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44)
“是,陛下想听听青州老家的风土人情,世家大族……”陈之宁见镜郎一脸的不信,面上的笑顿了一顿,换上了无奈之色,“你怎么偏偏在这会儿灵光起来了?”
“我又不傻。”镜郎白了他一眼,“哎,原以为大家都是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混吃等死,怎么你就突然有了差使?——想必是早就暗度陈仓,如今是不慎露出马脚来了,我可说对没有?”
陈之宁一时又被他问住了,难得露出些窘迫来:“镜郎,这不……”
“这不是我该问的对吧?得得得,我不问就是了。”
“没说你不该问,你别听着就犯困啊。”
“别,你可千万别说,我半点儿都不想听。”镜郎很不给面子,,就要送客,“你怎么还赖在这儿不走啊,禁宫里是你该待的地方吗?”
陈之宁只当没听见,仿佛此地主人翁一般,也学着镜郎往后一躺,歪倒在软枕上:“你身边的青竹儿呢,怎么不见?”
镜郎懒洋洋地,已经把眼睛合上,有一搭没搭地回话:“他回家相看去了,都十六了,他娘或者,就急着要他娶妻生子。”
“听说七殿下还住在叶家的别业里,都没有入行宫来。乖乖,你可比他像亲生的多。”
“哦。”
陈之宁沉默了片刻,镜郎已经有些困倦,将要在清凉安静的环境里昏睡过去,又听得他的声音很轻很低,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来,嗡嗡嗡没完:“那,你身边也没个人服侍,长公主殿下派宫女还是内侍来?”
“——陈之宁,这么十天半个月没见,你怎么婆婆妈妈,问个没完了!”
镜郎猛地睁开眼,就要拍桌子,伸出去的手却被陈之宁抓了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钻了过来,衣袍一掀,挤在镜郎旁边盘腿坐着,一眨不眨地直盯着他看。
陈之宁攥着他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他带进自己怀里,语调委屈又娇弱,扣在镜郎腰上的手却有劲儿的很:“好乖乖,这么久没见,我这不是好奇问问,关心关心你嘛?你就半点儿不想我?”
镜郎敷衍道:“想你,想你。”
“怎么个想我法儿?”
“想找你喝酒,吃肉,看漂亮姑娘,成了吧?”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车轱辘话绕来绕去,镜郎心知没得出他想听的话这就没完了,搜肠刮肚,寻几句好听酸话来敷衍他:“嗯,嗯,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好乖乖,我也是,来,我摸摸,你是胖了还是瘦了,长公主可好好养你没有……”
“陈之宁,你怎么这么烦人啊!”镜郎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使劲儿拍他脑袋,“我真担心你在青州那儿吃了什么脏东西,把脑子都吃坏了!”
陈之宁哈哈大笑,仍是一手搂着他,不大老实,掀起袍子,肉贴肉地摩挲起他腰上的皮肉起来,只是手劲儿把握的好,暖洋洋的,并不惹人讨厌,镜郎也懒得管他,把陈之宁当成个靠枕,自己挪来挪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眼睛,听陈之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时回一个“嗯”表示听到了。
“今夏雨水不多,路上倒挺好走的,风吹麦浪,就是吃了不少沙子……陈家人又多繁衍了几百口,认都认不全。”
“青州沿海一带,也有许多和扶桑做生意的海商,倒有几样稀罕玩意儿,颇为繁华,你求求我……”
“……陈之宁!”
那只手已经滑落在腿间,整个包住了阴阜,几下揉搓,便将那朵羞涩的女花按出了黏稠水液来,沾湿了大腿,镜郎屈着膝盖坐,轻而易举就让他钻了进去,送了一根指头,一面又用指腹茧子,逗弄着两瓣肉唇。
肉唇乖顺地翕张不止,好像馋了似的,一股一股往外冒着水儿,软腻地嘬着他的手指。
“乖乖,你这一声,叫得我心都酥了。”陈之宁攥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去,吻在了鬓角,柔声问,“怎么,不想我?”
这句话再问出来,和之前调侃的意味完全不同,陈之宁的嗓音沉沉,笼罩着说不出的欲色。镜郎瞥了他一眼,轻轻嗤笑,隔着衣袍,一把握住他不知何时硬涨起来的阳物:“该是我问你呢,怎么,一路上,也没寻几个漂亮相好?要不然,把九娘带去也就是了?”
陈之宁也不计较镜郎手上乱来,实际上捏得他有几分疼痛,干脆就着他的手挺动起腰来,阳根涨得愈发昂扬,喉结滚动,压着粗重的喘息:“什么九娘!我可想你……不叫我尝一口,我可要馋死了。”
镜郎只是笑,半推半就,掀了衣裳,亵裤褪了一半,卡在膝头,上身却还齐整着,只是让陈之宁隔着衣裳嘬了几口奶尖。陈之宁翻身起来,将他压着,亦是衣冠整洁,露了勃起阳物在外,卡着镜郎腿根软肉,急色地来回顶弄,一边又竭力忍耐地,拓开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