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白月光他又装病+番外(150)
几经辗转,那纸条已经有些发皱,有几分模糊的字迹依稀可辨:
新帝离京前疑似分化,此事可做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没刀没刀没刀
不过看了一下,快收尾巴了,番外有小庄他俩现代的小甜饼子,还有小太子在亲爹手里艰难求生的故事
你们还有啥想看的吗?有灵感的话我就写一写。
(划重点:有灵感就写_(:з」∠)_)
第60章
晟启元年七月,蛮族北上进犯,绕过峰山意图直取沁州,早有准备的沁州驻军兵力虽不足,却依仗城池成功防守,逼退了蛮族三次进攻。
与此同时,晟启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也传到了边关,此次领军的东辽王听闻消息精神一振,摩拳擦掌的想着要是能抓住皇帝,岂不是把整个大昭都抓在了手里?
全然忘了他几年前逃窜进雁归山时顾头不顾腚的狼狈样子。
但新帝根本就没在阵前露面,如今冲杀在前的,是几个年轻的将领,其中一个女人格外凶悍,仗着身形灵巧,几次都要杀到东辽王面前,吓得他九环砍刀都没拿稳,把脚背给砸肿了。
八月,一生镇守边关的靖宁侯秦靖蓉,在女儿和徒弟的陪同下去了一趟朔方原。
盛夏的朔方原草木丰茂,是蛮人一直垂涎的肥美沃土,从矮山上看下去,碧莹莹的草一直生长到天边,青色之上是各色绽放的野花,小如珍珠,大如碗口,极尽妍态的迎风舒展着枝条与花瓣。
只有这一个月,朔方原上有艳阳,有和风细雨,于是生机便在此时尽情的迸发,像一首无声的歌。
秦靖蓉就葬在朔方原上,遗愿是每年祭拜时别拔她坟上的野花,她想头上带花,鲜亮好看。
秦帅去世,蛮人还来不及庆祝,秋水关便城门大开,将士们手臂上皆系着白布条,嘶吼着策马冲锋。
唯有胡虏血,得以祭英灵。
东辽部再次败落,率残部一路丢盔弃甲的跑回草原深处。
宇文涟被召回时,脸上的表情明显有几分疑惑不解,她身上还穿着轻甲,见邵云朗背对着她站在行军图前,便拱手道:“臣宇文涟,参见陛下。”
邵云朗一身月白暗竹纹常服,他身为皇帝,不能为秦靖蓉披麻衣带孝布,只是换了身素色,带了只素银簪子。
闻声他并未回头,而是摆手示意她过来。
宇文涟也不推拒,上前与他一同看那行军图。
只是她离得有些近了,便嗅到陛下身上那种似有似无的檀香味,像只慵懒蛰伏的兽,虽未展露爪牙,仍是压迫十足,让人心悸不已。
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宇文涟面色古怪的看向陛下。
什么情况?难道陛下分化成天乾了吗?
好像还不一样,宇文涟抽了抽鼻子,白檀冷香覆盖遮掩之下,还有一股醇烈的酒香?
这……
有点像被标记的地坤?!
被自己这荒诞的想法吓了一跳,宇文涟摇头,把这念头甩出脑子。
开什么玩笑,陛下怎么可能是地坤嘛,哪个地坤不是娇娇软软的,昨日她还在校场上看陛下一人打三个亲卫呢。
邵云朗站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宇文涟主动问何为要她撤军,回头一看这长相明艳的姑娘正在摇头,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爱卿?”邵云朗愕然,“你干什么呢?”
“啊,臣没事。”宇文涟拱手道:“陛下,东辽王既已溃逃,为何不准臣乘胜追击,趁势收复辞州?”
邵云朗抬手,一点行军图上“辞州”两字。
那块边沿不规整的土地,有些像啃过的骨头,两头大而中间窄细,被两座山夹在中间,大部分土地都在南方,更靠近蛮人的王庭。
邵云朗叹道:“你若收回辞州,便是深入蛮族腹地,收复容易,守住却难,除非你能一口气夺回星衍十一州,使蛮族从此称臣纳贡,否则单单收复这辞州,你要如何守?”
宇文涟挑眉,英气勃勃的脸上展露出一股豪气,她微扬着下巴道:“那便夺回星衍十一州好了,如今陛下重视军政,臣说这话也不是没有底气。”
邵云朗回头看她,下意识的也勾了下唇角,似是看到了多年前风华正茂的秦靖蓉。
终有后来者接过前人留下的刀剑,打磨掉经年累月的锈色后,以刃上弧光再照前路。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回身又去看地图上那片灰色的标记。
“朕此前也想过收复十一州失地,为君者谁不想留千秋之名。”邵云朗捏了捏眉心,低声道:“仗不是不能打,但庆安帝在位期间好奢靡享乐,致使国库空虚,若要出军费,必然是百姓勒紧裤带,从他们身上抽税,这才刚过几天好日子?百姓是国本,不能用国之根本,赌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后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