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底下出...出英雄!这不就培养出了个好苗子?
嘿!方一日,将军手持金符,身披乌甲,离京几月未归。
王爷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变了,他变了!
咳咳——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就没啦?”听众听得正兴起,怎想戛然而止,于是纷纷叫道,“这不就只说了个人物介绍吗!后面咋了!王爷咋变了!”
一伙计扬着笑脸上台:“各位看官稍安勿躁,《将军在上还是下》稍后还有两场,敬请期待哦。”
台下,说书先生方一下来喝口水,就见一二十来岁的玉面郎君站在一侧,砸吧砸吧嘴,道:“纠正一下,王爷对将军并不是非打即骂的。”
说书先生一愣:“小兄弟,这叫反差,反差知道吗?前面凶,后面宠,听众才喜欢。”
“......”竟然有被说服。
“再说了,我们说书的就是按照书上来。”说书先生继续道,“小兄弟,稍后两场更精彩,可别走哦。”
小兄弟点点头,后又迟疑问道:“所以...将军究竟在上在下?”
“......你听了不就知道了。”
“这样,”小兄弟掏出一锭银子,露出神秘笑容,“这个给你,让将军在上行不?”
刚说这参观神坛,可是两国交好之大事!
央塔国主之安危又是何等的重要!
神坛爆炸,电光火石之间,王爷一把推开央塔,只听飞沙走石簌簌而下,轰隆一声!
王爷已是不见踪影!
将军方从宫中大火中闯出,快马加鞭赶往神坛。
见央塔与其护卫皆安然无恙,不由大松一口气。
可又见乌甲焦急施救,将军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石下所埋何人!
啊!将军一声痛呼!
似有心灵感应一般,飞扑向一处石堆,徒手便挖!
可怜将军葱白玉手,不多时,鲜血淋淋而下,几乎撒满了整片石堆!
正是满心绝望之际,咔哒!
一只修长美手自石堆之下钻出,紧紧握住将军之手。
顿时,将军如蒙大赦!
好在王爷无甚重伤,有惊无险。
一见将军泪如雨下,王爷旁若无人,覆手抚之。
此一事便是二人情感之催化。
当晚,王爷自白心事,一对鸳鸯互通心意,终成眷属!
听众们热烈鼓掌:“终于!终于!”
角落里的贺匀眉峰一抽,这个互通心意的过程也说得太肉麻了吧!
“上文说到,双方既你情我愿,那么问题来了,二人皆为男子,房事又当何论?”说书先生说到此处,不免露出为难表情。
“自然是王爷主动!”有人喊道,“王爷自小便管着将军,而且显然开窍得早,主动权更多!”
“可是将军武力值高呀!”
“将军的武功全是王爷一手教的,还能高到哪儿去?要我说,还是王爷厉害!”
“难不成......”有人语出惊人,“他们轮流着来?”
“咳咳咳——”贺匀紧捂着脸,差点呛个半死。
幸亏拿白银贿赂过,不慌,不慌。
说书先生说得精彩,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下来。
听众聚精会神,正听到将军要出使苏里邦,两人浓情蜜意不愿分开。
有人忍不住说道:“阿索山山高难攀,库慕公主待将军又不和善,将军怎么还偏生带了王荣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听说王荣当初在阿索山上险些害了将军呢!”
“就是啊!若是王爷也跟着去该多好,英雄救英雄,他不香吗!”
那自然是香的,贺匀心想。
子忱还真去了,没想到吧?
说书先生轻咳一声,终于说到了全篇点题之处:“一去便是两年!告别之夜,双方再难忍住情思。于是!”
听众屏息凝听,来了来了,揭晓答案的时候来了!
说书先生瞥了角落贺匀一眼,露出为难神色。
一脸肉疼继续道:“春宵一刻,王爷翻身而上,轻抚爱人面颊,眼中波光流转,柔情似水。翌日不免内疚,倒叫将军忍痛攀山,实是思虑不周。”
全场爆发一阵笑声。
“这种事情哪里还能思虑?大可不必内疚!”
“???”
贺匀原地石化。
老瓜瓢!收人钱财,不干实事?!
方才说好的呢!
客散。
说书先生着急忙慌追了出来,将那白银往贺匀手上一扣:“小兄弟,实在对不住!这...违背天理的话,我说不出口呀!”
“......”违背天理倒也不至于罢!
贺匀气呼呼地拿回银子,拂袖而去。
说书先生紧跟着后面喊道:“明日再来呀!明日还有一出《霸气王爷娇将军》,精彩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