
第五十三章 忍无可忍
故意的?
南肃水气迷蒙的眼睛中,一派懵懂之色。
却只不过片刻,南肃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微喘着扭头瞧去,只见殿辰的下颌骨鼓了几下,所有动作也跟着停了。
下一刻,男人就一把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十指狠狠地插进墨发中。他的艰难溢于言表,却始终一言不发,甚至不愿意提出分房睡……
南肃怔了怔,旋即,陡然笑出了声。
本来他还觉得,殿辰近来的冷淡是因为自己变憔悴了,可如何能够?真是狭隘了狭隘了,就算他南某人瘦到下巴能戳死人,啧,殿辰也会被他戳得心甘情愿吧。
这一刻,失去的所有自信全都归位入体,帝都第一浪子那份牌面,又给他拿捏得死死的了。
“殿狗。”
南肃衣衫半挂在肘弯,随着那琅琅笑意一起抖动,仿佛就连衣角都重新染上了以前的风情万种。
“你禁欲的样子,好惹人喜欢。”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顺着殿辰的背阔肌滑下,缓缓进入腰窝,即便隔着中衣,也能使人感受到那份恃宠而骄的挑逗。
殿辰:“……”
他嘴角紧抿,缓缓回过来头盯着南肃。
南肃好识时务啊,给了殿辰一个痴情的诡笑,然后手指拉丝儿般离开,抚着自己的小腹,仰面笑道:“欸,要不怎么有母凭子贵这么个词儿呢?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呀……”
殿辰又扭回头去,自个儿平静了一会儿后,重新躺下,这一次却将被子边缘压得死死的,就是生怕那惹祸精再钻进来——这年头,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却不过片刻,耳尖被人润过,带着熏香的气息喷在后颈,那么香,那么温热……
第二日,南肃神清气爽的起来了。
平顺进来伺候两人洗漱,却见殿辰苍白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下有些乌青,唇角也抿得很紧。
平顺心领神会:“六爷,昨夜您也是被皇妃吓到了吧?好家伙,那整得跟女鬼一样的。”
殿辰:“……”
他“唔”了一声,一把将中衣拉上,盖住胸口被女鬼啃出的点点紫红痕迹,面无表情接过脸巾,再不看那只女鬼一眼。
当李医师例行来到书房拿出银针时,被欺负了的六皇子没好意思脱下衣服,冷冰冰地道:“我身体不适,今天不针灸了。”
李医师:“……”
不是身体不适才该针灸吗?
李医师有些惘然,走到窗边收拾药箱时,只见一张笑脸探进来,全然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是趴在窗子上懒懒地盯着殿辰,说道:“哥哥,你在干嘛?平顺呢?”
殿辰沉默片刻:“去浇花了。”
“那正好。”南肃嘴角翘起,干脆就从窗子翻进来:“我来找你偷个情。”
“嚯!”
看见李医师的瞬间,南肃吓了一跳,却转眼就恢复镇定,眯起眼睛道:“你还金屋藏娇呢?”
殿辰:“……”
李娇:“……”
那纨绔情人的兴致一扫而空,“啧”了一声,声音又低又轻,转眼就又翻出窗子去了,丝毫没有身为一个孕妇的觉悟。
李娇看向殿辰:“那个,六皇子,我貌似提醒过您不可再那个了,对宝宝不好的……”
殿辰缓缓别过脸,下巴抬高,沉默的嘴角隐隐撇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可是,这世上有一个词儿叫做犯贱,专为男人量身打造。
从传统意义上来说,男人总愿意去和他妻子、母亲那样的端庄人儿成立家庭,一如殿辰曾经对南肃的期待,但实际上,大多男人的潜意识里都仿佛觉得这样其实吃亏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