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120)
“等等!”他想起什么,“召卿呢?”
“郎君现在想起来了嗯?先前你睡着那会,我让洛北拿回来修修,就在帐里。郎君真是没一点防备,睡的那般沉。”
“想要我命的,定是千方百计,我能防多少?想让我活着的,也定是会保我狗命,我何必要防。”他摸黑下塌,凭着记忆找到“召卿”,往两人中间一放。“召卿为界,不可逾越!”
“顾南召?你……孤是元起皇帝,你这是在跟孤划界,嗯?”
“军中无帝王!我是大将军,我说的算。”
“好啊,翅膀硬了不是。”小皇帝拿起召卿往下一丢,翻身上去。“今日,我就要教教你,何为……”
得,人手被反剪住,推了出去。
“顾南召!”
外衫被扔出来。
“狗东西!”
“毯子被扔出来。”
“郎君……”
“召卿”被扔出来。
“……”
门帘掀开,顾南召做出请的姿势。“陛下请吧,臣就在外头歇着,为陛下守帐。”
小皇帝额角青筋暴起,拎着人后衣领拖进去。“谁稀罕你守帐,暖帐倒是还行。”
“陛下,现在可是夏季,暖哪门子……手怎这般寒?”
“郎君也没好到哪去。”
两人手握在一起,皆笑了。
夜莺啼夏寒,相依相偎,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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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皇家无情,帝王薄幸嗯?说的应该是你吧?!
顾南召:不不不,我是侯爷,算不上皇家。
小皇帝:嗯……那戚岚伽呢?
顾南召:我又不是戚岚伽……
朴爷:两位,该喝药了。两位无情不无情,老道不知,皇家多短命倒是真的。
太子:害怕……
第73章 苍天饶过谁
“洛北,顾君呢。”
出来打个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小皇帝黑着脸找到洛北,盆还端在手里。
洛北一愣,后忙把盆接过来,回着:“将军点了千号人去北边开荒,可要属下去唤?”
“不必,随他去吧。”小皇帝揉揉额角,怎样黑着脸来的,就怎样黑着脸回去,沿途的将士见着个个屏住呼吸,生怕惊动那位带着怒的帝王,给自个招来祸事。
“你们站在这作甚呢?”匀舒叼着糕点,呵斥一声,他这动静恰巧引得小皇帝侧目看来。
几位将士不停对着他使眼色,匀舒也是感受到身后的视线,撑开手搭上几位将士的肩,揽着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陛下在我身后你们也不提前说一声。”
“嘿嘿,匀舒副将,小的有一事不明,将军和陛下,哪个是?”
匀舒睁大眼睛,赏了问话之人一个脑瓜崩,噌着:“这事是你能问的?你,你自个说呢?!”
了然!
“不愧是将军!”那人竖起大拇指,又道:“威武霸气!”
“咳。”匀舒有些心虚,掩饰着抬手揉揉鼻子。
洛北在远处也是听的清楚,不由手托上下巴若有所思着,难免叹口气。陛下,该是打的过将军的,那究竟是哪,出了问题?
他正思量着这事,另一头匀舒看见他,好奇驱使下向他走来,手搭上他的肩,小声问着:“萝卜,你悄悄同我说,陛下他到底?是?”
“昂……就是如你所知那般。”
匀舒倒吸一口凉气,压着声音问:“陛下真被那戚岚伽伤了身子?”
“……”
“哎,萝卜你去哪?”
……
正午的日头算的上毒辣,北边杂草丛生的荒地在一锄一耙下被翻了个底朝天,泥土混着草香解去几分热意,可也止不住豆大的汗珠从人额间渗出,滴撒下去,后又不见踪迹。
那人光着膀子裤脚卷至大腿根,肩上套着绳索,一步一拉推动着木犁。
“将军歇会吧,您身上还带着伤。”
“不妨事,不动动,到时候筋骨粘黏到一块才麻烦。狗蛋,我是真没想到这活计你都干的来。”
劭安不好意思笑笑,说:“我何氏一族,本就是靠着田地起家,慢慢成为士族再就是同着先祖皇帝开创元起。这些活家父干着还能更好些,也是以身打样告诫我等不能忘本。”
顾南召点头笑笑,放下木犁喊着大家都停下歇会。他扯下腰间的布巾沾湿后担在肩上,找了个有树荫的僻静地方躺下合眼休息,徐徐微风混着荷叶香气袭来,再有就是细细的脚步声。
他睁眼一看,笑弯了眼眉。
“哈哈哈哈哈,吾君这是何打扮……”他摘下那人头顶的荷叶,扇了扇又给人戴了回去。“怎来了,还弄的一身泥。”
小皇帝低头看着自个身上的麻衣,湿哒哒的不算还尽是淤泥。
“……”想着摘荷叶却不慎掉塘里的话,怎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