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150)
美色当前,赫连与寒一个不慎,被所欢无力的小手困在了贵妃榻上,再回神时,已经挣扎着拿起了锁阳的药膏,胡乱地涂满了他的整个雪臀,让两瓣丰腴的肉瓣油光水滑,连穴眼都泛起了粼粼的水光。
所欢咬着指尖,另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小腹上,时不时撩起眼皮,娇怯怯地瞧赫连与寒一眼。
那一眼,能让人酥了铮铮铁骨,软了铁石般冷硬的心肠。
赫连与寒捏着所欢的下巴,忍无可忍地与他额头相贴。
“不要命了?”
所欢一颤,轻声喃喃:“父王……父王不会要儿臣的命的。”
“……儿臣不怕。”
——儿臣不怕。
赫连与寒满心肆虐的情欲瞬间灰飞烟灭。
他一张脸阴沉得似是要滴出水来,捧着所欢的娇臀,恨不能将人就地正法,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舍不得。
只要一句话。
不,只要一滴泪,所欢想要什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奉上。
就如同三年前。
第70章
三年前,先帝驾崩。
亲手弑父的赫连与寒浑身沾血地走出皇城,所遇之人见他,皆避如蛇蝎。
他面色沉静似水,看似淡然,还有心情用袖里的帕子擦拭长剑上的血迹,实则满心杀意,一颗心已被恨意浸透。
没人知道赫连与寒在想什么,也没人敢过问他究竟要往何处去。
漆黑的夜里,皇城血流成河,盛京城中家家房门紧闭,大街上堆满了断臂残躯。
赫连与寒就这么走到了玉清观的门前。
周人笃信道教,城中道观大多香火鼎盛。
玉清观尤甚。
赫连与寒不信神佛,一身煞气,还没走进正殿,就将道观里值夜的小道士吓得魂飞魄散,鬼哭狼嚎地乱跑。
“你鬼叫什么呀?”
赫连与寒本就是随意走走,见道士慌乱,心生无趣,转身离去之际,忽见一扇窗被人用力推开,荧荧灯火在月色下铺洒开来。
面颊似银月,朱唇如渥丹。
“还好师父不在,若是在,有你好受的。”坐在窗内的人似乎刚睡醒,墨发散乱,用一根简陋的木簪草草地挽在头后,可即便如此,也难掩貌美。
小道士结结巴巴道:“有……有人!”
“有人?”那人显然也有些愣住,顺着小道士的视线,窥得了赫连与寒的身影,却没有像小道士那样惊慌,反而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公子漏夜前来,可是有求于三清?”
月光如碎银,静静铺洒在他的眉眼间。
他年纪尚幼,五官没有完全长开,但姿容已是上上品,朴素的道袍也难掩媚色。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公子倒一碗茶水。”
“一碗水,”赫连与寒嗓音嘶哑,“换什么?”
“一碗水而已,”小道士摆手,“公子不必在意,再者……”
他似嗔似怨地叹了口气,眼角忽地挂下一滴晶莹的泪:“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缕清风,一片云彩……”
小道士说完,发了会儿呆,自觉没人听得懂自己的胡言乱语,忧伤地掩上了轩窗。
须臾,那片暖黄色的灯火熄灭了。
深夜的道观,美到妖冶的道士,一滴如银月清辉般冰冷的泪。
赫连与寒抬头,看着三清圣人森然的铜像,仿若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满是恨意的心无端平静下来。
第二日,赫连与寒就命人将一串风铃和一只风筝送去了玉清观。
他隐去了身份,也不知道谢璧对所欢已经生出了觊觎之心,送去的东西一概被丢进了香炉,他只晓得,背对着月光,屋中的道士绝对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的血污,更晓得若是道士瞧见,说不准比值夜的小道士更惊慌。
但恰恰有那道银月的清辉,让赫连与寒看清了所欢的脸。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好到赫连与寒在三年后,一眼认出了跪在人群里的人。
于是他伸手,将三年前想要用一碗水换清风与云彩的小道士拉进了怀中。
“那就好好含着。”
思绪回笼,赫连与寒吻住了所欢湿软的唇。
所欢心满意足地依偎在父王的怀中,两人如同交颈的鸳鸯,在榻上缠绵。
他的蜜穴吃着男人的孽根,柔若无骨的手四处点火,仗着身子弱,有恃无恐地捧住了赫连与寒的脸:“父王。”
“嗯?”赫连与寒蹙眉垂眸。
所欢笑吟吟地问:“父王,儿臣吃多久……身子能好?”
他明着是在问自个儿的身子,实则好奇,什么时候才能和父王好好地亲热一回。
赫连与寒沉默片刻,大手顺着所欢湿漉漉的脖颈滑进发梢,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头发:“得听医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