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郎(135)
镜郎不甘地挣扎:“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分明就是要灌醉我……”
林纾可算等来机会,教训道:“谁教你平日里不读书。”
镜郎反唇相讥:“我若是读了书,你还能得逞么!就你,林纾,这杯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这装模作样的,藏着什么坏心眼儿?”
林纾被他噎了一噎,终究还是认下了居心不良之说,当真寻了一个包袱出来——也不晓得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陈之宁替镜郎解了包袱,往下一抖,抖落出一袭衣裙。
却是连中衣带肚兜,连着大袖衫带着曳地裙,十分完整的一套,女孩衣裳。
镜郎当真是有些醉意,嘀嘀咕咕着“——不就是女装么,当谁没穿过?”,就要去解衣裳,到底被青竹拉住了,半拖半抱地,引去了偏厢。
再回来时候,已换了一副模样。
大红大蓝的艳色最挑人,偏偏他生得好,肤色白,这样冲撞,只愈发显得眉目如画。只是他到底不太会穿,许多纽绊系的不是地方,穿的那是一个歪七扭八,衣衫不整。淡红色的罗衫本来就薄,透着肉色,襟口散着露了肚兜,裙摆扬着露了脚踝,腰带也没系牢,要掉不掉的勾在腰上。
可究竟是女儿装束,别说没见过的,就连见过的王默,也是一时看直了眼睛。
镜郎往自己桌前一坐,随手将长发一捋,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看什么看!”
旋即很有雄心壮志,狠狠道:“看我不把你们都喝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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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发生在大团圆结局后若干月,全员攻在场注意
第81章 七夕番外
只是镜郎如何擅饮,也抵不过是以一敌多,那支带露荷花传了几遭下来,几个男人竟然无一多饮的,个个儿精神抖擞,眼冒绿光,半天下来,也就只有青竹儿说错了一句,用酒沾了沾唇,但看他唇边笑意促狭,也就明白,不过是为了照顾镜郎的面子,故意为之。
第十杯酒下肚,镜郎已有些晕晕乎乎,无法端坐,只能靠着桌案撑着头,要青竹给他换了玫瑰茶来喝,贺琮端着酒盏,作势要喂他一口,镜郎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吱哇乱叫:“……我不喝了,不喝了……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一句话逗得男人们都笑了起来。
贺铭握着他的手腕,柔声哄着:“娇娇不喝了,你说,让谁喝。”
镜郎嘟嘟囔囔着,要挣开他的手:“就你喝,你个混账……还笑!”
贺铭忙咳了一声,摆出一副正经表情来:“好,我喝,表哥喝,娇娇说什么,表哥都听。”只是嘴边那缕仿佛得逞的笑意,却是怎么压都没压下去,“那娇娇用嘴喂我喝好不好?”
“不……”
镜郎的拒绝还没说出口,贺铭笑吟吟地握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咬住了他的唇,把后头的话堵了回去,浮夸地做出个惊讶的表情:“哎呀,我忘了。不能问你好不好……分明是有言在先,娇娇,你可要喂的心甘情愿才好。”
这边青竹唤了侍女,换了冰饮果盘上来,收拾好了狼藉杯盘碗盏,便都退下去了,院中不再留人值守,夜色渐深,唯有雨声未歇。贺铭搂了镜郎,灌了他一盅酒,借着喂酒,搂着他避在帘幔之后,又亲又摸,没个停歇,镜郎叫他揉搓得额头汗湿,呜呜咽咽,满色潮红地伏在他怀中喘息,唇边还残了一丝晶亮的酒液。
贺琮啜了一口茶,笑吟吟地开口逗他:“还玩吗?娇娇,是不是累了啊?”
镜郎倒是硬气,梗着脖子说了句“自然”,未开的荷花就落到他怀中来了,陈之宁笑嘻嘻地朝他飞了个媚眼儿,又剥了枚葡萄,将晶莹剔透的果肉塞到他口中去:“都说有了酒了,才有诗兴,我们乖乖吃了好酒好茶果,可得好好念几句诗——念不出来也不怕,我替你念。”
镜郎气得不行,口中咬着葡萄囫囵咽下去,抄起花枝,没头没脑地就往陈之宁脑袋上抽下去,陈之宁哎呀哎呀地叫唤起来,护着脑袋,就往矮桌底下躲,镜郎抄起裙子站起来,揪着他的衣领,要把他拖出来时,王默那边的敲碗声便是一停。
旁边几人已笑得东倒西歪,青竹趴在桌上,笑出了眼泪;贺铭一口茶喷了出来,正一边笑,一边拿着巾帕擦桌沿的水渍;贺琮手中的酒杯也歪了,泼了自己满襟口淋淋漓漓的酒液;林纾倒还算是面色如常,上前来扶了镜郎一把,轻声道:“瞧你,吃了酒,热得满脸通红。”说着就拈着帕子,为镜郎擦了擦滚烫面颊上的汗珠,接着端了镜郎的酒杯,替他一口饮尽了。
“哥——”
镜郎抱住他的腰,往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林纾替他理了理松散的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