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种田养夫郎+番外(4)
得走了。
他背着破旧的包袱。拉开柴房的门,脑袋探出去听了下,再挪步迈过门槛。
草堆上的声音凌乱,大黄站起身不动。叶忍冬别开眼,关上柴房的门。
迈着小步子,在空旷的院子里快速越过。
他时不时看眼里屋。急促的心跳宛若夏日的闷雷,在耳中轰鸣。
他咽下口水,大气不敢喘。
咯噔一声,叶忍冬踢到门槛的木头,血液凝滞,鸡皮疙瘩瞬间泛起。
黑亮的眼睛扫过门缝,他毫不留恋地转身踏入巷子。
朦胧的月色下,树影婆娑,像高大的巨人,在清辉中看着他前行。
巷子里的时不时传来狗叫,叶忍冬缩着脖子,照着自己熟悉的路赶去。
穿过院墙,走到常洗衣服的小河边。
叶忍冬转身,还能看见自己生活过的房子。
他不敢停留,沿着小河往上。
那是一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小时候没人带他,他只能跟着爷爷去山上采药。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
挎着包袱,叶忍冬加快步子。
沿着河走了两刻钟后,已经能隐约看见山上的大树。像一个个士兵,值守在山下。
他身体太虚了,黑夜的凉意裹挟着寒风阵阵打在他身上,阻止他前行。
叶忍冬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埋头走。
单薄的衣服被风吹起,头发糊了一脸。
过了小河上的桥后,大片大片的田野盛着冬水,月光倒影落在水里。隐隐能看见匆匆而过的人影。
一个时辰后,叶忍冬停下脚步。
他撑在地坐在石头上,茫然四顾。
这里大概是山的外围了。
“这里还不行,会被找见的。”
叶忍冬冰凉的手擦过额头的细汗,他休息了一会儿,又憋着一口气继续往前。
山路石头灌木多,树枝时不时划过身上,叶忍冬咬牙坚持。
弯月已经转到天的那一头,叶忍冬扶着树已经是跌跌撞撞。
他最终走了一个晚上。
又累又饿,又冷又困。
叶忍冬咽下嘴里的血腥气,终于停下来。
借着已经朦胧的天色,他看见山脚一座破败的茅草屋,塌了一半,但可以挡挡风。
料想现在已经出了饶关镇的地界,叶忍冬放下心摸索着上前。
茅屋上的草在风中张牙舞爪,看着是荒废许久了。
叶忍冬抓着手里的木棍推门进去,里面的野草干枯,但也有半人高。
他使着最后的力气甩着木棍,将看不清的蛇虫鼠蚁驱逐。
最后拖着力竭的身体,摸索到还有块木板床的屋子,将就着屋里的草窝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推隔壁新文,搓手手。
《霸总的睡眠软糖》求收藏~
荀慕从小独来独往,爹不疼娘不爱,自己把自己拉扯到二十一岁。穷是穷了点,但日子过得自由潇洒。
除了渣爹真爱生的小白莲时不时让他苦恼一下,荀慕觉得他的人生还算是有些看头的。
但没想到他一个人过得好好的,突然被渣爹找上门来,还威胁自己去结婚。
结婚?呵!
“老子愿意结婚的对象都还没投胎!”
……直到他被迫见了结婚对象一面。
那什么,不就是结婚嘛!结!
*
[攻视角]
渊渟集团总裁蔺朝有严重的睡眠障碍,二十七岁那年甚至被预判没几年活头。
于蔺朝而言,睡觉是一件奢侈的东西。
直到他路遇胖橘打劫,用鲫鱼换来根猫草。触碰到草的那瞬间,大脑陡然沉寂。
本以为是命到头的征兆,蔺朝醒来后并不在意。
但奇怪的是,酒吧朋友聚会,蔺朝与看似服务员的俊秀青年擦肩而过,困意潮涌而来。
倒在人家身上那一刹,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就这样,蔺大总裁在熟睡的前一秒认识并相看了自己媳妇,在熟睡的前零点一秒领了证,并在梦中度过了自己的新婚夜。
第02章 肚子饿了
河斜月落,晨光熹微。幽远的鸡鸣声听不太清,叶忍冬终于安心地放任自己睡去。
可白家却吵吵嚷嚷,将房顶掀了个盖。
任蕙一大早起来,身后跟着他丈夫白三七,手上甩着绳子。
本以为这个点人应该在厨房了,可厨房没人。她怒气上头,骂骂咧咧去柴房:“太阳都出来了,贱蹄子还睡,老娘一天白给你吃……”
白三七耷拉着眉眼跟在她身后,比任蕙小一半的身子怂着。心想要绑那瘦猴,她一个人不就够了。昨天他在外面累了一天,一大早就把自己叫醒,他又得不来那钱。
柴房门被踹开,又反弹回来。嘲哳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里面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
任蕙气血上涌,急急地拍大腿:“跑了,小崽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