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32)
这么胡搅蛮缠许久,内力暗进暗补,他脉息渐稳,身子也微微暖了起来。
一触之下,那少年腰身柔软,脊背挺硬,伏在怀里上下挣动,竟叫老子的下身也渐渐不老实起来。
悔不当初普戒劝我时,就该听他的话剃头出家。
莫镜龄身子一僵,显是知道身後不妙。
顿时挣扎更加,他手上虽无内力,力道方位却是把握得极好,老子又要照顾他後心,又要照顾命根,一番肉搏下来,吃力不已,权衡之下,干脆将他翻身压倒,好容易右手粘住他後心,拼命喘息道:不想死就别动。
这番挣动,却是关键时候内力岔了息,五脏六腑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心中暗叫糟糕,真气不顺,压制不住毒性,臂上箭毒发作,引得断肠销魂连锁反应,当下胸口几个起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正好落在他身上。
他奶奶的,好一副泼墨山水。
一扎头伏倒在少年柔软劲瘦的身子上,闭了眼一笑:不想我死,就别动。
身下之人果然不动,只是僵在那里。
很久,很久。
直到意识渐退,才听到一声叹息。
一只微凉的手,将我轻轻搂了起来。
肌肤相触,凉中带暖,细腻柔软。
那手一点一点用力收拢,直到将我整个环住,再也挣不开。
第34章
第二日,一张开眼便瞧见莫镜龄伏在身边的睡脸。
眉如春山,发如流瀑。
尤其是那眼睫,长长翘翘,一根一根,清楚明白。恍如初生的雏鸟,柔柔振翅般轻颤,又如蜻蜓点水,一点一涟,可怜可爱,叫人情不自禁伸手碰触。
我一时童心大起,小心伸手过去,直到指尖传来细细扎扎的触感,柔软而盈韧,微微合拢食指与么指,想要捏住那不安分的羽睫,却听一个不解风情的声音冷冷道:费劲心思救了你,才一醒来,便要挖我眼睛么?
老子讪讪缩手:这个,这个。。有劳有劳,多谢多谢。
他奶奶的,这话是不是对反了?
莫镜龄道:一命抵一命,如此我便不欠你什么了。
我道:正是。多亏公子先见之明,不然若是忘带解药,老子今日可要归位了。眼珠一转,跟著又问:你那解药。。。浸了水还能使么?若是药效打个九折,老子可又要郁闷了。
莫镜龄哼了一声,撑著身子坐了起来。
他坐起速度很快,但身姿却是极美,那长发一丝一缕,随著他起身幅度变化,飘起又飘落,最终贴著背脊柔顺垂下。
不愧是名动武林的高手美人,随随便便一个姿势便优雅无比动人无双,唯一的缺憾是头发与腰肢之间,多了几层丝绣布料。
莫镜龄见我瞧他,斥道:看什么看?
老子立刻光溜溜的翻身,打了两个呼噜:谁看你了,没看见么,老子在做梦。
莫镜龄冷笑:梦里还记著我,真是难为你了。
我笑:哪里哪里,一场春梦,欲仙欲死,老子可是快活得紧。
莫镜龄大怒,伸手便是一掌,那手拍在老子身上倒没有什么,只是他本来便受了重伤,再这般肆意用力,顿时痛得自己嘴唇雪白,面无人色。
我叹了口气,拉了他道:是谁伤得你?
莫镜龄甩开我手,只是捂著自己手臂咬牙不语。
我只道他受此大挫锐气大减,不愿让人知道详情,遂好心开导:不如这样,你将尤四那解药一并给了,老子出去替你出气。
莫镜龄蓦的抬头,苍白的脸上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狠狠盯著我:滚!
我只好退让一步:那好吧,只要你将我衣裳还给我,我立即自己滚出去顺便帮你出气。
啪的一记,一团衣裳砸在老子脸上。
卷了衣裳慢吞吞爬到一边,瞧见先前的鱼叉还留在地上,顿时大喜,回头叫道:姓莫的,过来过来。
莫镜龄整个人隐在阴暗中却不出声。
我将火折扔过去:昨晚上烧得没柴了,等下你去拾些树枝树叶过来。
话音刚落,火折迎头又砸了回来。
我不死心,又将火石火折一道递回去:等会老子下去摸鱼,你生点火,今日全鱼大宴,包你吃得痛快。
那个快字尚未说完,啪的一记,额头正中火石,痛得老子金星直冒,哎唷一声,捂住额角蹲倒在地上。
莫镜龄终於冷冷道:我不爱吃鱼。
我怒:你不吃便不吃,干什么动手!
一面看著水面,拍著大腿惋惜:哎呀多好一张脸啊,这下可真是破相了。
莫镜龄捂著右臂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反正那脸也不是真的,大不了再换一张。
老子脚下一滑,差点跌进水里:你知道了?
莫镜龄道:你那宝贝爱驴死的那天,我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