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小夫郎(53)
其余的人救火的救火,剩下的人把林晚秋往向阿么家里送。
林华也被吵了起来,也帮着运了很多趟水,看火灭了之后才靠在自家大门上喘气。春娘是在火已经救完了之后才醒过来,看着烧成废墟的房子叹了一声造孽。
林华越坐越觉得不对,平时随玉起床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房间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昨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房门。他想可能是随玉不舒服,又跑去向阿么家里问向阿么要了两贴安神补脑补药回来,他身上有林牧青给的零花钱,买药绰绰有余。
只是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随玉还是没有起床。
他等不及,只能推开门:“嫂子。”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从窗边吹进来的风。林华慌了神:“娘,娘!”
林华从来家里之后,就一直是一个沉稳的性子,春娘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怎么了?”
林华站在屋里,手足无措,眼泪哗哗地往下落,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整整齐齐的床铺,和放在桌上的一个他很熟悉的信封:“娘,嫂子,嫂子不见了!”
春娘的心一惊,她从来没有想过随会悄无声息地跑掉,放衣服的柜子里少了几件旧衣,而她给随玉做的那几件新的厚实的衣裳他一件都没有带走。
“娘,怎么办啊?”林华平时再老成,他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遇到事情也只会哭,只会找自己最信任的人。
春娘定了定心神,蹒跚着脚步去了林平家,这次跟林牧青出去的是向至,林平留在了寨子里,春娘只能先去找他。
林平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他也刚歇下一会儿,抢了一夜的火,他已经累得快趴下了。青哥走之前专门叮嘱他要看好春娘和随玉,谁知道青哥刚走一天,寨子里走了水,青哥的夫郎也不见了。
林平薅了一把头发,喘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咱们把大黑带着,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
春娘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阿青把大黑带走了。”
林平又开始挠头,他平时打打杀杀还行,真遇到需要动脑子的事情他也抓瞎,只能说:“先找一个人去找青哥回来,剩下的跟我下山去找,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林华本来想跟着去找人,被林平拦住:“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别到时候我们又要找人,又要照顾你。”
他只能含着泪,看着寨子里的人兵分两路,林平带着人往中州的方向,另外一个周意往林牧青的方向去。
他站在下山的路口,看着行色匆匆的背影,他握紧了拳头。
此时他的背后有撩闲的几个大婶,一直以来就是好事多嘴的人,她们看着林华,又看了一眼快烧成废墟的林晚夏的家:“该不会是有人纵了火,跑了吧。”
另一个周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呀,我就说嘛,怎么会这么巧呢?”
一时间都呼和起来,林华听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他跑到几个人中间,用蛮力把她们都撞倒在地上:“你们胡说!我嫂子不可能干这种事!都是因为林晚秋他吃了我嫂子的兔子,我嫂子才会离开的!”
“嗨呀,就几只兔子,那你嫂子也太小气了!”周婶爬起来,“我看他就是对上次的事情不满意,才跑了的。明明人家都已经道歉了。”
林华呸了一声:“你们就乱说嘴吧,等我哥回来,要你们好看!”他说完就回了家。
可在家里焦急地等待也不是办法,林华吃不下睡不着,看着渐渐又落山的日头,终于是忍不住往向阿么家里跑去。
林晚秋这会儿躺在床上,脸上被裹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有青绿色的药汁渗过了洁白的纱布透出来。
林华跑进屋子的速度很快,林晚夏守在他的旁边,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一样,不知道哭过了多少次。他看到林华进门,也只是麻木地看了一眼,最后又把眼神落在林晚秋的身上。
“他活该。”林华说。
林晚夏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听见林华的话之后他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林华的领子:“你说什么?”
“我说他活该!”林华瞪大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都是你们两兄弟,把我嫂子逼走了。”
林晚夏没能控制住自己,一巴掌扇在了林华的脸上:“小秋现在生死未卜,你是他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他早就不是我的朋友了,从他上次要害死我嫂子,从这次他偷走我们家的兔子杀了,他就不是我的朋友了。”林华捂着脸,“他活该!”
“林华!”林晚夏还想打他,林华反口就咬在林晚夏抓住他的手上,咬得林晚夏手腕上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