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陛下心头宠+番外(127)
做完这些蔺衡想了想,没直接回长明殿,而是折转方向,顺路去探望醒来的小舅舅。
廉溪琢这会儿脸色倒是比之前好看了些许,只是身子乏力,起不来床。
纪大将军被调去吉庆殿查事故缘由了,没人贴身照料,他索性就靠在榻边叫唤着要吃的。
“两碗生滚粥,外加碟香酥鸡,不许抠上面的芝麻。”
“嘁。”被使唤的那个凉凉一哼,反手扔给他半块吃剩的糖饼。“伺候你是纪怀尘的事,孤忙的很。”
“忙着求爱?还是忙着索吻?”
廉溪琢咧嘴,嚼成沫的糖饼渣子瞬间掉了满床。
“哎哎别生气嘛,好事不出门不是那个.......有缘千里来相会,对罢。”
蔺衡磨磨后槽牙,收回大义灭亲的手,还是忍不住赏了他记眼刀。“脸上会留烙铁印的是哪方势力?”
“那我怎么知道。”廉溪琢大概是把为数不多的体力全用在这句话上了,说完蔫蔫一歪,大有副‘吃不饱就没法忠君’的架势。
“敢情你拿着孤给你情报系统除了八卦,就半点正经事都没干?”
“倒也不至于。”廉大学士眨巴眨巴眸子。“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哪有你这样委屈自家小舅舅的?没有生滚粥也成,我要吃香酥鸡。”
瞧瞧,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简直和某太子殿下如出一辙。
蔺衡生是给气笑了。“你就仗着有将军府撑腰可劲得瑟,等找到罪魁祸首,孤亲自扭送你去大理寺里吃牢饭。”
“你不会的。”
廉溪琢把他的刻薄学了个十成十。
“你还得求我去探听淮北的消息呢,堂堂有夫之夫,总不能出卖色相去勾栏搞情报罢?”
被调笑成功,但不得不接受事实确实如此的国君大人有点烦闷。
“我又遇到刺客了。”
不同于面对慕裎时的脆弱感,在廉溪琢跟前,蔺衡更多的还是郁闷。
“你也掌握不少朝堂机密,怎么就没人去行刺你呢?”
“什么话?”小舅舅不满的啧声。“我又没坐拥五十万大军。”
“孤现在也没有啊。”
原本一句很平常的回怼,不料廉溪琢却陡然神情微变。
“蔺衡,你..............”他翕合半晌唇瓣,终究咽回万千疑问,只轻叹了口气。“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慕裎吗?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什么话。”
国君大人是打算学他的语气含混过关来着,可惜小舅舅的无赖没掌握到精髓,倒显出了自己的心虚。
“我知道,南憧五十万大军里有二十万是怀尘的亲信。可既然他当初不顾朝臣反对助我登基,那么日后不论我怎样,都绝不会糟蹋他的这份情谊。”
“要是淮北奸佞难除,或者慕裎和你分道扬镳了也是?”
蔺衡遭廉溪琢问的一阵缄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纪怀尘尊他敬他,甚至甘愿拿先辈积攒下的忠兵将士去稳固他的皇位。
这份情谊,说出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细究起来,身为国君要顾全的,又何止仅有一份情谊。
“我赌怀尘懂我,三年的兄弟,他明白我有多看重南憧子民。”
“那万一要是赌输了呢?”廉溪琢一急,大病尚未痊愈的身子紧跟着轻颤。“怀尘是个死脑筋,你认定的人,他未必肯认定。”
“他会的。”蔺衡颔首。“我信终有一日,慕裎会成为手握两国命脉的好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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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终有一日,您会成为手握两国命脉的好国君。”
长明殿内。
宋乾屈膝跪地,恭谨的向自家主子报告这一刚听来的热乎墙角。
慕裎一场囫囵觉将醒,闻言唇角微翘,而后从怀里摸出样物什。
正是初来时蔺衡送他可自由出入的玉令牌。
“五十万大军,他是真信得过本太子。”
“陛下自然是信您的,您不在的时候,属下曾不止一次看见过陛下给您写信。偶尔想念得狠了还会独自喝闷酒,就连酒醉梦话也是在向您诉说心事。”
酒醉梦话?
慕裎似是想起上回蔺衡喝多的傻气模样,便随口道:“他都说什么了?”
本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偏偏宋乾做了那么多年的暗卫,私房韵事听过不少。此刻真要复述出来,嘴一张倒没来由的先红了面庞。
“照实说。”
慕裎意外被他的支吾勾起了兴趣,故意冷下脸道:“胆敢隐瞒一句,本太子就送阿礼去做小太监。”
宋乾旁的不怕,唯独远在淮北的小师弟宋礼是放心坎儿上的软肋。听主子如此威胁,只得硬着头皮出卖不在场的国君大人。
“陛、陛下说‘腿抬高’、‘叫夫君’、‘别忍着,叫出来’,其他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