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做大哥许多年(26)
那少年眼睫动了动,声音低不可闻:我不睡,只是闭著眼睛。
娘的,这还不叫睡?
我急道:这样罢,老子跟你讲个故事,保管你听了还想听,想睡也睡不著。
那少年眼皮动了动,低低唔了一声。
我一面催加内力,一面道:便说那贺云天去寻邪佛老祖的事。
当下也不管他听过没有听过多少,从月半初遇吹笛少年开始,絮絮叨叨,直讲到两片香唇。
怀中少年气息渐稳,这才稍稍放心,慢慢道:对方调情手段极高,上下两手,便将那贺云天弄得欲仙欲死。原本那姓贺的也以为这一夜必然胡天胡地,颠倒过去,谁知到了解裤子的关头,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个被压的。你说他男男苟合也就罢了,只是这上与被上这事,区别委实太大。
说到这里,少年轻轻一笑,却不做声。
我见他心脉归正,心头不由大喜,著续道:接下来么。。。
贺云天自然提了裤子便要挣扎开来。那少年正在兴头,哪里由得著他,於是两人翻脸,接著大打出手。那少年不知使出什么邪法,眨眼间便将他制住,贺云天自负武功过人,如此硬碰硬被放倒,自然又急又怒,几乎晕过去。
那少年将他放到床上,隔著衣裳,摸抚添弄,千般手段使出,竟叫贺云天这个初识滋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几乎咬碎一口钢牙。待到意志将要崩溃,便是任穿任插也由他时,少年施施然下了床,一身青衣,翩翩如初。
那贺云天挣扎了嘶声叫了几个你字,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少年回眸一笑:放心,自然叫你心甘情愿退了衣裳与我。
然後不再瞧他,推门出去。
第28章
我一面胡说八道,暗地伸手轻轻搭著少年的脉门。
那少年半睡半醒,气息如兰,伏在怀里,如同一只顺了毛的初生小兽一般,又柔弱又可怜。
探得他脉象平和,声音不由微微下降,学了声猫叫,见无反应,放心一笑,慢慢将他放倒。
一起身,脚下不稳,险些跌个狗吃屎。
那少年失了热源,身子蜷在一处,梦中尤瑟瑟。
我叹了口气,踉踉跄跄裸奔到洞口,眼见头顶迷雾森森,月光若隐若现,环顾四周,清水寒潭,碧幽泠泠,巨石青苔,兀立森森。
老子一条裤衩挂在树杈上晃晃悠悠,所有衣裳除了那狐裘之外,早已干透。心头难得一喜,三下两下套上衣裳裤子,取了根腰带胡乱系了个结子,然後将外袍一卷,走到山洞里平摊开来,将少年小心抱起,慢慢放下,袍子一翻,已将他轻轻覆上。
先前臂上的伤口早已结痂,随手取了枚空心草,一段留节,一段撕开,捣鼓片刻,堪堪弄出一只草笛。
於是盘腿坐下,舔了舔嘴,就著草口一番胡吹。
呜呜呀呀,呀呀呜呜。
那寒气透过巨石,穿过衣衫,直入肌肤,冰冷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後一声动响,惊了兴致,顿时笛声走调,一直绕了七八个弯,歪歪斜斜回到原点。
於是讪讪,嘿嘿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怎么老兄也好生兴致么?
身後那人半晌不做声,只得抹了把口水,转过身来,见那少年只是睡姿更变翻了个身,可笑老子自作多情,竟是白白酸了半天。
一时无话,再要吹就,那音调早已失了准头,口水喷得漫天,却是半个音都憋不出来。
无计可施,抛了草笛,双手枕脑靠在石壁两眼望天,耳边只闻水声潺潺,依稀似有银鱼潭中嬉戏。
顿时腹中馋虫大起,一阵唧呱乱叫,随手使了枚树枝,扯下腰带缚住,照著明明晃晃的潭水便是一插。
却听那少年凄厉唤道:容宣,容宣!
手中一抖,临渊窥鱼成了个夜叉探水,扑通一下,惊走一片。
灰头土脸摸黑回到少年身畔,探了探额头,原来老子内力一克化,竟将寒热逼了出来,眼下出了一身汗,少年梦中不醒,只是说著胡话。
我伸手抹抹汗,一手抵著少年後心,慢慢将内力复而递进,如此几番,损耗著实太大,身子吃了闷亏,转眼便罢工。
遂一头扎倒在少年身边,迷迷糊糊,跟著做起梦来。
这一夜,梦里软帐长垂,被翻红浪。
老子又惊又喜又羡,正道前辈子高香烧足,怎得如此豔福,忽的相拥缠绵之人住了手,慢条斯理著了靴子下了床。
老子一呆,跟著大怒:你想憋死老子么,赶紧给老子接著做!
那人不理,背後望去,长发及膝,腰肢如柳。
老子大急,又叫:有本事报上万儿,今日始乱终弃,滴水之仇,他日定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