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61)
“将军……”
“匀舒,你去让大家伙停下手中的事好好休息。”
“匀舒领命。”
“还有,以后少看些话本。”
听着顾南召的数落,匀舒的脸皱起:“将军又知道了?”
“不是知道,是都听见了。”
“听听……听见了?”匀舒慌忙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洛北,那人,不会杀他灭口吧。
按道理是会的,可洛北现在还得听顾南召吩咐不是?
花上几日功夫休整一番,顾南召去找来几个猎户再配合着地志把禾岗山地形摸个大概,现在的难点是摸不清禾岗藏了多少人,公侯没有兵权,但文渊临近哲合,配有数万护城军,现在护城军去处不明,别是被文渊侯拉拢去了才好。
准备好一切,顾南召带着队伍行至禾岗山脚下,后让他们脱去铠甲,在后头待命,他同匀舒、洛北配上袖箭和弩,再点上几个弩手先进了山。
顾南召指指上头,众人会意跳上树梢。还是洛北反应快,飞出匕首解决掉一个树上的暗哨,后跃过去,把人尸首放稳,以防掉下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一点点向里头摸进,遇见巡逻的侍卫,就听“嗖!”一下,两名巡逻侍卫应声倒地,其余侍卫察觉到时,不等他们过来查探,便也落得同那两名侍卫一样下场。
天公作美,今夜刮了大风,几人借着风刮树梢之势行藏于树上,待解决完巡逻侍卫,才让后头的将士上来。那些将士没带火把,完全隐入夜色之中,十人一横排,八人一纵裂,形成多个“凵”字队伍,顾南召等好手在前头开路,他们就在后头跟着,无声无息,“凵”字队伍由点成线,再成弧形,复而成半圆,最后成圈。
待禾岗山上的人发现时,以犹如瓮中之鳖,被困于圈里动弹不得,只能几几背对背站着,做困兽之斗。
控制住那些人,顾南召示意其他人去查看帐篷里的东西,果不然都是精粮白米。有的因为处理不善发了霉,多少人吃不上粮的时候,这些粮却放在这里生霉。
倒是怪了……整座山已经搜了一大半,护城军的人呢……
“将军!西边!西边!”
匀舒来报,脸色不太好,直接扶着树干作呕起来。
洛北动动鼻子,“尸臭……”
此话一出,顾南召吓的冷汗淋漓,提起脚步就往那头去。
那是一处百丈高的沟壑,被数万尸首填满堆成一个山丘。
顾南召倒吸一口凉气,合目单膝跪下,久久不能言语,自那日起,禾岗山改名——睡英雄。
第二日下山之后,顾南召找来名册核对一番,望能有几个还活着,护城军里头,最大三十,最小十三,奈何护城军全数亡矣。
顾南召带着一队人再次上山,足足三个日夜,才把那些人安葬完。再就是安顿文渊百姓,山上带下来的粮也够他们吃到开春。
水渠挖好,耕地也翻新,已无后顾之忧,那便要开始秋后算账了。
……
这日的勤政殿又落满了乌鸦,百官站定后一个个木箱子被抬进来。
本是久久不上朝的太后,今个也坐在大殿上。
“父后,儿子就开始了?”
“陛下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吧。”
“嗯,德顺赐酒。”
德顺扶持一挥,一众宫人捧着托盘而入。
小皇帝大殿赐酒太过不寻常,要不赏要不杀,忠义侯第一个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定国公、文渊侯这种则是悄悄把酒倒进袖子里。
胆子小的一些文官吓得晕了过去,更有甚者觉得赐的是毒酒,自述罪行的,跪伏求饶的,逃出勤政殿的不在少数,皆被小皇帝下令拉去打二十庭杖。
“诸位大臣,可好奇这些箱子里装的什么?”
“德顺,打开。”
第一个箱子被打开,里头是一些玉器,第二个是铁矿,第三个装的是满满一箱子发了霉的粮食和一个琉璃酒盏,第四个是一箱铠甲渊。
“这些东西,诸位大人应该不陌生吧。”
“林大人,可是喜欢这些玉器?”
“陛下!”
“何大人,元起走私铁矿是何罪?”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安公,这琉璃酒盏!你可认得?”
“怎会不认得!这是臣之物,怎得?陛下削了臣的封号不算,还要管臣的私物不成?”
“认下就好,孤不甚高兴。”
“文渊侯!”小皇帝语气渐冷下来,“这铠甲你可认得!”
“陛下,这是我文渊护城军校尉的铠甲啊!可是我文渊出了什么事?可是哲合来犯?!”
小皇帝合目,文渊侯,可真是临危不惧啊?!
他走下高座,行至勤政殿门口,背对群臣问着:“诸位大臣,元起开国至今已有五十载,不少大臣都是两朝元老,可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