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4)
我笑眯眯:没关系,他年纪还小,尚且不能领略老子的风采。
许凌云嘴角边上两块肌肉微微抽搐,如果他的内力能和他的涵养一样好,老子估计就要归位了。
我正愉快的享受著大家崇拜目光的洗礼,却觉得身侧一道目光灼灼。
心头一沈,撇了一眼边上,正对上那少年黑得发亮的眼眸。那双眼狠狠的盯著我,仿佛要烧穿老子的面皮一般。
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下鬓角,心中纳闷:老子的易容功夫难道退步了?
唰的一下,那少年身影一变,挺剑疾刺。
我身子一侧,足尖点地,半腰翻上云空,仔细避过时,这才暗暗称奇。那少年剑法古怪,用剑如刀,劈砍刺扫,力道极佳,方位丝毫不错,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剑路,但起承咬合亦是自承一脉,不落俗套是其次,找不到破绽才真正让人头疼。
以往剑尖被折难道不该弃剑投降么,难道老子又落伍了?
啪嗒一下,黑布鞋踏在他伸出的长剑上,刚要逼他认输,岂料那剑身倏的偏转,双刃朝上,竟迫得老子撤脚跃开。
妈的,我反手从背後取出一双锅铲:“是你逼老子出手的。”
那少年咬牙不语,竟似拼了全力欲与我同归於尽。
我冷冷一笑,舞动双铲,以刀为魂,以棍为魄,以剑为神,我铲铲铲,我砍砍砍,让你见识见识绝世高手的本领!
“少凌!”许大侠。
“二叔公!”尤鹤老四。
“小莫兄弟闪开!”大胡子。
他奶奶的,这种偷袭档次太低。
若是让我出手,哼哼,老子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
双铲齐下,前後一挡,顺势翻转,轻而易举将两人全部拿下。
“恶贼,快放开我与莫兄,不然定然叫你好看!”少凌小毛头张牙舞爪。
敢威胁老子?
伸脚一踹便将那厮踹晕了过去。
说实话,若非他自己送上门来,迫得小莫出手救他,自己乱了阵势,不然还真不易让我一举得手。
许凌云大惊,却也只是踏上一步,不再前进。
那个叫小莫的少年面无血色,连瞧都没瞧许少凌一眼,只是慢慢垂下眼帘不在言语。
我叹了口气,看了五十步外还剩下的三五个人:几位大虾不妨一起上来,一个一个上耽误时间,老子屋子里还炖著小牛肉呢。
一阵冲天狮子吼,紧接著便是两头蛮牛一样的高手,举著大刀横扫过来。
可惜了这些人,内外兼修修得再高也只是这种水准,现在的江湖果然堕落了。
罢罢罢,权当是活动筋骨了。
老子操起双铲,指东打西,乱舞一通,正舞得兴起,却听背後风声急响,连忙提起转身避过,却不料迎面又是一阵劲风。
他奶奶的许凌云,亲自来搞偷袭了啊!
我翻身立起,堪堪避过两边各自一面冷刀,突然有些後悔,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做掉这两个门神。
移花接木繁华错手,手指如花蝶绕树般翩动,指尖在两幅刀面上连击数下,只听铮铮几声,竟是刀面断了。
我懒洋洋笑道:如何,诸位不妨卖我个面子,回去重新查查那桩灭门案子,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许凌云微微喘息,只是盯著我不语。
大胡子厉声道:你折我刀……不妨杀了我再做此春秋大梦!
他正要挺刀上前,却是一道人影挡在面前。
刷的一剑,正入胸口。
大胡子口吐鲜血,又惊又怒:“姓莫的,你!”
那少年不去瞧他,只是狠狠盯著我,目光灼灼,一字一字道:以後不许你再折别人的兵器。
另一人见他出手杀伤同伴,不由大怒,正要举刀回复,只见那少年森然回眸,长剑上剑尖折断处鲜血淋漓,不由退後一步:叫道:你做什么。
我瞧着这混乱的战局,不由呆了一呆。
尤鹤老四爬爬爬,慢慢爬到我身边,小小声道:二叔公,你不该折了人家兵器。
我有些恼怒:不然要老子杀了他们么?
尤鹤老四微微瑟缩:可。。。可是,一旦兵器被折,那是比死还难受。
我大怒:妈的,面子有性命重要么?
尤鹤老四吞吞吐吐:这倒不是,只是这二十年来江湖上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旦对方折了你兵器,你若是不杀他,便只能与他成亲。。。。因为折断刃尖,既是生死相许。。。。。
我大张著嘴,慢慢转过脸瞧着正被溅得一身鲜血的少年,只听那老匹夫在耳边继续扭扭捏捏道:小侄就是被祖传的这套折人兵器的功夫给逼得走头无路,唉,都说了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他们还非要嫁给我,我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