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99)
“陛下,奴才伺候陛下更衣上朝。”
“嗯,把东西带上。”
旭日东升之时,勤政殿的大门慢慢打开。年宴赐服一事,朝中添上不少新面孔,个个意气风发为朝堂注入新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着老臣的面报了些新政论,引的底下好一番争执。新旧政见摩擦是在所难免的,小皇帝就在上头听着。
直到底下吵累了,他才活动活动筋骨站起身,不疾不徐的让德顺展开带来的那副一丈宽的元起地图,上已添上夺下的旧渠匣五城,星星点点五座城池,却是格外醒目。
“孤所绘元起新图,诸位可看清了。”
“这……”百官一惊,军情一直未论,他们只知局势已乱,万万没想到不足一年时间,就能拿下旧渠匣城五座城池,其中还有旧渠匣国都卯城。
殿下议论声起,添城是好,可渠匣旧城并非元起所需,且,旧渠匣早被纳入哲合境内,此番举动哲合定不肯罢休。
“陛下,老臣,斗胆谏言,元起开国至今,浮浮沉沉数十载难得太平时日。今战事多生战起年余,国库不堪重负,依老臣之见,战事该消,还请陛下当即下令,召镇南侯回王城,另派将领镇守文渊。”
“且,哲合使者已来元起洽谈议和之事,还请陛下趁早宣见,莫要再生战事,多添英魂。”
“臣等,附议!”一个个谏官举着圭牌走出来,说的言辞恳切。
小皇帝看了眼后,嗤鼻一笑:“孤在位十载,哲合便扰我元起边疆十载。哲合先吞我元起城池之事,诸位可是忘了?文渊侯与哲合勾结,欲乱我朝纲之事,诸位可是忘了?十余年前哲合吞下渠匣,可是还不够做我元起的前车之鉴?!”
谏官听罢,不为所动,再谏:“陛下,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年赋税收现下全投入战事之中,工部、礼部事事难行,祭典不兴,老臣敢问陛下在位十载,可有祭过天地先祖,可有求过风调雨顺。现下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啊!”
“哈哈哈哈哈,风调雨顺,可是能求来的?国泰民安可是拜着先祖就能求来的?”
“百姓苦不堪言……那你且告诉孤,何地百姓苦不堪言?”
“这……”
那位谏官语塞,却是又有人站出来。
“禀,老臣听闻,镇南侯修水利之时,奴役文渊百姓,战起后更是强驱百姓,占据一半城池后作威作福。”
小皇帝的眼神冷下来。“孤带着大军从西南出关,可是从文渊回来的。”
“那陛下定是知道,民声如何,镇南侯战功赫赫不假,但还请陛下速速召回镇南侯,以平民愤。陛下记着镇南侯保驾平乱之功,老臣能理解,可也不能如此姑息。”
不等小皇帝发话,忠义侯先听不下去,冲上去指着那谏官鼻子大骂:“一叶障目!听着风道是雨,枉为谏官。”
那谏官顿感莫名其妙,向后一退,后噌:“忠义侯,如今你也要与那镇南侯结成一派了不成?忠义侯不说,老臣都要忘了,陛下!老臣检举,忠义侯屡次向镇南侯递贴,怕不是二人已有勾结。”
“哼,本侯怕你不成,本侯请他拜府,是要让他带着犬子随着一道驻守文渊,本侯坐得端行的正,如今犬子带着将士遗物回王城,尔等谏官口口声声讲礼法太平,尔等可去边关看过?!文渊城内……”
“够了。”小皇帝打断忠义侯言辞。“诸位言之不为无理,只是无据罢了,既是如此诸位何不随着孤前去文渊看看,看看将士们是如何以热血浇城,以筋骨筑墙的。”
“何不随孤,迁都文渊。”
此话犹如惊雷,在殿上炸响。
谏官们却是久久不能平复,一阵四相环顾后,话头转至劝起迁都一事,稍后便有死谏者摘取去官帽:“陛下不可啊,此举实乃将元起命脉至于风口浪尖之上,一旦破关,元起遭受的可是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说罢,脑袋已经对着殿内大柱。
小皇帝冷眼看着,轻蔑开口:“将士边关生死尔等怨是好战之说,那孤便以王城为盾为墙,以我帝王血肉筑成元起国门。”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坚决不已。
“哲合挑战尔等不见,倒是劝着孤思量避战。可是想过,我等能在这里享着的太平,皆是将士们用性命换来的,敢问一句,何人是无牵无挂,何人不是血肉之躯。”
“孤话只至此,勤政殿不缺血染,若是几位真要撞那大柱,还请自便。”说罢,他走出勤政殿,背着手遥望文渊方向,眼里是执着与不能掩盖下去的决然。
殿内糟乱不已,百官争论之际国舅爷却是与忠义后齐齐走到小皇帝身后,齐道:“臣愿随陛下,迁都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