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番外(192)
傅骁玉躺在他身旁,也不说话,就枕着自己手臂瞧他。
越来越成熟了,下巴的胡茬一日不刮就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起来,摸着刺手得很。
文乐察觉到傅骁玉的目光,睁开眼后,伸手往他下边儿摸去。
腿根被磨得破了皮,用了手帕包裹住,摸进去滑溜溜的。
傅骁玉勾着唇笑笑,说:“往上来点?”
文乐瞪他一眼,随后又像是失了力气一般,靠在他的胸膛处,听着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说道:“那日是我不对,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城墙,是我忘了你觉浅,我一走你就睡不安稳。”
傅骁玉摸摸他的发尾,说:“若是下次还有一样的情况,你还会丢下我去吗?”
文乐看着傅骁玉的眼睛,张了张嘴,哑声说:“我骗不了你。”
傅骁玉点点头,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说:“嗯,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文乐蹭着他的肩膀,问道:“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傅骁玉勾着唇笑笑,说道,“我可是个贤妻。”
文乐失笑,说道:“就一点不记恨我?”
“那还是记恨的!”傅骁玉说着,“记恨你竟没给我留下个武器啥的,你可知我最开始出文府的时候拿着的是根烧火棍......”
马骋叼着一根草根,拉了拉大毛毛的缰绳。大毛毛乖乖咬住缰绳,主人不在的时候有非常好的自我管理意识,跟着马车往金林方向跑去。
马车里传来傅骁玉那絮絮叨叨的声音,以及文乐的笑声。
马骋微微勾着唇,鞭子往马屁股上一抽。
作者有话说:
文乐:老子今天帅得鸭批
第92章 糖馃子饼
回了金林,傅骁玉进宫述职,文乐也换了身伴读的衣服去了周崇那儿。
九殿下的住处一如往常的安静,文乐在屋子里找到了周崇。
周崇往常爱穿深色衣物,今日一反常态换了杏色的,衬得人也精神不少。
等屋子里的人走光了,文乐才坐起来,说:“庄鹤与王虎已经开始收敛兵马了,交代的话也交代了。”
周崇点头,从面前的桌子底摸索一会儿,与文乐一同坐在地上,把手中的物件儿丢给了他。
文乐看了看,那是一块断裂的玉牌,玉牌中有一些干涸的红色,像是血,颜色又过于淡了,闻着有股腥味。
“这是?”
周崇简单地将祭祀那日情况说了,将那玉牌拿起,说:“当时正好南岸战事,父皇叫了大臣回朝,没顾得上这边儿。”
文乐皱眉,问:“那最早出声儿的观星大师呢?”
周崇说:“人已经死了,自缢,尸体送去了观星苑。”
“观星苑?为何不是大理寺,刑部也应该插手吧?”
“观星者都是观星苑亲自选的人,与家里断绝关系,只掌观星祭祀,就像卖身契卖给了皇家,死后尸体也归观星苑。”周崇从桌上拿了一盘糖馃子饼下来,说,“船儿去观星苑看过,说尸体已经火化了,渣渣都没留下。”
文乐回来镇国府都没进,饿得要死,也不管什么君臣礼仪,拿着糖馃子饼就吃了起来。
外头的糖丝冻硬了,咬着清脆,里头的馃子油炸过,闻着喷香。
“你说太子给你支使的活儿?”
“对。”
两人对视一眼,未尽之语在彼此的眼神里说完。
那日情况确实紧急,周崇现在想想都还觉得一阵后怕。
他突如其来觉得疲惫,掀开衣摆,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天花板的琉璃顶,说:“当时说完南岸战事吃紧之后,除了大臣以外,我与太子,还有几个适龄的皇子也一同去了军机要处。你可知这玉牌是怎的藏的?”
文乐想了想,说:“给了严舟?”
“船儿是太监,不能进观星苑,朝中除了蒋玉有此殊荣,再无旁人。”
“那是谁?”
周崇看向文乐,说:“你意想不到的人。”
玉牌就在手中,祭祀台上只有主持的岳老夫子和他。
台下众人连同那对着周崇喊“灾星”的观星大师都在,一个人两只眼睛,那在场的岂止百双眼睛。
周崇手微抖,看着远处的皇帝召使自己过去。
若是让他看到玉牌,追问玉牌断裂之事,他混不过去。
就在这时,旁边的岳老夫子借着收祀文的功夫,伸手将周崇的玉牌一并收起,揣到了自己的长袍之中。
文人的长袍是大袖,袖子底部是缝制起来的,方便装书册、信纸等。
那玉牌就合着祀文一同,装到了那大袖之中。
“九殿下,蒋公公在唤你。”
周崇看了岳老夫子一眼,空着手走过三十多个观星大师面前的路。
那喊他灾星的观星大师瞧着他手里空无一物,周身又无处可藏匿,皱着眉看了眼太子方向,接触到对方眼神后,保持缄默,一个眼神都没给周崇。