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这教主以一己之力灭了自家门派,这教主之位自然算是辞了。二人回到南阳金万春的布庄,金少爷查完生意核完账目,还不得休息几天,没想到表哥谢文澜竟突然上门。
他二人留书做别,谢钰虽气愤却无办法,本以为他们逃学出游不会很久,却没想到竟一去三个多月,他无奈请假,到表弟的铺子里找他。
金万春居于后院疏于锁门,谢文澜寻人心切,未敲门直接进来,没想到竟将那两个家伙堵在了一张床上,而且一看就知整夜都没干好事!
“阿钰!你怎么来了?”金万春如被捉奸在床,慌忙拉被子把睡在身边的祈愿盖严实,手忙脚乱的在二人衣服堆中扒拉自己的内裤。
谢钰手抚额头不忍直视,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教,金万春头一次真心觉得表哥啰嗦,又是求饶又是保证,好歹将表哥先哄了出去。
祈愿趴在他身边装睡,此时才一阵闷笑。
金万春掀被子在他屁股上清脆的打了一巴掌,愤愤道:“你还笑!若不是昨晚你变着花样操弄我,也不至于今天睡到这个时辰,被表哥堵到了床上!”
祈愿又将他拉进怀里,轻咬他肉肉的唇瓣,含笑道:“我是让你先舒坦了两次,才上了你一次,你还有何不满的?”
“你那一次,比我两次加起来做得都久!我都说了受不住受不住,你还是埋头苦干不肯出精!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上了,以后只能我/操/你!”
金万春气愤地大声嚷嚷,门外谢文澜实在听不下去,掩面奔逃,只是刚出后院又转回头,远远喊道:“万春,你这铺子是家里给的,你不要太过招摇,免得姑父将铺子收回去。玄宁,你就算不去科考,也要谋个正经营生,你一身本领,不要被人轻视。我劝不了你们,这就回了,若我金榜得中,再请你们去参加我的婚礼。”
听表哥已经走远,金少爷噘嘴嘟囔道:“他就是喜欢瞎操心,我爹就算把铺子收了也没事,我这两年挣得钱早够我另开一间了。”
祈愿揉揉他的脑袋,“文澜是替我们着想,怎能说是瞎操心。”
金万春闻言一怔,从前不管谢钰替他拿什么主意,他都欢喜的认同,为何如今竟觉得他瞎操心了?哦……明白了,是我已不再将他放在心上,听他说起婚礼内心也毫无波动,原来我有了祈愿,真的可以放下对他的爱慕。
“唉,而且他说的没错,我若只与你这样胡混,只怕别人会以为……我是你养的男宠了。”祈愿不知他心中转变,又哀怨地叹了口气,也认真思索了一番。
“我师傅留给我不少金银,你待我取回来,给你做开店的本钱,定能把金字的招牌开遍全国。”
“这怎么可以……”金万春刚要拒绝,已被祈愿推压在身下,吻住嘴巴把话堵了回去。
结束甜蜜一吻,祈愿捧着他的脸笑道:“我的人都是你的,我的钱财当然也是你的。不要说用来开店,就算你拿去挥霍我也乐意。”
“好,那你就做大老板,你出本钱我替你经营,保你稳赚不赔。”既如此金少爷也不再推拒,抱住他嘿嘿笑着又滚到了一起。
祈愿说走就走,立刻起程去取之前的老本。这一趟往返虽不过月余,却令金万春又尝相思之苦,整日心绪不宁夜夜孤枕难眠,生怕他离家远去有个意外,后悔未与他同行。
祈愿自灭满门,早已震惊黑白两道,哪还有人敢再招惹这个疯子。必须死的祈愿一个也没放过,懒得理的都是对他没有威胁之人,所以他才放心留下金万春独自出门。何况他有心归隐,早已藏匿行踪,本就无人知道他如今的落脚地。
而且他一人独行,除了要搬空落天教的私库外,还有些善后之事。他能让金万春看到的都已看过,不方便让他知晓的,自然也要继续瞒下去。
“教主,所有财物都已装箱,我雇了镖局伪装成寻常商队,随时可以出发。”
“落天教已经没了,我早不是教主。”祈愿说话间飞身上车,踢了一箱金子下来,落在他唯一忠心的手下/身前。“程锋,你不能再跟着我,这箱金子拿去,找个地方安家,好好过日子。”
高大的男子慌忙跪倒,“教主!您对属下有救命之恩!我早已发过誓,今生誓死追随!我会永远隐于暗处,绝不在金公子面前出现!”
“你只需远远离去,就是报恩了。”祈愿摇摇手不再多说,纵身上马,招呼镖师押着车队远去。
有这批财物,金万春想开多少铺子就能开多少,只是金少爷不肯太过张扬,店铺还是要一家一家的筹备,半年后金万春的新布庄取名‘宁春’,开到淮阳和谢钰做了门对门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