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支棱起来了(35)
这根本不仅仅是过了一夜的问题,说到底,在枫汋的角度,是自己强迫他的,即使后面枫汋情动,这也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如果只是感情和伦理的阻碍,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可以担下来,可以将他好好的保护在自己身后,但若是,若是....若是他不愿呢?
他不愿,就是自己毁了他,毁了他的一辈子。
但是如果他愿意与自己试试,自己赴汤蹈火也要护他周全,他这一生,心尖上将只有一个叫“枫汋”的人。待他醒来,就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愿意负责。
你是否愿意让我负责?——好像自己不想负责。我愿意负责。——好像也不太好。是不是应该先对他身体表示一下关心?光霁又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昨晚有多禽兽,单是枫汋脖子遍是红痕就昭示着自己多不是个人。光霁盯着盯着就对上了枫汋明亮的双眼。对方的眼睛下一秒就闭上。
“你愿意与我在一处吗?”就卡在了光霁的嗓子眼,如同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了自己喉咙,呼吸吞咽都是刺痛,光霁眼神复杂,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身下的床褥,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想来也应该是不愿的,就算,就算原来欢喜自己,自己昨晚的强迫,也成了压断两人悬崖峭壁上最后一根藤绳的力量。
光霁手止不住的哆嗦,活了几百年的人了,第一次像毛头小儿般,做了事不敢承担,不敢面对,悔恨中又带着得偿所愿的满足,带着就算不愿也成为了自己的人的残忍。怪不得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心魔入了体,自己几百年修道,除了修为,心性倒是越修回去了。
可终归,是你的人了呀。光霁眼神猛地一红,转瞬又黑了下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光霁转去厨房熬了些粥,顺便打坐,翻来覆去的念诵静心咒,才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端着粥进了屋子。推开门的时候,枫汋正在奋力的和衣服作斗争。
穿衣服着实为难枫汋,不仅要小心翼翼的下床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还要扶着腰跳回去,腰疼的休息了一会才终于坐起来与衣服作斗争,难以言喻的痛却一直折磨着枫汋,衣服也不能顺利的穿进去,要不断调整姿势,枫汋又开始在心里骂光霁,不知节制吗?不知道什么叫爱惜吗?这是想变成一次性的吗?
门声一响,枫汋慌里慌张,裤子绊着腿,手胡乱抓来抓去,被子还没有从身下拽出来,光霁已经进门到了跟前,气氛一时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到。枫汋平视看着光霁手里端着的粥,光霁低头俯视着枫汋的脸和发顶,然后就势坐了下来,还未开口,枫汋就被光霁靠近的动作一惊,立马往后缩回去。
光霁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却将将盘子放下,端起粥,用木勺搅了搅,轻轻吹了吹,递到枫汋嘴边。枫汋窘迫的看着送到嘴边的勺子,向后挪动一些,仍然不敢看光霁,只伸手去拿把手,“我自己来吧。”
光霁没有坚持,把勺子给他,但却向前倾了倾身,将碗递到他的胸前位置,确保枫汋能刚好舒服舀粥,这次枫汋想要接过去光霁却没有同意,枫汋力气挣不过光霁,只好勉为其难拿着勺子喝粥。
看着退避三舍,甚至恨不得眼不见的枫汋,光霁觉得自己想的许多都是没有用的,就算是睡过了,自己愿意负责,可枫汋是个男子,他只要不想,自己到头来还是无法耐他何,只能顺他的意,若他真的不想再见自己,真的这么厌烦,自己...自己是可以消失的。
光霁一脸深沉的样子,落在枫汋眼睛里,是后悔,是自责,是难以接受,枫汋一早上胡乱跳动的心,面对光霁砰砰砰跳动的心,从看到光霁的羞赧惊喜到现在的隐隐作痛。
他什么也没说,没说要负责,没问自己身体怎么样,一句话也不想与自己说,如果...如果昨晚自己不在就好了,他现在,应该是不想见到自己的,见到自己就提醒着他昨晚做了什么,要心不甘情不愿的照顾自己,怎样都会受到内心的煎熬......或许.....或许......枫汋的心一阵钝痛,放下勺子,开口,
“昨晚......”光霁抬眼死死的盯着枫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等待宣判的罪犯,一句生,一句死,“我们.....”"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最后一句,枫汋迅速说完,提起的勇气就泄了个干净,放下勺子,立马躺下,翻身背对光霁,将被子扯到改过耳朵。他怕听到光霁释怀的呼吸,害怕光霁放松的回应好的,只想想,眼睛就酸涩了,别说要真的听到。
“那....”光霁觉得这样不行,盯着枫汋随意扔到碗里的勺子,想说什么挽救这个局面,却不料一开口,看向被子里的一团,就看到枫汋双手立马伸出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