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30)
符明笑道:“我当是什么?你既为堂堂男子,怎么倒和女子一样,讲什么烈女不事二夫。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要的是你的心!翔,你可知我为何会喜欢你?”
“为何?”楚翔疑惑反问。
“这许多年来,我那皇兄不但外战无敌,列国宾服,对内更是软硬兼施、恩威并用,朝中宫中皆慑于其势,无人敢挑战他,即使有所不满也无法可想,他益发如天神般高高在上,目无下尘。但是年,我听说你在江南曾与皇兄一战,让他遭遇近年少有的挫折,后来你夏州诈降,明知事不可为,还敢如飞蛾扑火一般去刺杀他,虽然注定失败,却是好男儿真英雄,令人钦佩!那天晚上……”符明回忆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皇兄差点杀了你,我却舍不得……这样的人,谁不爱慕?”符明笑笑,手上不停,解开他的衣服,很快楚翔就一丝不挂,符明自己也脱了衣服,滚倒在床,喘息不已。
“明,你休要再取笑我了!”楚翔佯嗔,却道,“符陵有什么了不起?他虽然所向披靡,我并不佩服他,他若没你这样的大将支持,不过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怎会有今天的风光?”
符明大为感动,一把将他抱住。两具饥渴的身躯迫不及待地紧紧贴在一起,纵情长吻,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楚翔却不似在符陵面前那般羞涩,反过来一口咬住符明的乳头,“啊!”符明顿如触电,浑身酥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翔,你竟然咬我?”
楚翔笑道:“我不咬你,难道等你来咬我,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你就麻烦了!”忽想到符陵曾说,再不许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暗中笑了一下。
符明本已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听了这句话,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怒气,反剪住楚翔的双手,拉过头顶,牢牢地压在床头,用膝盖分开他双腿,略试了试便顶了进去。楚翔这一个多月已习惯了符陵的进入,这次符明没有润滑,虽然疼痛,但还可接受,口中却不住地叫道:“明,你轻点儿,好痛!”符明不答话,只一下下狠狠地干着,楚翔在他身下辗转扭动,呻吟不断。待到符明怒火稍息,动作轻柔了些,楚翔才低声问道:“明,痛死我了!你生我的气了?你若是生气,我宁可死在你面前!反正我这些日子也是生不如死,若不是日日挂念着你,我也早就一死了之,免得再受他的侮辱!”说着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下来。
符明听他言语悲戚,后悔不已,忙放慢动作,俯身抱起楚翔,让他靠上自己胸膛,忿忿地道:“翔,我不是气你,我知道你也很苦。我只是气我自己,气这老天不公,凭什么是他而不是我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为什么我们两情相悦,却只能偷偷摸摸地在这里苟且偷欢,还要时刻顾忌他会不会发现?”
楚翔也抱紧符明,两人的下体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明,我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还能这样在一起,也许我该知足了。”
符明打断他:“你不要又和我说什么来世,我只要我们的今生,我就不相信……”他话没说完,猛地把楚翔推倒,抬起他双腿,狠狠地一个冲刺,楚翔忽感到一阵灼热,是符明已射在了里面。
楚翔满面红晕,略带羞涩地夸道:“明,你好棒!”
符明闻言十分得意:“翔,你也好棒!我们再来!”将楚翔拖到床边横躺,自己下了床,再次分开他双腿,站着用力插入,楚翔将双腿缠在符明的腰上,口中呻吟连连,双手攀住床沿,扭腰挺身,极力迎合,撩拨得符明情欲更加高涨,虽是赤身裸体,两人却都已大汗淋漓,象是要融化在一起……
楚翔任符明尽情放纵,予求予取,享受鱼水之欢,缠绵良久,符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楚翔的身体,拿过旁边预备的汗巾为他擦拭了下体,又躺下来把他抱住,再度吻在一处。不知过了多久,符明方叹道:“以前听人说所谓销魂滋味,今日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与君春风一度,当真是胜过天上神仙,不枉此生了……”
楚翔不作声,只把头埋在他怀中,符明抚摸着他乌黑的长发,半晌不语。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只有蜡烛在缓缓地燃烧,一滴一滴流着红泪,渐渐快到尽头,符明低声提醒:“翔,该回去了……”
楚翔仍靠着他不动,又过了半天,才开口道:“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再回那里侍候他,受他侮辱!”
符明深深叹了口气,心头绞痛,捧起他的头来,在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复把他抱在怀里:“你……你不知道,一……一想到你要回去和他……和他……,我,我这心里……心里就象有千万根钢针在猛扎,鲜血淋漓……我,我比你更痛楚百倍……”说着把楚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他感受自己那急促的心跳。“每时每刻,我都要受这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